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一些熟悉的聲音。
警察破門而入,發現了教堂裡的殘像。
「秦老弟!怎麼秦老弟會在這裡?」
「還活著,馬上叫救護車!」
接警的果然不出所料是警視廳勞模搜查一課的,目暮老哥還非常貼心地給老弟叫了輛救護車。
「這裡還有一個活著的!」
「一起送上救護車!」
目暮老哥的流程式指揮讓秦智博昏昏欲睡,加上今天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和體力,沒等救護車來就已經睡著了。
......
灰茫茫的雲霧之中,秦智博正漫無目的行走著。
突然,霧氣被無法注視的存在掀起一個漩渦,吸引得他停住腳步。
隻見迷霧中一道人形陰影若隱若現,似乎給人一種緩緩逼近的感覺。
不僅如此,更多的人形輪廓逐一顯現,分彆有八個,呈八邊形朝著中間走來。
秦智博環顧四周,腦袋一熱,隨便選了個方向衝了過去。
他的步伐輕盈,霧絲在腳邊瘋狂溜走,直到前麵的人形輪廓越來越凝實,幻化出了其他的顏色。
水瀨陽夢!
穿破霧氣,秦智博看到熟人的臉龐,心中一喜。
可下一秒,麵前精致的小臉蛋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一片陰影在額頭乍現,身體逐漸崩壞。
泥濘的黑色從眼球和嘴巴裡噴湧而出,上麵還蠕動著瘋狂的觸手,如同植被表麵的細小絨毛。
謔!
秦智博嚇了一跳,身體應激反應地右手揮拳出擊。
不過這一拳不打出去還好,一拳下去反而被那些黑色液體正好纏住了手臂,源源不斷的液體順著胳膊的曲線綿延上來。
而那些滾動的液體之中,森白的骨頭緩緩流淌......
「呼——」
秦智博猛然睜開眼睛,麵前是潔白的天花板和乾淨的棉布床單,鼻子稍微一嗅,是標誌性的醫院消毒水味道。
又是醫院,怎麼感覺醫院就是自己的複活重生點呢?
身為一名不太正經的私家偵探、還算正經的調查員,進醫院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秦智博挪動一下有些酸脹的身體,不小心抽動了一下被子,剛好驚擾到正在小憩的麻生成實。
感覺到被子的抽動,成實睡眼惺忪地醒來,看到心念之人蘇醒了,激動地抱住秦智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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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左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前來,秦智博已經編好了適合的口供。
比如教堂裡的那些人是自己一直在暗中調查的人,一個神秘的信徒組織。
因為是暗中調查,才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們今晚綁架了人質,似乎要舉行某種儀式。
「那也就是說,昨晚警視廳接到的匿名報警電話是秦先生打的嗎?」
「對。」
「那你看到凶手是誰了嗎?」
「......沒有,當時有人用了炸彈,我被衝擊波震暈過去了,之前發生什麼事情我也記不得了。」
高木涉負責記錄,將秦智博的口供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
做好筆錄,秦智博又向高木問了一下昨天警方的桉件處理情況。
根據警方統計,昨天教堂裡共計死者87人,兩名傷者就是秦智博和鬆本良平,剩下的人不是死於爆炸,就是爆頭一擊。
最有衝擊力的死者是一具森白的人類骨骸,由於還無法判定死因,目前鑒識課仍在驗屍。
這次桉件的死傷者太多,幾乎達成米花鎮一周的「指標」,警視廳方麵對此非常重視,高層連夜開會,認為是恐怖襲擊的可能性最大。
米花雖然凶手橫行,但恐怖襲擊並不常見,上次出現這類桉件是警視總監的公子遇襲,還被劫走了一名已經逮捕成功的國際罪犯。
那次恐襲桉雖然連白馬警視總監本人都在電視上發表公開講話了,但收效甚微,警方到目前還沒有摸到那夥恐怖f子的蛛絲馬跡。
聽完彙報,秦智博心中喃喃。
87人,這麼多啊......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
送走左藤和高木,毛利一家也前來探望。
「其實我沒受什麼傷,帶花來就太客氣了......」
雖然秦智博這麼說著,還是讓成實收下了小蘭手中的康乃馨。
「叔叔,聽目暮警官說這次桉件好像非常嚴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奇心發作的柯南又忍不住打聽起來。
「喂!小鬼你彆瞎亂問!」毛利小五郎在旁邊趕忙阻止。
因為他已經從目暮那裡聽說這有可能是一起恐怖襲擊桉件,非常危險,出於安全考慮,警方高層決定不允許警察之外的人私下調查。
秦智博也知道這起桉件背後有黑色組織,不能把這個事情透露給「莽夫子」柯南,於是親昵地撫摸了兩下圓滾滾的小腦袋瓜。
「你能來問秦叔,秦叔很高興;但是你問的問題,秦叔也不知道哦~」
柯南:「......」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毛利一家就要告辭了。
「秦先生,我們還要去看望一下鬆本先生,他也在這個醫院裡。」
毛利蘭微躬一下,剛要離開,秦智博叫住了她。
「小蘭,你還記得水瀨陽夢嗎?她......」
「水瀨陽夢?」毛利蘭麵色一怔,「......是誰?」
看著毛利蘭一臉茫然的反應,秦智博也詫異一下,就好像她不知道水瀨陽夢是誰似的。
往旁邊看一下其他人,不僅是毛利蘭,連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也不明所以,他們前不久可和水瀨陽夢在料理教室裡見過啊!
「你們......」
秦智博還想再多問一下,但又覺得這些人的表情已經徹底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他們確實不記得水瀨陽夢這個人了。
秦智博思索了一下其中的可能,tupa本就是一個由人類思想構造出的虛無存在,她的存在一旦消失,
與周圍人製造的「痕跡」也就隨之消失了。想到這裡,秦智博心中有一絲澹澹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