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這件事,秦智博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如果進入這個洞穴裡,是否能找到一條通往鳥取縣傀儡嶺的路呢?
理論上這是可行的。
但實際上,走這條路需要冒極大的風險,而且幾乎無法避免的要見到蜘蛛之神本尊。
秦智博看了一眼自己的san值,已經不夠用了。
況且小泉紅子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她無法承受那些內心飼養者太長時間。
於是,秦智博放棄了這個想法,和小泉紅子繼續從來時的路返回。
……
離開洞穴,二人回到了無光的峽穀裡。
洞穴口,並沒有昆揚人在此蹲守。
但秦智博比較謹慎,先讓水瀨陽夢飛出去探路。
不出一會兒,水瀨陽夢就帶回來了消息,那些昆揚人果然就在峽穀的出口修整,並未離開。
聞言,還不等秦智博表態,小泉紅子就冷笑一聲。
“哼……”
既然如此,也就不怪他們了。
……
流淌著紅光的平原上,一朵橙紅色的篝火堆正在劈裡啪啦的燃燒。
哈薩吉和另外的六個昆揚人正在生火做飯。
其中的一個昆揚人一邊攪動著湯勺,一邊將裡麵的湯湯水水盛到碗裡,分發給其他人。
“隊長,我們需要在這裡監視多長時間?”其中一個普通製服的昆揚人問道。
哨隊隊長哈薩吉舀了一勺湯送入口中,回答道:“至少要等待他們的糧食耗儘的時候……”
雖然深淵恩凱對於昆揚人而言是可怕的禁地,但他們必須確保外來者確實死在了裡麵,而不是在裡麵躲藏。
“按照人類的飯量,還有他們所攜帶的食物,至少需要人類時間的30天……”
在這件事上,哈薩吉是有經驗的。
15年前,那個擁有魔法的女人進入了恩凱,哈薩吉和他的哨隊就在峽穀外麵等待了30天。
“30天的無趣啊……真是想念競技場上的廝殺。”
“要不是那些蛇人的靈魂阻攔,我們就能直接抓住外來者了,也能帶回去好好取樂一番。”
“可不是嗎,這些可憎的蛇人……”
就在昆揚人圍坐在篝火附近邊吃飯邊聊天的時候,站在幾人不遠處的四足牲畜忽然抬起了頭。
它們的頭齊刷刷望向峽穀深處的黑暗,這立刻引起了哈薩吉的警覺。
“隊長,怎麼了嗎?”
“峽穀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哈薩吉將手裡的碗放到一邊後站起來,微眯著眼,非典型的狹長型印第安麵孔緊緊注視著峽穀深處。
在他的視野裡,幽深的峽穀裡隱隱走出了一道人影。
在幽嘶特有的紅色光芒照耀下,哈薩吉看清了來者的麵孔,正是幾個小時前還被他們像待宰羔羊一樣追趕的外來者。
這個外來者是二人組當中的女人,模樣比下去的時候要狼狽多了。
“呦!那個男人呢?”
“怎麼就你自己出來了?”
哈薩吉那張狹長的臉在篝火的照耀下蒙上一般的陰影,言語中儘是嘲諷。
“是被裡麵的存在給解決掉了嗎?”
“還是你壓根沒膽量進去?”
周圍的幾名昆揚人一聽,也“哈哈哈”的嘲笑起來。
在他們的觀念裡,人類終究是劣於昆揚人的種族,無論是智謀、還是膽量,都遠不如昆揚人。
他們之所以要從外來者的口中打聽外麵的世界,並非對於外界的擔心,更多是一種好奇的興趣使然。
昆揚人曾經拿著探照燈深入過恩凱的黑暗深淵,看到了那些自石槽裡流淌出來的活物,膜拜著由縞瑪瑙雕刻而成的撒托古亞雕像。
這禁忌的畫麵將昆揚人探險隊嚇得逃出了恩凱。
自此,恩凱被昆揚人視為永遠不得闖入的禁地。
人類作為一個劣等種族,自然是不可能比昆揚人探索得深入,更彆提能活著從恩凱裡出來了……
所以哈薩吉下意識就認為那個男人進入了恩凱,然後死了。
而這個女人沒有膽量進去,隻能怯懦地退出來。
“外來者,既然你沒有勇氣進入那裡,就跟我們回去吧。”
“昆揚的大門將再次向你敞開……”
哈薩吉的臉上笑意十足,一隻手端著瓦解射線槍,和其他的六個昆揚人就朝著小泉紅子包圍過去。
可就在哈薩吉站定在小泉紅子的麵前時,從紅子身上突然湧現出無數球形的黑色物質。
這些黑色物質猶如浪潮一般,朝著昆揚人的身體上撲去。
“啊——!”
昆揚人大驚失色,奮力撲打著身上的黑色物質。
但這些物質迅速就潛入了昆揚人的皮膚下麵,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什麼?!”
哈薩吉朝著小泉紅子怒吼一聲,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內心有股衝動。
他聽到腦袋裡有一個聲音,不斷嘶吼著“殺死他”、“殺死他”。
而其他昆揚人也同樣如此,甚至已經開始用腰間的佩劍捅殺同伴了。
內心飼養者就像是一個邪念放大器,宿主的內心越邪惡,轉變的就越瘋狂。
這用來對付這個極度墮落的種族再合適不過了。
此刻,這些昆揚人心中的欲望和邪惡被無限放大。
他們拋棄了法令,舉起劍瘋狂朝身邊的同伴砍去。
哈薩吉失了智一樣,用手中的瓦解射線槍尋找將這些黑色物質釋放出來的外來者。
但此時小泉紅子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周圍隻有互相廝殺的同伴。
望著這瘋狂一幕,哈薩吉沒有阻止,嘴角反而上揚到扭曲的程度。
他舉起手中的瓦解射線槍對準周圍一切活著的物體,一邊射,一邊還發出尖銳刺耳的狂笑。
一道道藍色射線、鮮血夾雜著幽嘶的紅光,在這些昆揚人中間橫飛。
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等到一切停歇的時候,篝火旁邊已經躺滿了昆揚人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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