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們可是為了你才會過來的,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你竟然說不知道?!”倀妖李闊死死掐著真嵐殘念的脖子,怒吼道。
“行了,李兄!”肖執喝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為今之計,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夠從這裡活著逃出去!”
肖執有個優點,那就是,越是到了危急時刻,他便會越冷靜。
此時的他就顯得很冷靜。
其實,不止是李闊,他此時的心裡麵,對於這真嵐殘念,也滿是怨念。
隻是,怨憤這種情緒,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毫無用處,不僅沒什麼用,還會嚴重影響到他的正常思考,降低他的生存幾率。
因此,這種叫做怨憤的情緒,剛一產生出來,就被肖執給強行壓了下去。
此時的肖執,正在腦子裡麵絞儘腦汁的思考著一件事情,他現在該如何做,才能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時候的他,靠著吸收靈石,體內的真元力恢複了些許,隻是他恢複的這點兒真元力,還不及總量的百分之一!
這點兒真元力,什麼都乾不了。
所以,見天空中那漫天飛舞著的……冰災,暫時還沒有降下來攻擊他們的意圖,肖執便也沒有妄動,而是竭儘全力在吸收著靈石內的能量。
吸收靈石的同時,肖執向身旁的真嵐殘念傳音問道:“真嵐,你說,若是我召喚出了剛剛的大威天王法相,能不能夠突出重圍逃出去?”
冰災……在這山寒絕域之中,是所有的妖尊妖王,都為之色變的東西。
一旦出現了冰災,冰災所肆虐過的地方,萬物寂滅,什麼也活不下來,隻有躲起來,不被它尋到,才能有一線生機。
可他肖執,現在也不是什麼弱者。
他可是連神靈分身,都無法鎮殺的存在!
他可是連冰饕餮這種最頂級的妖尊,都可以輕易殺死的存在!
除非是那神魔涼生複活了,然後降臨到了這裡,親自出手要鎮殺他,要不然的話,肖執覺得以他現如今的實力,應該是有著一定的幾率,能夠活著逃出這裡的。
肖執對於自身的實力,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他現在缺的是真元力,因此他在用靈石拚命補充著真元力。
現在的他,體內的真元力每多一份,逃生的概率就會增加一分。
麵對肖執的傳音詢問,真嵐殘念聲音乾澀的傳音回道:“放棄吧,不要白費力氣了,完了……我們已經完了……”
真嵐殘念的聲音裡麵,充滿了絕望。
肖執聽到這話,隻覺得胸中一股熱血上湧,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真嵐殘念!
他已經在心裡麵打定主意了,等下突圍逃走的時候,他就自己逃走,絕不會帶上這個真嵐殘念。
他管他去死!
如此,時間又過去了數秒鐘。
天空之上的幽靈冰災的數量,已經越積越多了。
鋪天蓋地的一大片,幾乎將整片天空都給遮蔽住了,這場麵,光是看一眼,就會讓人覺得心裡發麻,心生絕望之意。
倀妖李闊通過意念,向肖執傳音道:“怎麼辦?需不需要我帶著你一起突圍出去?”
“你的實力不夠,強行突圍隻是送死。”肖執通過意念回應道:“我們再等等,靜觀其變,以待時機。”
在經過了一番緊急思考之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大概的突圍計劃了。
頓了頓,他又通過意念傳音道:“冰災按理來說,是不存在多少智慧的,它們此番對我們圍而不攻,就很蹊蹺。”
“確實有些蹊蹺。”倀妖李闊通過意念回道:“它們應該是在被某個東西所操控著,你說,操控它們的,會不會就是那隻冰饕餮臨死前所言的神魔涼生?”
倀妖李闊正說著,異變就發生了。
他們頭頂上方,那如同幽靈般漫天飛舞著的冰災,忽然向著兩邊分開了,將一大片灰蒙蒙的天空,給顯露了出來。
灰蒙蒙的天空中,此時正漂浮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道青年男子的身影。
這青年麵如冠玉,穿著一身玄黑繡金道服,外麵還罩著一件幽藍色寒冰鎧甲,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如罩寒霜,冷漠俯看著下方處的肖執等人。
“真嵐,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青年的目光,最終鎖定在了真嵐殘念身上,冷冷開口道。
肖執、倀妖李闊、真嵐殘念他們,此時也在抬頭仰望著這名青年。
倀妖李闊的臉上,有著濃濃的警惕之意。
真嵐殘念臉上所浮現出來的,則是一抹絕望之意。
至於肖執臉上所顯露出來的,既不是警惕,也非絕望之意,而是……震驚!
是的,震驚!
此時的肖執,心中滿滿的都是震驚之意,他仰望著天空中的這道人影,幾乎是脫口而出道:“玉虛子!”
大昌真君座下,共有三名親傳弟子,分彆是太虛子、清虛子以及玉虛子!
由此也分為了太虛一脈、清虛一脈、玉虛一脈,此為神門三脈!
肖執便歸屬於大昌神門的玉虛一脈!
玉虛一脈現在的話事人是濟釋尊者,可濟釋尊者並非玉虛一脈的領袖,玉虛子才是!
數年前,玉虛子進入了山寒絕域,此後便不知所蹤了,玉虛一脈也因此衰落,雖然有濟釋尊者在苦苦支撐著,卻還是日漸式微。
身為玉虛一脈弟子,肖執雖然沒有見到過玉虛一脈這位玉虛子的真容,可有見到過玉虛子的畫像。
畫像之中的玉虛子,與眼前這名青年的模樣,不能說有八九分的相似,隻能說一模一樣!
就連衣著都是一樣的,皆穿著一身玄黑繡金道服。
唯一不同的一點,可能就是表情了。
眼前的這名青年,表情冷漠,臉上如罩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