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這就出發吧。”肖執道。
“好的。”倀妖李闊應了一聲,他的身形迅速變得透明化,飄向了肖執,如一件衣服一樣,套在了肖執的身上。
就像是在肖執的身體表麵,套上了一層戰甲一樣。
這是一層超薄的透明戰甲,還具備著自我意識,可以自行戰鬥,有著超強的戰鬥力。
套上這層‘戰甲’之後,肖執的身影也迅速變得透明化了。
倀妖這種妖物,最強的天賦便是隱身。
當倀妖李闊突破到了妖尊級之後,他隱匿身形的能力,絕不會遜色於肖執的圓滿級【神隱術】。
哪怕帶上了肖執這個‘拖油瓶’,他在隱身方麵的表現,也能堪比大成級的【神隱術】。
至於肖執,被包裹在‘戰甲’內的肖執,無需施展任何神通,甚至連護體真元都不需要維持了,隻需要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放鬆身體就好了。
理論上來說,處於這種狀態下的他,不會消耗任何的真元力,不止不會消耗真元力,他的元嬰內空間,還能從周圍環境之中,源源不斷的攝取這天地間的靈氣,讓這天地靈氣在元嬰內空間裡化為雨點落下,化作積水儲存起來,儲存起來的這些積水,既可以養魚養龍,也可以轉化為真元力用來戰鬥的。
隻不過,這種從天地之間攝取靈氣的速度很慢很慢,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短時間內是攢不了多少靈氣的。
寄生著藍霜妖尊魂魄的那朵冰雪蓮,這時也被一隻虛無的大手籠罩在了其中,納入了隱身的範圍,它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
頓時,深洞內一下子變得空空如也了,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了。
“你們兩個的關係,好像很不錯啊。”冰冷女聲在這空無一物的深洞中響起。
“那當然,我和李兄已經認識很久了,我們兩個一起成長,相互扶持,相依為命,我們是最好的兄弟。”肖執的聲音。
被包裹在了‘戰甲’裡的他,雖然不能自由行動了,說話還是可以說話的。
“對,我們是最好的……兄弟。”倀妖李闊的聲音。
“走吧,李兄。”肖執的聲音。
“好。”李闊的聲音。
話音剛落,這深洞之中,蕩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微風。
悄無聲息間,倀妖李闊便已經帶著肖執與那朵冰雪蓮,離開了這裡。
肖執性格偏向穩重,倀妖李闊同樣如此,他貼地飛行時的速度,相比起肖執之前趕路時候的速度,還要更慢些。
“李闊,你能不能快一點?”昏沉沉的天空之下,凜冽刺骨的寒風之中,響起了一個冰冷的女聲。
“李兄,你彆聽它的,你可沒有我的【金剛耀目】神通,無法看到前路的危險,還是稍微慢一些的好。”肖執通過意念,對倀妖李闊說了一聲。
“嗯,我知道的,我不會聽它的。”倀妖李闊通過意念,回了他一句。
一人一妖通過意念閃電般交流了一下,李闊這才開口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隻是表示他聽到了,至於照不照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見倀妖李闊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有要加快速度的意思,冰冷女聲重重哼了一聲,也不再多言了。
既然對方不聽它的,它說再多也沒用,反而是自取其辱。
最開始的時候,被‘帶飛’的肖執,心裡還有些緊張,那感覺,就像是一個老司機,坐上了一個菜鳥司機開的車,在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跑高速一樣,總覺得心驚肉跳的,心裡麵不踏實。
肖執時不時還會施展一下自己的【金剛耀目】神通,往前瞄一眼,確認前麵沒什麼危險,他的心裡麵才會稍稍踏實一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那種心驚肉跳的不踏實感覺,漸漸沒有了,肖執變得放鬆了下來,甚至有心情探頭探腦的向著四周張望了。
這山寒絕域裡的天空,始終是昏沉沉的,不辯日月,不知年歲。
這裡的氣候,是冰寒刺骨的,滴水成冰在這裡就是小兒科,將一塊凡鐵往地上一丟,估計都能碎成一地的鐵渣子。
入眼所見,除了冰山,就是冰山,一座座的冰山綿延在一起,一眼看不到儘頭。
飛到極高處的天空,極目遠眺,或許能看到這些冰山的儘頭,可這麼做,按照藍霜妖尊殘念的話來說,這就是在找死!嫌自己命太長了!
不要說他們這些弱者了,哪怕是山寒絕域裡的那些巔峰妖尊,這些老妖怪,輕易也是不敢飛向高空的。
高空之上,有大危險,大恐怖。
天空之下,也算不得安全,危險遍地都是,要不是因為有藍霜妖尊這個土著妖怪在,指引著他們避開了一個個的危險,肖執他們哪怕不死,也不可能走得這麼的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一晃眼,又過去了一個小時。
“前麵那座冰山有危險,繞過去。”冰冷女聲道。
倀妖李闊依言照做。
金剛耀目!
‘躺飛’著的肖執一瞪眼,便施展出了【金剛耀目】神通,雙眼綻放如同激光一樣的燦燦金光,盯著前方的那座冰山看了好久。
“藍霜,危險在哪?我怎麼沒看到?”肖執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冰冷女聲冷哼了一聲,冷冷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肖執在心裡歎了口氣,這隻妖的防備心太重了。
時光流逝,轉眼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按照你們人類的時間來算,最多再過五個時辰,就能抵達我的那處洞府了。”冰冷女聲道。
“我需要休息一下了。”肖執的聲音:“我現在已經很餓了。”
他是倀妖李闊的宿主,是倀妖李闊的力量源泉,現在充當的,是一個類似於充電寶的角色,他餓了,也意味著寄生在他身上的倀妖李闊,能量剩餘已經不多了。
不等那冰冷女聲發話,倀妖李闊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長劍的劍尖斜斜指向了地麵,劍芒噴吐,輕易就在地麵堅硬的凍土層上,鑿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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