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之外,黑傘之下,肖執靜靜漂浮著,在注視著他的那道水分身。
他的水分身與即木太上皇分身之間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看似是兩個分身在對話,實際上,雙方的本尊都在關注著這裡,都在以意念操控著自己的分身,如此,這和本尊之間對話,並沒有什麼區彆。
想要單單憑借著三言兩語,就說服即木太上皇,讓即木太上皇放棄仇恨,與他展開合作,那是不太現實的,他也沒那麼天真。
因此,在來此的路上,他已經為此在腦海之中,構思了很多的語言,來說服即木太上皇。
他構想中,最壞的一種情況是,即木太上皇的分身根本就不出現,或者是出現了,但拒絕和他談。
好在這種最壞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既然即木太上皇原意和他談,這也即意味著,他還是有可能與即木太上皇達成合作,一起去對付星耀帝國的。
在談的過程中,每隔一段時間,肖執都會通過法相‘言出法隨’的力量加持自己的雙眼,然後以數倍目力快速的掃視一圈周圍。
他這麼做,既是在防備著可能出現的星耀帝國的那幾個神級玩家,也在防備著即木皇朝的三大神級可能會去而複返。
他現在畢竟是孤身一人,在這異國他鄉,還是謹慎小心一些比較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在肖執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即木太上皇終於有些被說動了。
便見即木太上皇凝視著肖執,緩緩開口道:“你既然說你已經與星耀國徹底決裂了,又該如何證明?”
肖執開口道:“陛下你想讓我如何證明?”
即木太上皇道:“你去殺一個星耀國的星君,然後帶著屍體來見我,我便信你。”
肖執沉默了一下,道:“我初入神境,實力低微,想要殺死星耀帝國的神級星君,很難很難。”
即木太上皇凝視著肖執,道:“你太謙虛了,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走的新神,你是第一個,你若全力以赴,不再隱藏實力,星耀國中除了那太白星君之外,其餘星君,你皆可殺。”
肖執道:“陛下,你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即木太上皇道:“你也可以不殺,這樣的話,你前麵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我隻會認為你這是苦肉計。”
肖執認真道:“我敢對天發誓,我這絕對不是什麼苦肉計。”
即木太上皇隻是微笑。
肖執用一種商量的語氣道:“能不能換換?我去殺三名,不,四名星耀帝國的星官,將他們的屍體給你帶過來?”
即木太上皇搖了搖頭,微笑道:“讓你殺一名星耀國的星君,其實也是為了讓你證明你的實力,如果你連一個星君都殺不了,那麼,你也就不配與我即木國談合作。”
肖執道:“能不能換個要求?這個要求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即木太上皇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不能。”
肖執聞言,又沉默了一下,道:“既如此,那我就拚死試一試吧,看看能不能殺死一名星耀帝國的神級星君,將他的屍體給陛下你帶過來。”
見肖執這麼快就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即木太上皇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驚訝的表情。
但在下一瞬,這一抹驚訝的表情便消失了,即木太上皇微笑道:“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即木太上皇的身影,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了虛幻。
就在即木太上皇的身影即將化作泡影消失時,肖執卻是開口叫住了他:“等等。”
“還有何事?”即木太上皇的身影又重新變得了凝實,凝視著肖執道。
肖執道:“陛下,你即木皇朝與星耀帝國交戰多時,對於星耀帝國的那幾名神級星君,應該都有著一定的了解吧,可否將這幾名神級星君的資料,告知於我?”
即木太上皇聞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訝異表情,道:“你之前不是星耀國的盟友麼?又豈會不知道這些?”
肖執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道:“我與星耀帝國算得上什麼盟友?無非就是星耀國太強大,以滅國相威脅,我不得不屈從於他們而已。”
即木太上皇聞言,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既如此,我會讓人為你準備一份星耀國諸星君的資料,稍後就給你送過來,你隻需等在這裡即可。”
肖執向著即木太上皇微微欠身,道:“那就多謝了。”
即木太上皇微笑道:“不必客氣,道友若是能夠殺死星耀國的一名星君,那麼,從今往後,我們便算是盟友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即木太上皇的身影便迅速變得了虛幻,化作了泡影消失在了空氣中。
肖執的身影則是繼續往前飛去,他飛到了密林上空,然後降落,最終落在了一株大樹的樹梢枝頭,盤腿坐了下來。
肖執的本體,則是相隔千裡遠,在之前戰鬥時所遺留下來的一片雪地上,盤腿坐了下來,開始等待了起來。
這雪地並非自然形成,而是出自於李闊的手筆。
似這種冰雪地麵,正常情況下,哪怕數月甚至是數年時間過去,這裡的冰雪都不見得會消融。
等待時,肖執的本尊仍舊維持著神隱狀態,他的頭頂上方,那一柄黑傘也始終都在撐著。
雖然已經與即木太上皇初步達成了合作,可肖執依舊保持了足夠的警惕。
在他看來,保持足夠的警惕有百利而無一害,反正他可以從他的神界之中源源不斷的獲取到水行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