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屋田誠人還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忠實粉絲。
那時候,工藤新一在東京飛紐約的波音飛機上解決了一起殺人案。
這間接等於解決了一起跨國案件,國內外是各種新聞報道,從此他便一發不可收拾。
案件如暴風驟雨般向工藤新一打去,而工藤新一也全部接住,靠著出色的推理和帥氣自信的形象,在東京的高中生群體中頗有人氣。
而屋田誠人,就是工藤新一的一位小迷弟,對其憧憬不已。
也差不多是工藤新一出道兩個月的時候,屋田誠人的老家突然發生變故。
父母親慘死家中,僅有小兒子,也就是屋田誠人的弟弟因為當晚在親戚家過夜,這才幸免於難。
村裡的警察在現場調查後,判定凶手是入室搶劫的強盜團夥,然後就再無下文。
這所謂的村長夫婦,雖然是屋田誠人的養父母,但多年來的相處,他已經將二人看成自己的親生父母。
眼看村裡的警察辦案水平不行,遲遲找不到強盜的下落,他便找到了自己的偶像工藤新一。
彼時風頭正盛的工藤新一欣然同意了幫忙,可是當來到東奧穗村裡裡外外勘察了一天後,卻得出了與警方完全相悖的推理。
村長係強迫妻子與自己一同殉情,原因竟然是村長發現自己身患癌症,自覺生還無望,便動了一起尋死的念頭。
屋田誠人的內心當時是無法接受這個推理,但也沒說什麼。
直到後來,他從負責照顧村長的護士口中得知村長的癌症其實是良性,並且村長本人對戰勝病魔充滿信心。
這讓工藤新一的形象在屋田誠人心中徹底塌房,先由粉轉路,再由路轉黑。
在屋田誠人的心中,工藤新一就是為了給自己樹立名聲,特意說出那番“驚為天人”的推理。
於是,屋田誠人便動了邪念。
現在的工藤新一身上有無數光環照耀,警察支持、媒體誇讚、路人崇拜,還說什麼“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沒有人會相信他屋田誠人——一個無名小卒的話。
所以,他便想整形成“工藤新一”的模樣,用“工藤新一”的形象去搞事,徹底抹黑這位曾經的偶像。
而村長夫婦去世後,作為大兒子的他剛好繼承了一筆遺產,足以支撐他完成這個計劃。
如今,正是這個計劃實施的時候。
由於他以前就是工藤新一的粉絲,曾經的工藤新一為了多接案件,公開過自己的住址和郵箱地址,所以他分彆用信件和郵件的方式向工藤新一發去了信函。
信函的內容就是指明工藤新一的推理有錯誤,來東奧穗村的小木屋詳談,
如果工藤新一看到信件,肯定會擔心之前苦心經營的名譽掃地,前來赴約。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將其反鎖在木屋裡,再由這張臉的自己出去承認自己的推理錯誤,從而徹底讓“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跌落神壇。
隻不過這個計劃才剛開始實施,似乎就遭遇了一些難題。
那就是自己發了兩天的郵件,工藤新一都沒有回複自己。
而且近期網絡上到處在傳,說工藤新一許是得罪了某位權貴,已經屍沉東京灣了。
當然,屋田誠人是不相信這種一看就是從電影情節引申到現實的無聊猜測。
既然直接聯係工藤新一找不到,那就聯係工藤新一的“圈內人”。
所以,今天在去鎮上的時候,他又給關西的高中生偵探郵了信件,讓其給工藤新一傳個信。
經曆了工藤新一的粉轉黑,他已經將包括“服部平次”、“白馬探”等所謂的高中生偵探,全部當成了沽名釣譽之輩。
他就是要給所有的高中生偵探發郵件,一個找不到就繼續發,直到找到工藤新一為止……
想到這裡,屋田誠人忿忿地站起身,再次看向牆壁上的工藤新一剪報。
黑白剪報上是工藤新一的特寫,帥氣的麵孔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可與之相對應的屋田誠人,雖然是同樣的麵孔,卻齜牙咧著嘴,雙目憎惡地盯著工藤新一的照片。
突然,他憤怒地抄起桌子上的匕首,對著剪報狠狠紮去。
一刀、一刀……
每一刀都力透紙背,狠狠紮進木屋的牆壁,發出“嘭嘭”的沉悶聲音。
就當他因為宣泄心中的憤慨,直至手臂有些酸脹的時候,小木屋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篤、篤、篤。
富有節奏的敲門聲讓屋田誠人虎軀一震,雙眼驚恐地瞪著門口的方向。
這裡怎麼會來人呢?
難道是剛才自己製造的聲音被聽到了?
可是因為死羅神的緣故,附近的村民都不敢靠近這邊啊!
不能以現在麵目示人的屋田誠人隻能沉住氣,身體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等著外麵的人覺得無趣,便會離開。
可是外麵的人影非但不離開,反而變本加厲的繼續敲門。
篤、篤、篤。
篤篤篤篤……
這敲門聲的節奏越來越快,儼然一副不把門敲漏了就不走了的架勢。
眼看躲不過去,屋田誠人隻能捏著嗓子,稍微變化一些聲線,詢問道:“誰啊?”
“工藤新一。”
門口的人影微微搖晃,如此回答。
可木屋內的屋田誠人聽到這個答複,瞬間不淡定了。
他真的來了!
屋田誠人想不到,自己發的郵件不光奏效,而且還是提前把工藤新一叫來了。
雖然還沒到郵件上約定的時間,但屋田誠人猜測工藤新一是擔心自己推理錯誤的事情遭到曝光,所以想提前過來擺平此事。
哼,哪那麼容易讓你擺平?
這一年來父親受到的屈辱,都要讓你償還!
屋田誠人在心中輕蔑地冷哼一聲,隨即抄起桌子上剛剛放下的匕首,準備一開門就給仇人來個驚喜。
“來了……”
屋田誠人嘟囔一聲,左手拔出木門的插銷,右手抓著匕首藏在身後,蓄勢待發。
吱——
木門被緩緩推開。
可是當木門打開的一瞬間,屋田誠人瞬間懵逼了。
門口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棕色風衣的男人。
“你、你們是?”
屋田誠人眼神中充滿震驚,藏在後背的匕首都差點兒從手中滑落。
而為首的風衣男正色道:“你最近不是在找工藤新一嗎?”
“正好,我們也在找‘工藤新一’,所以我們來了……”
……
當木門推開,除了秦智博之外,所有人的眼神都震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