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氣槍開著很過癮,而且用的還不是容易沒電的電池,而是一種叫做“營養液”的物質。
這種“營養液”其實就是米·戈的體液,也是米·戈身體爆出的綠汁。
“營養液”不僅能夠修複生化裝甲、作為電氣槍的能量來源,還是缸中之腦裡包裹人類大腦的維生液體。
可以說,米·戈相當多的科技都是基於自身體液來開發的。
但電氣槍本身釋放的電力對於米·戈的身體也是一種傷害,隻不過米·戈身體的電抗很高,可以很大程度忽略這種傷害。
可正當米·戈大軍準備繼續追擊殘餘人類的時候,前方通道的轉角處,一角黃色長袍悠然飄出來。
那一角黃色,就像是一麵旗幟,在空氣中緩慢律動。
又似乎是某種有生命力和思想的存在正在控製著它,朝著通道這一側的米·戈輕輕招手。
你過來啊~
排在前麵的米·戈頓時愣在原地,橢球體腦袋上腫瘤塊開始進行著斑斕的色彩變幻。
這是米·戈之間的交流手段,但平時都是直接用心靈感應來表達。
隻有當遇到非常嚴重的事情時,米·戈的橢球腦袋才會呈現出色彩變幻,類似小蘭發現屍體時的尖叫聲。
在這種高效率的信息傳遞方式之下,這些米·戈腦袋一個接著一個,都開始進行色彩變換,後麵的米·戈也紛紛知道了最前方發生的事情。
它們腦袋上的短小觸肢突然開始瘋狂抖動,上麵的色彩十分迷幻,紅裡透著黑、黑裡透著綠……
它們都在向彼此傳達同一件事……
前方黃衣出沒,怎麼辦?
石壁轉角處的黃色長袍,儘管隻是露出一角,就讓所有米·戈不敢貿然前進。
它們都知道,那樣的黃色屬於誰。
祂屬於至高無上的舊日支配者,深空星海之主、畢宿五之光、無以名狀者……黃衣之王哈斯塔!
宇宙中讚譽祂偉大存在的名號,能從地球這頭,排到地球那頭。
相比之下,米·戈不過是宇宙中渺小如塵埃的、一粒成了精的真菌。
若非哈斯塔的本體被囚禁在哈利湖的最深處,米·戈甚至不會被那些黃色信徒所獵殺。
因為它們的整個種族都將在哈斯特的光芒照耀下,不複存在。
不過也正因為它們那顆腦容量看起來就十分豐富的大腦,知曉這些驚人的秘密,所以這些米·戈才沒有輕易退卻。
它們都知道,哈斯特的本尊是不可能降臨在這裡的,因為祂正被囚禁。
而哈斯特的化身之一,黃衣之王也不會出現在這暗無天日的礦洞裡,因為這個世界還相對比較“清澈”。
但它們的橢球腦袋儘管知道這樣、那樣的道理,也不敢輕易走上前來試探。
因為無論它們怎麼做,黃衣就在那裡。
……
通道轉角處的這一側,秦智博靜靜聳立在牆邊,心中也是暗自琢磨。
為什麼通道裡突然安靜下來了?
剛才還劈啪作響的通道,現在靜得連地上掉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突然的寂靜,反而十分駭人。
秦智博:意誌10
秦智博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狂跳,未知的恐怖正逐漸侵蝕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不知道米·戈正在做什麼,這就是最大的“未知”。
它們在做什麼?
是放棄追擊殘餘人類了嗎?
還是已經發現了從後麵包抄的石川五右衛門他們?
秦智博的大腦不得不這樣設想,直到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難道我已經被發現了?
米·戈是擁有心靈感應能力的,十米範圍內的人類無法躲開他們的感應,隱身都沒用,更何況躲在石壁後麵。
我靠!
傻了!
秦智博被自己犯的低級錯誤蠢哭,自己躲在牆後麵,是想等米·戈走過來的時候,對其發動近身偷襲。
但自己的行為,無異於是對方戴著透視眼鏡,還要問對方自己今天穿著什麼顏色的內褲,猜對了就把命交給你。
米·戈之所以到現在還不過來,不光是發現了自己就躲在轉角處準備偷襲,估計還正在準備某種可以直接隔著石壁將自己殺死的秘密武器。
對於米·戈的各種科技,秦智博也不敢說自己完全知曉。r·cock相處的時候,一人一米都是心裡各懷鬼胎,對彼此有所保留。
想到這裡,秦智博不想坐以待斃。
與其等著被某種秘密武器不明不白的攻擊,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至少能掌握一些主動權。
媽的!
拚了!
突然,秦智博衝出轉角處,右手緊握守誓劍,就要衝進米·戈之中。
然而,米·戈看到這身黃衣的主人突然跳出來,卻是集體向後退縮了一大步,尤其前麵的幾隻,上半身瘋狂向後縮,像是被嚇了一跳。
嗯?
秦智博看著這異常的反應,通過夜視儀視野的觀察,發現這些米·戈距離自己還有些遠,鉗子一樣的前肢上也沒發現什麼特殊武器。
可是為什麼它們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呢?
秦智博麵具下的眼睛稍微向下一瞄,看到了自由律動的不可名狀大祭司長袍。
明明通道裡沒有風,它卻比有風的時候還要自由,艾倫看了都直豎大拇哥。
估計是米·戈對黃衣之王太過畏懼了,這才導致它們都不敢上前,甚至不敢動。
可即便如此,在這種距離之下,隻要自己敢衝過去,米·戈稍微反應過來開槍,自己的身體就會被打成人肉電烤串。
不可名狀的大祭司長袍雖然看起來很唬人,但沒有絲毫的防禦屬性。
可如果現在退縮的話,米·戈肯定會立刻意識到自己隻是在虛張聲勢、秦假黃威,轉而開始全力追擊。
這怎麼辦才好呢?
好尷尬啊……
就在雙方在狹窄的通道裡互相僵持,是你也害怕我、我也看不透你的時候,米·戈大軍的最末尾突然傳來人類的聲音。
“哈!”
石川五右衛門犀利的一刀,麵前的米·戈瞬間身體被斬成兩截,綠色膿汁濺在他那張殺氣四溢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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