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府邸內院,李闊一家團聚,其樂融融。
&esp;李闊雖是倀妖,屬於靈體,可現在看起來已經與真人沒有任何的區彆了。
&esp;這些天過去,肖執感悟水行法則,掌握了水行領域雛形,李闊的境界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在慢慢提升,現在已經與肖執持平了,達到了妖王巔峰級。
&esp;因為實力的提升,他顯化出來的形體,相比起之前來,自然變得更加的凝實了。
&esp;他顯化出形體時,不要說普通人了,就算是築基修士,都無法看出他的虛實來。
&esp;隻是,隨著境界的提升,李闊的戰鬥力已經有些趨於平庸了。
&esp;在築基期的時候,築基中期的倀妖李闊,靠著他那隱匿身形的天賦,哪怕是築基後期修士,他都可以以偷襲的方式殺死,而到了現在,因為強力殺招缺失的緣故,即便他的隱身能力依舊出類拔萃,他的戰鬥力在同境界之中,也越來越顯得平庸了,甚至是處於墊底行列了。
&esp;倀妖這種妖物,是典型的躺贏派,隻要宿主的實力變強了,倀妖哪怕什麼都不做,躺著也能變強。
&esp;可好處有了,壞處自然也有,有著躺贏能力的倀妖,基本已經喪失了靠自己修煉變強的能力了,彆的妖物可以靠打磨自身的攻擊天賦、攻擊神通來提升自己的戰鬥力,倀妖卻不行,哪怕他想這麼乾,也乾不了,有心無力。
&esp;可即便如此,妖王巔峰級的倀妖,也算得上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戰力了。
&esp;他的戰鬥力雖然處於同階較弱的那一行列,可畢竟修為境界擺在這裡啊,單靠著境界,就能碾壓大部分金丹初、中期的修士了。
&esp;若是真遇到了那種特彆強大的同階對手,肖執也不需要倀妖李闊出戰,倀妖李闊隻需要老老實實的當個‘附體寶寶’,在肖執出戰時,附在肖執身上就好了。
&esp;他附身在肖執身上,還是可以給肖執提供頗為可觀的屬性增幅的。
&esp;在倀妖李闊一家團聚時,肖執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默默的退走了。
&esp;人家一家團聚,他就不去湊什麼熱鬨了。
&esp;就是看著倀妖李闊一家子那溫馨的一幕,他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親人了。
&esp;在現實世界裡,父母因為他的關係,就居住在了京都郊外這片被防禦陣法所覆蓋的區域內,他所居住的大昌園彆墅區與父母他們所住的地方,相隔不過幾裡遠,距離真的很近,可他已經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母了,甚至連電話交談都沒有過。
&esp;一想到此,肖執心中便有些慚愧。
&esp;‘等人參果這件事情了結了,等我順利突破到了元嬰境,就抽點時間去見一見爸媽他們吧,去好好的陪一陪他們。’肖執在心中暗道。
&esp;他於府邸裡的一處房間內閉目靜坐,一邊等待著濟釋尊者那邊的消息,一邊在心裡麵想著一些事情。
&esp;其實現在已經是飯點了,可肖執心裡麵裝著事情,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吃飯。
&esp;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肖執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敲響了。
&esp;盤腿靜坐的肖執睜開了眼睛,開口道:“進來吧。”
&esp;明麵上是肖執這座府邸的管家,實際上是眾生軍皇城十三處處長的中年人何洛,輕輕推開房門,從門外走了進來。
&esp;進房間之後,管家何洛恭恭敬敬向肖執行了一禮:“真人。”
&esp;肖執點點頭,麵露笑容道:“何叔……”
&esp;管家何洛慌忙道:“真人,您休要這麼稱呼老奴,您可是這世間的活神仙,您這麼稱呼,老奴可承受不起。”
&esp;肖執聞言,嘴角不由得扯了扯。
&esp;他的這位管家,許是在這眾生世界裡待得久了,入戲已經越來越深了,現在就連您這樣的敬稱,老奴這樣的自稱都用出來了……
&esp;對方既然這麼的入戲,肖執也不好太出戲,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淡淡道:“何事?”
&esp;管家何洛恭敬道:“稟真人,上麵讓我知會你一聲,江寒城的事情一切順利。”
&esp;肖執瞬間便反應了過來,江寒城的事情,所指的便是那人參果的事情。
&esp;一切順利就好,肖執不禁在心裡鬆了口氣,他微微頷首,道:“知道了。”
&esp;管家何洛微微躬著腰背,恭敬的從房間裡退了出去,退出房門時,還不忘輕輕為肖執關上了房門。
&esp;管家何洛走後,又過了不久,肖執心念一動,一枚傳音玉符憑空出現,散發著微光。
&esp;是濟釋尊者通過傳音玉符,給他傳音過來了。
&esp;肖執對著傳音玉符恭敬道:“弟子逍執,聆聽尊者教誨!”
&esp;濟釋尊者的聲音從傳音玉符裡傳了出來:“速來見我!”
&esp;“是,弟子這就過來!”肖執忙道。
&esp;收了傳音玉符,穿著一身玄黑繡銀武服,乘騎著銀飛馬的肖執,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大昌神門內,在屬於濟釋尊者的那座空曠殿宇之中,見到了濟釋尊者。
&esp;穿著一身玄黑繡金道服的濟釋尊者,端坐於一張蒲團上,見肖執到來,他從蒲團上站起身,然後一揮袍袖。
&esp;微風蕩起,肖執能隱約感覺到,有一股玄奧的力量化作禁製,籠罩了這座殿宇,將內外隔絕開來。
&esp;做完這些,濟釋尊者才看向了肖執,道:“我已經讓暮晨道人看過了,那株人參果樹確實存在,此乃天地奇珍,神異非凡。”
&esp;肖執沒有說話,隻是向著濟釋尊者深深一禮。
&esp;濟釋尊者凝視著肖執,凝視一陣之後,他緩緩開口道:“我玉虛一脈自從玉虛子沒於山寒絕域之後,便日漸式微,門人弟子走的走,散的散,我雖然勉力在支撐,可卻沒有多少起色,實力不如人,我玉虛一脈已經被神門其它兩脈給徹底壓製了,要不是玉虛子還未死,神隱的大昌真君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威懾,其它兩脈早已經對我們動手了。”
&esp;說到這裡時,濟釋尊者不禁長長歎了一口氣,清臒的麵孔上,流露出了深深的憂色。
&esp;肖執恭敬侍立著,作恭敬聆聽狀。
&esp;他心裡頭納悶,這濟釋老頭抽了什麼風,這個時候突然跟自己說這些作什麼,這些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