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肖執慣例與父親一起,出門散步。
他與父親的散步路線是固定的,走出家門之後,沿著河堤往前,經過溪城一橋,去到河的另一邊,沿著河堤繼續走,到達無路可走的溪城三橋施工地之後,這才原路返回,整個過程用時在1個小時10分鐘左右。
出門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河畔的路燈已經全都亮了起來,溪城的夜景還是很不錯的,肖執一邊欣賞著溪城河畔的夜景,一邊與旁邊的父親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在經過一橋,去往河的另一邊時,肖執忽然停下了腳步,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一雙眼睛直勾勾注視著前方。
前方,川流的人群之中,正有一名身高約1米6,學生發型,畫著精致妝容,穿著連衣裙的年輕女子,正牽著一頭比熊犬,迎麵向著他走了過來。
女子並不算很漂亮,但肖執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卻是大腦有些空白。
是她……她現在不應該在沙市麼,怎麼會在溪縣?
這名穿著精致,打扮精致的女子,正是肖執這些天痛苦的根源,他的‘前女友’——石飄。
肖執就這麼怔怔站著,就連父親已經走遠了,他都恍若未覺。
女子這時候也發現了肖執,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流露,隻是瞟了肖執一眼,便重新低垂下眼簾,牽著她的比熊犬,繼續往前走去,然後與肖執擦肩而過。
就好似,她剛剛見到的,隻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直到石飄走後,肖執這才回過神來,猶豫著在原地站了幾秒鐘之後,他邁開腳步,小跑著重新追上了父親的步伐。
“剛剛怎麼了?”父親隨口問了一句。
父親肖易是從沒有見到過石飄的,石飄是肖執姐夫一個朋友的妹妹,是姐夫幫他介紹的。
因為石飄在沙市上班,很少回溪縣,因此,肖執的父親與母親,都從未見過石飄,就連肖執這個當事人,與石飄見麵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沒什麼。”肖執搖搖頭,隨口敷衍了一句。
接下來,肖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言不發。
他這些天辛苦想要忘掉她,本以為差不多已經將她給忘掉了,結果,在見到她的那一瞬,所有關於她的回憶,瞬間便充斥了他的腦子。
6個月前他們第一次見麵……
2個月後,5月20日那天,他向她表白,她同意了,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他們的見麵次數雖然少,但一直都有在微信上聊天,他每天都會堅持向她道一聲晚安……
這是肖執這個直男為數不多的幾種表達愛意的方式之一。
直到那一天,她突兀向他提出了分手,態度很冷漠,也很堅決。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肖執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胸中的沉悶之意,他取出了手機,輸入他所記下的石飄的手機號碼,給石飄發去了一條短信:“我看到你了,你一個人牽著想想在散步,你說你不喜歡散步的,現在卻牽著想想在散步。”
想想,就是石飄牽著的那條比熊犬。
發出這條短信之後,肖執心中苦澀,他又不傻,他隻是下意識裡不願意承認罷了,石飄隻是……不想和他一起散步而已。
接下來,肖執便心中忐忑的等待了起來。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肖執心中失望,看來,石飄依舊不打算回他信息,或者是,電話、短信,也已經將他給拉黑了。
就在他心中失望時,手機屏幕上,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石飄竟然回複他了:“我並不是一個人散步,隻是橋上的人行道太窄了,不能並排走而已。”
不久,石飄又發過來了一條短信:“還有,你在溪縣見到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訴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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