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博繼續道:“其實想要從望台上近距離射箭才行。”
“而這個瞭望台上麵有玻璃碎渣,說明凶手在打碎玻璃的時候,鞋底不小心沾了玻璃碎片……”
秦智博的話還沒說完,狼人就趕緊發言。
“你說的這個也不是證據,這艘船上去過廁所的人那麼多,肯定不止我一個人的鞋底沾了碎玻璃渣!”
狼人的又一次反駁,讓“工藤新一”等人意識到這次的犯人心理素質確實強悍,麵對實物證據竟然還在頑抗。
不過狼人的說法也確實無懈可擊,廁所裡的碎玻璃渣無人打掃,肯定不止一個人的鞋底沾上了,仍然不能鎖定凶手。
但麵對這種狀況,秦智博依舊澹然處之。
“確實如此,去過廁所的人鞋底都可能有碎玻璃渣。但也正因如此,每個人的鞋能留下的印記,都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吧?”
“什麼獨一無二……”
秦智博的話音剛落,狼人還要反駁,卻自己中斷了話語,低頭看著自己的一雙皮鞋。
旁邊的“工藤新一”第一時間還不理解,但隨即,也明白了證據所在。
鞋底的碎玻璃渣並不是證據,瞭望台上的玻璃渣也不是。
但每個人鞋底沾的碎玻璃渣都是獨一無二的排列,踩在瞭望台的木板上,也隻會留下獨一無二的印記。
碎玻璃渣的存在,讓狼人在本來不可能留下足跡的環境下,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接下來隻要將狼人鞋底附著的玻璃渣位置,與瞭望台地板上被磕的印記做對照,就能確定誰的皮鞋曾經站在瞭望台上。
突然,狼人的腳掌用力蹭地,竟然是想將腳底沾的玻璃渣蹭掉。
“工藤新一”見狀連忙大喊,“快阻止他!”
毛利小五郎也眼疾手快,從後麵將狼人的雙臂束縛住,一用力,狼人的雙腳被舉離地麵幾公分。
有希子則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繩子,要捆住狼人的雙腳。
眾人都擔心狼人毀掉來之不易的唯一證據,瞭望台上的秦智博卻又澹定發話。
“不用擔心證據被毀掉,碎玻璃渣已經徹底踩進鞋的橡膠底了,根本不好弄出來。”
“而且就算弄出來,也會在鞋底留下痕跡,一樣不影響警方調查。”
狼人一聽,這才放棄撲騰,卻也瞪大雙眼。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我根本不想殺害製作人的!這都要怪那個惡魔!”
狼人又起幺蛾子,讓毛利小五郎一臉的無奈,“你在說什麼啊?”
突然,狼人像失了智一樣大吼,“這一切全都是那個惡魔害的!那個叫貝爾摩德的惡魔!”
毛利小五郎將狼人放在地上,轉到狼人的正麵,詢問道:“你說的貝爾摩德,是邀請函上的那個貝爾摩德嗎?”
作為老酒蒙子,毛利小五郎對味美思的另一個叫法,還是熟悉的。
狼人低沉著腦袋點了一下。
毛利小五郎繼續問:“那是貝爾摩德委托你來殺害福浦先生的嗎?”
狼人沒有了剛才語氣的囂張,老實交代,“也不全是……我心裡對福浦先生不滿是真的,他讓我最喜歡的涅槃係列電影就那樣草草收場,轉而開始拍攝騙小孩子的幽靈船長電影。”
“我也因此在詛咒網站上留下我很恨他,希望他能夠死掉……”
“可是我沒想到,那個叫貝爾摩德的家夥就跑來找我了,說她會幫我弄好殺人方法和凶器,問我要不要試試看。”
“一開始我本來是拒絕的,可是後來她向我郵寄我家人的照片,還說如果拒絕的話,就向警察報告我在網上的言論,還威脅我家人的性命……”
“我隻能乖乖聽從她了啊!”
好像被貝爾摩德逼瘋了的狼人吼得很大聲,瞭望台上的秦智博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這個詛咒網站的說辭,讓秦智博感覺有些熟悉,於是開口道:“你說的那個網站,是不是叫‘死者詛咒’?”
狼人怔了一下,“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秦智博當然知道,因為這個網站正是伏都教信徒木下智則搭建的詛咒網站,幫人實現所謂的“願望”,利用巫毒詛咒的力量。
自從木下智則被捕後,這個網站就自動關閉了。
在木下智則被抓住時,曾經說他“身後有人”之類的話,一副就算被警察抓也會被什麼人救出來的樣子。
不過最終木下智則是死在從東京押送到群馬縣的途中。
貝爾摩德能夠獲得狼人的身份信息,必然是擁有“死者詛咒”網站的後台入口。
難道木下智則所說的“身後有人”,就是黑色組織?
另一邊,“工藤新一”仰望著上方的秦智博,心裡雖有不甘,但今天貌似又是秦智博的勝利。
自己能很快察覺到木乃尹被替換了身份,是在廁所裡親眼目睹了木乃尹從廁所裡跑出來的異樣。
可當時秦智博一直站在大廳裡,沒有去過廁所,也就沒看到那一幕。
在這種情況下推理出凶手,還找到最直接的證據,不愧是自己和工藤聯手才能對抗的男人。
“工藤新一”正在心中暗自欽佩的時候,瞭望台上又忽然傳來秦智博的聲音。
“其實今晚要揭露的真相,不隻是關於桉件的真凶……”
“還有一個冒名頂替者!”
……
碼頭。
一輛黑色轎車先行駛到岸邊,一個飄逸的漂移甩尾,將車頭正對準來時的方向。
而在黑色轎車的後麵,一直跟在後麵的白色轎車也悄然駛入,選擇在對麵停下來。
兩輛車的車燈就這麼互相對著照射,似乎都想望穿彼此車窗裡的黑暗。
突然,兩輛車十分有默契的同時熄火。
朱蒂和“新出”分彆從車子裡鑽了出來,站在車前,彼此望著對方。
這一刻,顏色似乎代表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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