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當舞的事情我有所了解。”
麵對江生的憤怒，楊樹仁連忙喊道：“害死鄭當舞的元凶是查爾斯和楚河，我妻子當時也於心不忍，可她不敢忤逆詩靜軒的命令，也隻能……”
“彆說了！”
文朝霞打斷楊樹仁，慚愧道：“就像先生之前說的那樣，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鄭當舞的死，我難辭其咎。”
說到這裡，文朝霞抬頭堅定地看著江生：“隻要先生願意給我們夫婦留條活路，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你……”
“我來！”
江生剛要開口，楊樹仁突然用左手撐地，運功將內勁凝聚在右手後，猛地一拳砸在左臂手肘處。
“哢嚓！”
一聲脆響，楊樹仁的左臂以反關節的形式斷裂，而他硬是忍著疼痛，一聲沒吭。
“你沒必要為我的錯誤承擔責任，對不起，對不起！”
看到楊樹仁為了自己自斷一臂，文朝霞哭著不停道歉，咬牙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懲罰。”
文朝霞左手扶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楊樹仁，右手成爪狠狠地抓向自己那從引以為傲的絕美臉蛋。
“刺啦！”
五條深可見骨的血痕劃過文朝霞臉，曾經能迷倒萬千，擁有絕世之姿色的美人就此毀容。
“朝霞！”
眼睜睜地看著文朝霞自毀容顏，楊樹仁悲戚地哀嚎起來：“是我無能，我沒能給你幸福，沒能保護好你，嗚嗚……”
看著以前發生的一幕，江生也為之動容。
就算苦肉計，這兩個人能夠為彼此如此犧牲也實屬不易。
“罷了！”
江生緩緩起身，深吸口氣：“看在你們是真心相愛，也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的份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希望你們以後能真心悔過，不要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的人會送你們從山莊後方離開，隻要你們以後不暴露身份，那楊樹仁和文朝霞的性命，我江生背下了！”
“多謝先生成全！”
楊樹仁和文朝霞頓時大喜，向江生三叩首。
“對了！”
起身後，沒有理會臉上傷口的文朝霞，擔憂地看著江生，提醒道：“雖然魔都楊家之前隻有楊老爺子是先天修為，但楊家這幾年利用慈航靜齋的影響力招募到了五位先天強者。”
“據我所知，紀家也不過才四位先天，楊家竟有這麼多先天強者？”
江生驚疑地看著文朝霞。
“慈航靜齋作為一品宗門，其影響力自然遠非世俗家族可比。”
文朝霞點點頭，解釋道：“不過論武力，楊家終究遠不如紀家，雖然紀家先天強者少，但卻都是紀家自己培養出來的。”
“而紀家在武力方麵之所以能夠力壓大部分王族，乃是因為紀家老爺子早已突破到了先天之上的築基期，吊打十個八個先天之境都不在話下。”
“我滴乖乖，紀老爺子竟然是築基強者，難怪他一直看不上我，人家是真的有那個資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