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到一半,寧霖益飛也似的逃離了教書的那個房間,把自己關到了廁所裡。
在廁所裡,他對小漢堡發誓,他承諾,以後再也不跟小孩子說假話了。
不過現在的首要之急是要把那句話收回來。
這萬一家裡人問金藝舒學了什麼,金藝舒來一句,學了中文。
“你就要了我吧。”
那他寧霖益的一世英名豈不是直接崩裂瓦解啊。
崩裂瓦解倒還是小事,等會萬一和審查官進小黑屋了,被拷打了,他就真麻了。
頭腦風暴開啟,寧霖益冥思苦想,想了一刻鐘還是沒有最合適的方法。
但是上課時間快到了,寧霖益也隻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有職業道德的,不能少學生一分鐘課。
強撐著給金藝舒上了一節課,臨近快下課的幾分鐘。
寧霖益采用了迂回戰術,在上課的最後幾分鐘夾帶私貨,規勸了金藝舒不要將和彆人的聊天內容外傳。
再三叮囑之後,寧霖益離開了,而金藝舒則在半個小時後,看見了從外頭歸來的金藝琳。
這是金藝琳這段時間裡第一次回家,做一名ido,回家少是肯定的,能回來一次實屬不易。
剛上初一的年紀,金藝舒正是炫耀心思和虛榮心最強盛的年紀,學到了什麼都迫不及待地往出展示。
“歐尼,你酒藥了窩巴!”金藝舒大聲逼逼賴賴著。
但是作為承受這句話的主體,金藝琳正處於一頭霧水當中。
“嘛。你說什麼呢,藝舒。”
把手中的零食水果放到地上,金藝琳的心卻懸在了半空中。
“歐尼,我說的是中文啊,我們老師教的。”
“哈?還有這種中文?”中,對中文課不是很重視。但是作為出道藝人,金藝琳還是上過兩節中文課的。
“好,謝謝,你爸爸媽媽身體健康嗎?你好,大家好。”
以上金藝琳會的中文可不算少,不過也隻有她一個人這麼以為。
她的隊友孫勝完甚至還會唱中文歌。
但當聽說這句話是那個老師教的之後,金藝琳起了點心思。
“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那天在大學表演的時候,餘光中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這個老師。
“寧霖益?”
金藝琳口中喃喃道。
“歐尼你叫我老師名字乾什麼?”
“沒什麼。你快趕緊說啊,彆問了。”
長女如母,頗具威嚴的金藝琳的話,妹妹還是聽的。
“你就要了我吧。”
奇怪,金藝舒剛才說的好像不是這句話吧?
金藝琳敏銳察覺到了前後兩句之間的差異,怕不是壓根就不是寧霖益教的。
而是她妹妹自己偷偷聽的,而且沒聽清楚。
不然怎麼解釋明明是老師教過的,但她的妹妹重複一遍都會說錯。
難道自己妹妹傻了?
雖然叫人來補課確實有點像直愣愣地說自己家小孩不太聰明的感覺。
但是也就隻是笨一點,又不是傻了,重點教過的怎麼可能不記得。
金藝琳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推理出真相了,但是她還是為了確保真相詢問了一下金藝舒。
“真的是你的老師在上課的時候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