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執道:“紀道主,你身上的傷勢頗重,我來替你治療一下吧。”
“不必。”紀淵榮搖了搖頭:“這點傷勢,就不用麻煩逍道友你了。”
肖執笑著道:“無須拒絕,待我治好了紀道主你身上的傷勢之後,你在前線殺敵時,也能多殺一些敵。”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放心,耗不了多長時間,很快的。”
肖執都這麼說了,紀淵榮略一猶豫,點了點頭:“那……好吧,那就多謝逍道友你了。”
“無需客氣。”肖執笑著道。
距離九幽絕域兩百裡外,一處靠近河流的地方。
這裡本是荒蕪,如今卻多出了一座石亭。
肖執與紀淵榮對坐在了這石亭之中,麵目猙獰的大威天王法相則是飄在了肖執的身側,伸出一條赤紅手臂指向了紀淵榮,用一種浩渺聲音道:“令他身上的傷勢痊愈!”
頓時,便有一股玄奧難言的力量,降臨在了紀淵榮的身上。
在這股奇異力量的作用下,紀淵榮身上的傷勢,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了起來。
而坐在紀淵榮對麵的肖執,體內的真元力,則是在斷崖式下跌,僅僅數秒鐘的時間,便跌落了一大截。
對於體內真元力的這種斷崖式下跌,肖執的臉色顯得很平靜。
因為他對此已經有些習慣了。
經曆得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他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裡取出了靈石,一手一個握在了手中,開始補充起了真元力。
而坐在他對麵的紀淵榮,在言出法隨力量的作用下,他身上的傷勢在這一刻,已經徹底痊愈了!
雖然在之前,已經經曆過一次了,紀淵榮對於這種神奇的力量,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傷勢痊愈之後的紀淵榮,自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機,都變得強大了幾分。
紀淵榮長身而起,向著肖執深深一禮,道:“多謝逍道友。”
肖執擺了擺手,淡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傷愈之後的紀淵榮,在向著肖執感謝了一句之後,便又準備離開了。
肖執卻是再一次叫住了他:“紀道主,稍等一下。”
紀淵榮的身形又停頓在了半空中,轉頭看向了肖執,道:“逍道友,還有何吩咐?”
肖執一抬手,君淮死後遺留下來的那件玄黃繡金龍袍,便憑空浮現,落在了他手中,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紀淵榮見到這件玄黃繡金龍袍,雙目頓時一亮。
肖執凝視著手中這件玄黃繡金龍袍,不久,便有一行金色文字如同流水般,浮現在了他眼前:
‘玄蒼甲,先天靈寶級防具,防禦無雙。’
‘果然,君淮身上這件甲的名字,同樣也喚作玄蒼甲。’肖執心道。
他抬手輕輕一拋,這件玄蒼甲,便脫手飛出,向著紀淵榮飛去!
紀淵榮一時怔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肖執,道:“逍道友,你這是何意?”
肖執淡淡一笑,道:“紀道主,你衝殺在前,身上沒有甲可不行,這副甲,便很適合你。”
肖執此言一出,哪怕紀淵榮已經活了幾百年歲月了,都不禁為之動容!
這可是先天靈甲!是很多元嬰修士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紀淵榮深呼吸了一下,盯視著肖執,道:“逍道友,你這是要將這副先天靈甲,贈予我?”
肖執點了點頭。
見紀淵榮仍在遲疑,肖執道:“怎麼,紀道主是覺得這甲乃是從君淮身上剝下來的龍袍,太過燙手了,害怕玄明國的報複,故而不敢接這甲?”
紀淵榮道:“逍道友勿要拿話激我,既然逍道友你是真心贈先天靈甲於我,那我便收下了!”
說著,紀淵榮又鄭重向著肖執深深一禮。
收下這件玄蒼甲之後,紀淵榮便又向肖執告辭,準備離開了。
“等等。”肖執卻是又一次叫住了他。
紀淵榮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肖執,心道:‘莫不是反悔了,想要收回這先天靈甲吧?’
‘也是,這可是先天靈甲,珍貴異常,又豈會真正贈與我?’
便聽肖執笑著道:“先天靈甲隻有認主成功之後,方能發揮其威力,紀道主,冒昧問一句,你祭煉此甲,需要多久,才能讓它認你為主?”
紀淵榮沉默著思考了一下,道:“我未曾擁有過先天靈寶,也不太清楚祭煉一件先天靈甲,究竟需要多長時間,不過我倒是聽濟釋尊者說起過這方麵的事情,這先天靈寶的祭煉難度遠超靈寶,想要讓一件先天靈寶認主,短則數年,長則十數載。”
肖執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我覺得這個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些,若是祭煉此甲,需要數年十數年的話,到了那個時候,我大昌與玄明國的這一場國戰,估計早就已經打完了,如此,這副甲在此戰之中,算是毫無作用了。”
紀淵榮聽到這話,不禁皺了皺眉。
肖執繼續道:“我有一法,可讓紀道主你快速祭煉完這甲,紀道主你可願一試?”
正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為了讓紀淵榮得到此甲之後,能夠快速形成戰鬥力,他還需要消耗一波真元力。
紀淵榮略一思索,便向著肖執鄭重行了一禮,道:“那就麻煩逍道友你了。”
肖執點了點頭,道:“稍等,待我補充一下真元力。”
說罷,肖執又坐回了石亭,取出靈石,開始吸收了起來。
紀淵榮見此,便也坐回到了石亭之中。
他將那件玄黃繡金龍袍給取了出來,捧在手中細細打量,細細感應,嘗試著溝通這件先天靈甲的器靈。
隱身態的倀妖李闊,則是站在了肖執的身側,在盯著紀淵榮以及他手中的那件先天靈甲看。
對於肖執將這件新得的先天靈甲,贈給了紀淵榮,李闊倒是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