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鷹咕咕叫著,這名遊人也是咕咕叫著,似是在與肩膀上的遊鷹交流著什麼。
肖執四人,則是站在一旁看著,沒去打擾這一人一鷹的交流。
鳥語,他們是聽不懂的,就隻能乾看著。
這名遊人忽然麵露異色,旁邊的遊人,也是麵露異色,低聲對肖執他們道:“這附近還真有一個水潭,老姚正在詢問這水潭的方位與距離。”
肖執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在與遊鷹交流了一陣之後,遊人老姚從懷裡掏出了一塊肉乾,喂給了蹲在他肩膀上的遊鷹。
遊鷹很快就將肉乾給吞進了嘴中,繼續咕咕叫著。
遊人將咕咕叫著的遊鷹托在手中,然後用力往上一揚,遊鷹借勢騰空而起,這次卻沒有高飛,而是在低空中,向著某處方向飛去,低飛了一陣之後,這才振翅向著高空飛去。
遊人老姚伸手指向了這個方向,開口道:“就在這個方向,距離我們隻有不到20裡的地方,就有一個水潭。”
肖執向著馬匹跑去:“走,我們走!”
而此時,距離水潭數百米的地方,黑袍青年李隗,躺坐在了一塊山石上,用手捂著腹部,臉色蒼白得嚇人。
自他的指縫間,仍有鮮血流淌出來。
肖執沒猜錯,如此沉重的傷勢,並不適合趕路。
在傷口還沒有愈合的情況下,稍微一顛簸,傷口就有可能裂開。
黑袍青年李隗被手下一具屍傀背著,強忍著劇痛,拚了老命,這才離開了那片戰場不到20裡的距離。
在這個過程中,那具背著他的屍傀,已經將速度放得很慢了,但在山林裡麵,顛簸依舊避免不了,他身上的創口,已經裂開過好幾次了。
每一次傷口裂開,都會大出血,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幾欲昏厥。
隻是,不離開不行啊,他盜取的,乃是屍屋派的至寶,追殺他的人,可不隻有他的那兩位師兄。
就他現在的這種情況,不要說他屍屋派的那些師門長輩了,隨便來一個同門的師兄弟,他都必死無疑。
待在之前交戰的那片區域,那是必死,隻有離開那片區域,離得遠遠的,他才能活下去。
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咬開瓶塞,往嘴裡倒了一顆丹藥,吞下丹藥之後,李隗才覺得好受了些,臉上稍微恢複了一絲血色。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他的行蹤其實已經暴露了。
或者說,他做夢都想不到,被他偶然撞上,為了不留下痕跡,被他隨手殺了滅口的那幾名‘村民’,在死後,竟然還能將他的位置,給泄露出去。
這種騷操作,對眾生世界裡的原住民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無法理喻!
服丹之後,黑袍青年臉色慘白的閉上了眼睛,抓緊時間恢複傷勢。
此地距離那片戰場,已經有段距離了,暫時算是安全了。
黑袍青年李隗決定,暫時在這裡休養幾個小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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