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執先生,是那個東西又在叫你了?”阿力紮察言觀色,見肖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了,便又開口詢問了一句。
“嗯。”肖執嗯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該怎麼辦?就這麼放任不管麼?要是這麼放任不管的話,肖執先生你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阿力紮低吼。
“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肖執搖了搖頭,道:“先不管這個了,我們繼續。”
說罷,他帶著阿力紮繼續刷怪。
那冰冷的女聲,在他的耳畔繼續尖叫著,吵得肖執有些心煩意亂。
‘李闊呢!這家夥死哪去了,也不知道出來替我說幾句!’肖執在心裡麵咆哮。
他心裡正這般想著,便聽一個聲音道:“藍霜,好了,逍執在休息,你不要再吵了!”
這是倀妖李闊的聲音。
李闊這家夥,終於舍得出來了,在聽到了這聲音之後,肖執不由得在心裡麵鬆了一口氣。
“休息?休息又不是死掉了,我叫了他這麼久,他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他就是在裝死!”冰冷女聲尖叫道。
“藍霜,你給我冷靜一下!不要再叫了!”李闊的聲音。
“他在裝死!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隻剩下一絲意念存在了,就很好欺負了對不對?”冰冷女聲尖叫。
“冷靜!”李闊的聲音。
“李闊!少在我麵前叫囂!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連領域都沒有的家夥,也配稱之為妖尊?也配與我說話?”冰冷女聲尖叫。
李闊的聲音沒再出現了,估計是被藍霜妖尊殘念的這一番毒舌給氣得不輕了。
肖執心裡麵感覺到更加的煩躁了,眉頭也皺得更深了。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詞彙:深閨怨婦!
這藍霜妖尊,好歹也是個活了無數年歲月的老妖怪了,怎麼一點兒城府都沒有的?就跟個深閨怨婦一樣?
“肖執先生……”阿力紮又小聲的低吼了一句。
肖執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說幾句時,他隱約間聽到一個聲音道:“藍霜,你安靜一下,我修煉時出了一些岔子,差一點就走火入魔了,需要好好的休息調理一下。”
‘這個聲音,怎麼聽著有些耳熟……’肖執皺了皺眉。
正帶著阿力紮貼地往前飛行的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猛的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瞪得滾圓,露出了一個驚駭莫名的表情!
他這突然停下來,體型龐大的阿力紮,差一點就被拋飛了出去。
“肖執先生,你這是……”阿力紮穩住身形之後,扭頭衝肖執低吼著問道。
這一刻的肖執,卻是沒心思去理會他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隻因為,方才他聽到的那個聲音,是他自己的聲音!
他現在的意識在諸生須彌界裡啊,眾生世界裡的他,理應是昏迷不醒著的,又怎麼可能開口說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執隻覺得腦子裡麵嗡嗡作響,有了一瞬間的空白。
冷靜,要冷靜!
肖執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壓下了那一團亂麻的思緒,開始在心裡麵冷靜思考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隱約間感應到了什麼,然後,他的腦子裡便有了一些明悟。
是元嬰……
在他的意識,脫離了身體的情況下,是他的元嬰,從他的元嬰內空間裡暫時蘇醒了過來,然後暫時掌控了他的身體。
這是他的元嬰,與他有著完全相同的記憶,且具備著幾乎和他等同的智慧以及自我意識,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元嬰修士的一具天然分身。
通常情況下,元嬰會在元嬰修士的元嬰內空間裡沉眠,隻有等到有需要的時候,它們才會醒來。
就在剛剛,暫時掌控了他身體的元嬰,與他的意識,建立起了一絲微弱的聯係。
通過這一絲微弱的聯係,肖執一下子就了解到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原來隻是虛驚一場……肖執在心裡麵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又隱隱聽到了藍霜妖尊那道殘念的聲音:“走火入魔?逍執,你一個元嬰修士,竟然也會走火入魔?你修煉的是那一門神通?”
肖執‘醒’過來之後,那冰冷女聲終於不再尖叫了,開始好好說話了。
肖執又隱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不是神通。”
冰冷女聲:“不是神通,那又是什麼?”
肖執自己的聲音:“是仙術。”
“仙術?你竟然修煉了仙術!”冰冷女聲又開始尖叫了。
“你竟然知道仙術?”肖執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的語氣。
“仙術我豈會不知?你以為我活的這漫長年歲,是白活的麼?”冰冷女聲冷冷道。
‘活了這麼久了,脾氣還這麼暴躁,一點城府都沒有,你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肖執在心裡麵吐槽了一句。
頓了頓,冰冷女聲又問道:“逍執,你修的是哪一門仙術?”
肖執自己的聲音:“我為何要告訴你?你剛剛吵得我差一點又走火入魔了,害得我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來平複心中的業火,你害我不淺,我為何要告訴你?”
他的聲音顯得很冷淡。
‘我這麼能編的麼,走火入魔也就算了,就連‘業火’這詞都冒出來了……’肖執不禁在心裡麵給自己的元嬰點了個讚:“好!不愧是我!”
“業火是什麼?”冰冷女聲問。
肖執自己的聲音沒再出現了。
過了兩分鐘之後,冰冷女聲道:“此次是我錯了,我不該打擾你的,你趕緊平息你的那個業火吧,等你恢複了之後,我們馬上出發,出發去我的那處洞府,我們得儘早趕過去,若是去得晚了,煙雲與蜈煞那兩個該死的家夥,可能又在那守著了。”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那冰冷女聲便不再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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