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廳的後台,朱蒂·霍伯拽著身邊的黑羽快鬥,向麵前的奇術團成員介紹。
黑羽快鬥則笑著撓撓頭,一副涉世未深的小年輕模樣,向著奇術團的人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
“我叫工藤新一,請大家多多關照啦~”
黑羽快鬥沒有選擇將自己的本名向這些人報出來。
因為“黑羽”這個姓氏在動物園組織那裡太過敏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曾經的怪盜基德,黑羽盜一。
但如果是工藤新一就沒什麼問題了,畢竟工藤新一隻是在日本東京比較有名,在英國沒什麼知名度。
奇術團的成員紛紛注視著這個生麵孔,臉上或驚訝、或困惑,但更多的是質疑。
幾秒鐘之後,一個穿著白色馬甲的演員開口問道:“團長,我不是在質疑你的判斷,但是你還沒看今天早上剛剛傳來的消息吧?”
朱蒂·霍伯麵色一怔,問道:“什麼消息?”
這時,站在朱蒂·霍伯側後方的一位躬著身的老者向她解釋起來。
“大小姐,就在今天早上,世界第一幻術師君特·馮·哥德堡二世突然宣布,將在倫敦市政廳的一樓追加一場演出。”
“演出形式為不收取任何門票的公開表演形式,演出時間與我們霍伯奇術團今天下午的演出時間完全一致。”
“其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回應網絡上的‘魔術vs幻術’……”
此話一出,黑羽快鬥和朱蒂·霍伯的瞳孔驟縮,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二人現在都知道,世界第一幻術師君特真實身份正是動物園組織中的殺手spider。
在如此敏感的時間點,居然選擇追加一場演出。
而且是與奇術團的演出時間完全相同。
難道他們已經發現“緋紅之淚”的秘密了?
還是單純為了與霍伯奇術團正麵比拚一下人氣?
黑羽快鬥立刻在腦海中思考。
現在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們能做的隻有兩個。
立即取消演出。
不過取消演出的話,就意味著對外界宣布心裡有鬼,不符合“一切照常進行”的方針策略。
或者,繼續按照原計劃演出。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難免要擔心對方是否是為了獲得“緋紅之淚”所采取的行動。
黑羽快鬥思索了片刻,看著朱蒂·霍伯投來詢問的眼神,也回去了一個肯定的點頭。
他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繼續表演。
因為這也極有可能是對方的一次試探,看的就是自己這邊能不能沉住氣。
而且就算是同一時間進行演出,對方的演出場地也是在一樓,而他們在市政廳最頂層的九層。
在收到了黑羽快鬥這邊的肯定答複,朱蒂·霍伯也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站到前麵宣布。
“好!”
“既然對方主動上麵挑戰了,那我們也沒有理由退縮!”
“賭上霍伯奇術團的名譽,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演出對決吧!”
朱蒂·霍伯雖然今年才20歲,但作為奇術團的團長已經兩年。
在她的振臂高呼下,團內不少成員都做出了積極的響應。
但唯獨剛才那名演員依舊垮著臉,抱著雙臂,一副不悅的表情。
“所以啊,團長……”
“這場關鍵的演出確定還要讓這個家夥加入進來嗎?”
“他還那麼年輕,要是演砸了的話,我們奇術團的口碑可就完了……”
這名成員的話也說出了其他不少成員的心聲,雖然嘴上都不說,但默不作聲的態度也基本代表了默認。
麵對眾人的質疑,黑羽快鬥自信一笑,走到那名演員的麵前。
他抬起雙手,緩緩褪下的衣袖露出下麵白淨的手腕。
“喂,你……”
就在周圍人都以為黑羽快鬥要對這名反對的演員動粗時,隻見黑羽快鬥的手腕快速甩動一下。
刹那間,他的手上就“嘭”的一聲,煙霧中出現一朵玫瑰花。
瞬間,眾人被這如奇跡乍現般的魔術手法給震驚到了,都情不自禁地“哇”出了聲音。
儘管在場的奇術團成員對這種變物體的魔術都非常熟悉,甚至精通,但這樣的演出效果卻是無人能夠做到。
對於魔術師而言就是這樣,魔術原理誰都知道,但表演出來就不是一回事了。
而這些奇術團的成員作為內行人,知道黑羽快鬥剛才那個看似簡單的變玫瑰,施展得爐火純青,沒有二十年的功力是絕對做不到的。
黑羽快鬥這麼年輕就能夠做到,答案就隻有一個了。
他是一個魔術天才。
等眾人的大腦反應過來,這才啪啪啪地鼓起掌來。
“工藤新一,真是厲害啊!”
“你的魔術也太厲害了!”
“剛才手腕抖動的那一下,快到我都沒有看清楚!”
眾人一改剛才的態度,紛紛誇讚起來。
黑羽快鬥也撓了撓頭,表示這不算什麼。
這並非謙虛,而是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因為變玫瑰這招是他日常中最常用的魔術,常用於撩妹。
而看到黑羽快鬥的表演,朱蒂·霍伯心中也有了底。
“既然這樣,那就由工藤新一來進行今天這場魔術的壓軸表演吧!”
此話一出,奇術團的人也紛紛響應。
而黑羽快鬥也沒有推辭,這本就是他與朱蒂·霍伯在樓下商量好的結果。
以前的表演都是由朱蒂·霍伯來表演壓軸的火焰魔術。
但今天這場表演,無論是為了寶石的安全,還是出於讓人耳目一新的演出效果,都應該讓其他人頂上。
而黑羽快鬥目前是最適合的人選。
正好,朱蒂·霍伯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天才魔術師黑羽盜一兒子的魔術實力。
……
在重新確定了今天下午的演出節目名單後,奇術團的人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排練。
等到後台的人差不多都到前麵的演出廳忙活時,朱蒂·霍伯將黑羽快鬥叫到了一個隱蔽的道具間裡。
她從角落的箱子裡取出一個黑色匣子,用身上的鑰匙打開匣子,裡麵躺著一顆湛藍色的寶石胸針。
“這就是緋紅之淚。”
朱蒂·霍伯將寶石胸針從匣子裡捧出來。
“這段時間為了寶石的安全,我把它藏在不同的地方,隻有演出的時候才會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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