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等柯南將秦智博的推理結果安到“工藤新一”身上,並告訴給世良真純後,世良臉上的表情逐漸從平靜轉為震驚。
原本她以為柯南是想偷偷溜出球場,和工藤新一去解決即將發生在倫敦某處的襲擊事件。
但她萬萬沒想到……
“什麼?!”
“暗號表達的最終地點就是這裡?”
世良真純發出驚訝的聲音。
站在她對麵的柯南連忙做出噓聲的手勢。
但其實這個動作是多此一舉的,因為這裡幾乎沒人能聽懂他們說的日語。
見世良恢複了鎮定,柯南才繼續推理道。
“在剛才的時候,我就發現米涅芭·格拉斯的狀態不太好……”
“當盤中休息的時候大屏幕上公布發球落點,我就明白了。”
“米涅芭是在用自己的發球機會,在球場上書寫點字。”
“點字?”世良納悶一聲,但隨即就想起這是盲文的一種叫法。
由於盲人的視力不便,所以就利用觸覺感知來設計的一種特殊文字。
而米涅芭的媽媽是盲人,米涅芭會盲文也算正常。
可是這個小男孩怎麼也會啊……
世良那墨綠的眼眸瞄著低處的柯南,心中的懷疑又多了一份。
“點字的內容是,、p……”
“也就是p。”
聽了柯南的解釋,世良真純也了然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之前我調查關於哈迪斯資料的時候,查到哈迪斯為了給母親籌集手術費,將最後的資金投入到一場網球比賽中。”
“結果他押的選手在決賽階段發揮失常,導致他輸光了所有的錢。”
“這個選手就是米涅芭·格拉斯。”
世良將昨天她從瑪麗那裡了解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掌握了動機,柯南也更加篤定凶手的目標是米涅芭。
可問題是米涅芭正在空曠的球場上比賽,就算是哈迪斯,也沒辦法用炸彈直接威脅到她本人。
但即便如此,米涅芭依舊用點字向場外打出了求救信號。
這說明哈迪斯應該以書信的方式,在上場前威脅了米涅芭。
要是能知道什麼內容就好了……
柯南在短暫的思考後,便對世良真純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現在雖然知道了哈迪斯的襲擊目標,但是還不能夠輕易報警。”
“這個家夥之前在暗號被解開的情況下,提前炸毀了醫院,所以不能讓他有任何察覺……”
“這樣吧,我來想辦法告訴米涅芭這邊已經知道了她遭到威脅。”
“世良姐姐你儘量靠近看台前方,看看米涅芭的選手休息區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哦!包在我身上了~”
世良倒是很好說話,立刻接受了柯南的提案。
與柯南在一起,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10年前的海灘,眼看著這個男孩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殺人事件。
就這樣,二人重新回到入場口。
來到台階中間的位置,二人分道揚鑣。
柯南駐足站在原地。
世良真純則順著區域中間的過道,往米涅芭的休息區靠近。
此時,盤間休息已經結束,第二盤即將開始了。
米涅芭將擦汗的毛巾扔到一邊,從選手休息區走到球場上。
那張精致的麵孔顯得十分沉重,不停地運著手裡的網球,讓其在草坪上下躍動。
表情的沉重並非是因為比賽局勢的落後,而是哈迪斯帶給她的壓力。
為了不讓這場比賽結束的瞬間引發一場血案,她隻能一邊拖延比賽時間,一邊嘗試利用發球機會在草坪上打出點字。
可是儘管場上有上萬名觀眾,卻無一人能夠明白她的立場和內心。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名孤獨的戰士,想儘辦法與嗜血的惡魔對抗。
可即便如此,她也清楚自己隻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普通人沒有必要知曉盲文。
盲人知曉盲文,卻也不會來現場觀看網球比賽,更看不到自己用網球打出來的盲文。
這種求救方式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哪怕球場上的某個視力正常的人剛好認得盲文,也不太可能從自己的發球落點一下子聯想到盲文。
這樣的條件實在太苛刻了。
除非是福爾摩斯,才能翩然來到我的麵前,拯救我於水火之中……
可你終究隻是存在於書中的人物……像夏洛克·福爾摩斯那樣的人。
米涅芭的嘴角上揚了有幾分認命的微笑,握住網球向上高拋。
正當她要揮拍將球擊打出去,不遠處看台的台階上卻傳來了一個孩童的喊聲。
“米涅芭!讓我來幫你!”
“我是福爾摩斯的弟子!”
米涅芭的雙眼凝視著那個亞洲麵孔的眼鏡男孩,瞬間驚住了。
一瞬間的走神,讓她連揮球拍都忘了,網球徑直地落在草坪上。
福爾摩斯的……弟子?
此時此刻,已經靠近看台前方區域的世良真純聽到喊聲,也猛然回頭看去。
隻見站在台階上方的柯南高舉雙臂,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愛表情。
這一刻,世良真純的眼神愣住了。
她感覺自己仿佛真的回到了那年夏天的海灘,邂逅了那個能讓那位不苟言笑的秀哥發出笑聲的“魔術師”。
像,實在太像了……
為什麼會這麼像?
世良真純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叫柯南的男孩,與那時候的工藤新一會這麼像。
難道這兩個人是雙胞胎?
不,年齡差得太多了。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像啊!
好想知道原因啊!
……
一輛黑色悍馬越野車內,貝爾摩德的目光斜向平板。
平板上正在播放的是溫布爾登網球賽的官方賽場直播。
除此之外,在宮野艾蓮娜一側的另外一台顯示設備上,還有一個對準觀眾席上的毛利蘭等人拍攝的畫麵。
這不是節目的官方主播畫麵。
而是某人正坐在觀眾席上,手持dv拍下來的。
其目的就是為了測試貝爾摩德的忠誠度,而故意讓貝爾摩德看到炸彈在人群中爆炸的那一幕。
原本ange和oguy都坐在座位上。
但有一段時間,貝爾摩德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畫麵裡的兩個人都離開了。
那個時候,貝爾摩德多麼期盼兩個人就此離開球場,不再回來。
但事與願違,沒過一會兒,ange就獨自回來了。
那個oguy倒是不見了……
就在貝爾摩德用自己的眼角餘光瞥著平板上的畫麵時,官方直播這裡突然出現了一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