“上麵命令,讓康思傑同誌,去安,鋼一趟!”
“回去收拾一下東西,馬上出發!”
一大早,勤勤懇懇上班來的一條鹹魚,收到了一條讓魚極度意外的消息。
畢竟,一條鹹魚,沒有經曆過多少應急經驗。
都是規規矩矩辦事。
待前來通知的李秘書、廖副廠長離去,準備在車間安排後事的康思傑,看向了與之同行的王永順。
“師父?”徒弟眼神一遞。
“我也不清楚...”師父把頭一搖。
於是,原本想要在工廠快快樂樂磨洋工、賺取養家之薪的鹹魚,不得不帶著一頭霧水,回到了婁家小院。
“姑爺,您回來了?”守門的張媽,打開了院門。
“嗯。張媽,回來了。”康思傑輕笑,點點頭。
“姑爺,您下班了?”二門內的吳媽,停下手中的活計,詫異地迎了上來。
“吳媽,請您幫忙收拾一下洗漱用具,”康思傑笑道:“等會要去趕火車。”
“當家的!”內心苦悶的婁曉娥,眼中滿是幽怨,嘴上全是不舍,“您咋又出差了?咋又讓您出差了?其他人就不乾活了?”
這幾句話,似曾相識?
“嗬嗬...這有什麼辦法呢?還不是你男人太過優秀!難道...”康思傑坐在了床沿上,看著正在喂食小兒的扁嘴小媳婦,笑道:“難道你希望你的男人,是個平平無奇的人?或是鬱鬱不得誌的人?還是隻能像一隻困在籠子裡的小小鳥?”
身處於這個偉大的時代,一顆火熱躁動的心,會,願意嗎?
曆史,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曆,史?
吾將上下而求索!
“好了好了,嘴巴彆嘟著了,兒子看到了,學你怎麼辦?...需要幫忙嗎?”善意轉換話題的康思傑,突然問道。
男人的手指,指向了不該指的,糧倉位置。
頓時讓婁曉娥那豐潤不少的鵝蛋臉,湧起了一片潮紅,忙偷瞄了眼房門方位,再似嗔似喜地拒絕:“不給!哪有...哪有跟自家兒子,搶食的父親啊?”
“嘿!也就是兒子還小,還不懂得挑食...昨晚,要不是有人好言好語相求,再加上擁有樂於助人的高尚品格,我可不會去喝那,一點兒都不甜的飲料。”吃乾抹儘的康思傑,現在是一臉的正道光輝。
謹記謹記,很多東西,不過是聞起來有點香,而已。
實際味道,因人而異。
羞澀不已的婁曉娥,手抱嬰兒,腳藏被窩,都不便之下,隻得使勁地瞪人,企圖用眼光絕技,讓人自動敗下陣來。
“好了好了...”康思傑熟練地擼起了想要炸毛的小貓,笑道:“我出差了,不正合你意麼?不用去參加那勞什子的環城跑了...”
“再說了,等我出差回來,你的身子...不也就好了麼?”用那閒不住的手,在被窩下亂動的康思傑,笑得很是曖昧。
一副你懂的,模樣。
“嗯~”霎時,一汪子春水,在小小的水池裡,泛濫成災。
“姑爺,行李收拾好了!”門外,吳媽喊起。
常言道,折柳一支芽,揮舞送彆離。
大冬天的,柳枝還未發,春。
唯有家中小兒的哭啼聲,以作相送。
然後,帶著行李的鹹魚,坐上了廠車,趕上了火車。
最後,既來之而安之的鹹魚,躺在了火車的軟臥上。
這是上麵的領導,用其權限定的軟臥車票。
隻是,也不知,啥事這麼急?
新聞中,和記憶裡,有相關的嗎?
鹹魚,一直在思索中。
車廂內的一位衣著講究,手上拿了本書的老同誌,先是扶著鏡框,默默地看了進來,有點兒生無可戀的鹹魚,心裡評估了一下,然後和藹地問道:“小同誌,你上哪兒去啊?”
“您好啊,大爺!領導安排出差!”康思傑禮貌地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