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救他們?”一個聲音道。
這是屬於大威天佛的聲音。
大威天佛就坐在了肖執身旁,也在看著眼前的全息影像。
肖執聲音冷漠道:“他們這是同族相殘,我為何要救?”
大威天佛又道:“阿瓦格所在的反抗者組織,可是在上一個紀元,在暗中投靠了我天界的。”
肖執聲音冷漠道:“可向其它宇宙胡亂發送信息的,也是他們,說到底,他們隻是廣撒網,將一些東西投注在了我們身上而已,並非真心投靠的天界,若他們一心一意投靠我天界,我肯定會出手保他們,他們既然三心二意,就不要怪我了。”
說到底,天界目前的艱難處境,皆是因這個所謂的反抗者組織而起,說肖執遷怒於他們也好,說肖執冷血也罷,肖執終究是選擇了冷眼旁觀。
肖執從來都不是什麼聖人,更非聖母。
他需要守護的,隻有天界。
大威天佛雙手合十,不再多言。
從全息影像中可以看到,這場屠殺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宣告結束了。
此時,原本寬闊整潔的廣場,已經變得了坑坑窪窪,其上鋪滿了屍體。
“族長。”一名真神一族的族老渾身染血,手持著同樣染血的武器,踩踏著地上的屍體以及粘稠血液,有些失神的走到了真神族長的麵前,下意識喊了一句。
真神族長聲音嘶啞道:“以後不要叫我族長了,真神一族已經不複存在了,叫我大哥好了。”
“大哥……”這名族老喊道,聲音同樣有些沙啞。
在很多年之前,他也是這麼喊真神族長的……
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
肖執從麵前的全息影像處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身旁坐著的大威天佛,說道:“我佛慈悲,天佛為何不去救他們?”
大威天佛雙手合十道:“佛渡有緣人。”
佛渡有緣人?
肖執不禁笑了一聲。
他忽然想起了許多年前,他與大威天佛初見時的那一幕幕。
那時候,大威天佛被封印在了諸生淨土,當時的大威天佛就曾忽悠他,說他與佛有緣,還騙他在妖魔橫行的諸生淨土之中斬妖除魔,為其當免費的勞動力……
往事曆曆在目,卻是已經過去了千年時間了……
肖執笑著搖了搖頭,收回了那有些飄散的思緒。
他又問道:“天佛,你說,你要在這巨星宇宙中,為天界尋覓一線生機,可有尋到?”
大威天佛雙手合十,微笑不語。
‘這和尚,就喜歡裝高深,打啞謎。’肖執搖了搖頭,目光又落在了麵前的全息影像之上。
此時,在這片如同屍山地獄般的廣場之上,忽然多出了一人。
來人是觀察者。
“觀察者閣下。”真神族長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向著觀察者恭敬行了一禮。
觀察者踩踏著粘稠鮮血,邁步走到了真神族長麵前,開口說道:“你應該很恨我吧?”
“不敢。”真神族長躬身道:“我可不敢怨恨閣下。”
“真的?”觀察者凝視著真神族長。
被觀察者如同毒蛇般盯著,真神族長的額頭上,頓時滲出了一層細密冷汗。
站在他旁邊的幾名真神族老,頭上也都滲出了冷汗,都恭敬站著,大氣都不敢喘。
真神族長低垂著腦袋,恭敬說道:“閣下的命令雖然極端了些,但我知道,閣下這也是在為我好。”
觀察者點了點頭,說道:“你能明白就好,巡察使對你批量製造繁殖人,妄圖培育一個種族出來的事情有些不滿,你這麼做就是取死之道,指不定巡察使哪天心情不好,就拿你開刀了,所以,為了你的小命著想,這些繁殖人不能再留了。”
真神族長低著腦袋,額頭冒汗說道:“屬下明白。”
“明白就好。”觀察者點了點頭,正待離去時,真神族長鼓起勇氣道:“屬下有一事不明。”
觀察者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隻是吐出了一個字:“說。”
真神族長恭敬道:“我聽聞,天界已經被巡察使大人給出手鎮壓了,天界即將成為我們的附屬文明,既如此,我們應該沒必要將這片宇宙拱手讓給天界了吧?”
觀察者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還是舍不得這片宇宙啊。”
“不敢。”真神族長道。
觀察者冷冷道:“將這片宇宙轉讓給天界,這是我與天界交易的一部分,既然交易已經達成,那無論情況如何,這片宇宙都應該交給天界,這點信用,我們還是要有的,畢竟,天界可不是軟柿子,足有兩位不滅級強者存在,我們沒必要為了區區一片沒有太大價值的宇宙,與天界交惡。”
頓了頓,觀察者繼續說道:“這也是巡察使的意思,巡察使想要的是那兩位不滅級強者替他賣命,既然是賣命,就得給點好處給他們,可不能將他們給逼急了。”
“明白,明白。”真神族長點頭道。
同為宇宙級強者,真神族長在觀察者麵前,顯得恭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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