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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易容高手的貝爾摩德竟然向朱蒂請教,足以說明成實的“偽裝”多麼具有迷惑性。
她當然不知道成實在來到東京之前,擁有一段怎樣的人生經曆。
而且看破這一層身份的,也並不是朱蒂。
“那不是我看出來的,是有人告訴我的。”
“是她……”
坐在地上的朱蒂無力瞥了一眼身後車裡的“灰原哀”,貝爾摩德也露出了然的樣子。
之前她以新出醫生的身份問成實,為什麼那麼在意灰原哀,就得知成實與灰原哀同住過一段時間。
如此看來,前段時間在杯戶酒店救走中槍雪莉的,很有可能也是這個男人。
偽裝的能力連自己都看不出來,究竟是何方神聖?自己倒是也想會一會了。
不過成實這個協助者的事情要等到之後再說,要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心裡正想著,貝爾摩德抬起朱蒂的左輪槍,對準了朱蒂的腦袋。
“你馬上就要見到天國的父親了,怎麼不笑一下?”
“哼哼……”
貝爾摩德戲謔又嘲弄地笑著,可朱蒂卻不能做什麼,現在的她撐著身體連坐穩都很費勁了,似乎一切都結束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飛速旋轉的白色球體從車玻璃裡飛出來。
這玩意兒以迅雷之勢撞破車窗,伴隨著破碎的玻璃渣飛出來。
貝爾摩德一驚,腦袋下意識躲閃一下,雖躲開撞擊軌跡,手裡的左輪槍卻被打掉在幾米開外。
貝爾摩德驚訝地回頭看是什麼東西,發現竟然是一顆迅速憋氣的足球。
……
與此同時,幽靈船。
站在桅杆上的秦智博指向甲板上的“工藤新一”,大聲喝道。
“其實今晚要揭露的真相,不隻是關於桉件的真凶,還有一個冒名頂替者……”
“就是你!”
順著秦智博手指的方向,再次將眾人的視線焦點拉回到“工藤新一”身上。
眾人都在遲疑中,還是毛利小五郎開口問道:“他不就是那個偵探小子嗎?連說話語氣都一模一樣,怎麼是冒名頂替呢?”
對此,倒是連親生母親有希子都沒有說話。
秦智博搖了搖頭,隻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回道:“他不是工藤新一。”
飄在旁邊的水瀨陽夢也用力地點點頭,“嗯嗯!”
見秦智博如此肯定,毛利小五郎也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笑而不語的“工藤新一”。
兩秒後,“工藤新一”這才無奈地攤開雙手。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大叔……”
說著,“工藤新一”抬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張黝黑俊美的臉呈現出來。
毛利小五郎和園子驚訝地瞪大雙眼,“你是……服部平次!”
沒了人皮麵具的遮蓋,臉上頓覺清爽的服部平次露出自信的笑容,看著眾人。
而在真正的秦智博這裡,聽到耳機裡傳來毛利小五郎驚訝的聲音,也十分驚訝。
柯南請的外援竟然不是工藤優作?
有希子+服部平次,這是什麼組合?
由於知道船上有伏特加,秦智博不想讓伏特加認為“工藤新一”還活著,這才揭開“工藤新一”的老底。
事已至此,秦智博也不再多想那邊的事情了,因為自己的車已經開到港口,馬上就到毗鄰東京港的貨運碼頭了。
根據剛才的尋物咒靈感,灰原哀的位置就在碼頭,而且許久沒有變動了。
唯獨有些奇怪的是自己感應到兩個屬於灰原哀的靈感。
但好在兩個靈感都在碼頭的方向,可以一起一探究竟。
秦智博望了一眼旁邊焦急的麻生成實,安慰了一句。
“我們馬上就到了……放心吧,那些壞人應該暫時不會拿灰原怎樣的。”
麵對秦智博的安慰,成實沒有答話,隻是雙手攥緊。
……
碼頭邊,貝爾摩德一臉驚訝地看著從車裡走出來的“灰原哀”。
此刻的“灰原哀”雙腳上的球鞋冒著電弧,讓貝爾摩德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裝備,看上去像是……
耳機裡同時傳來服部平次“自首”的聲音,他是因為見工藤新一許久不露麵,所以才裝扮成工藤新一,想釣個魚。
貝爾摩德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幽靈船上的人並不是工藤新一。
“難道說?不會吧……”
矮處的“灰原哀”嘴角上挑,抬手撕下人皮麵具,變成一張頗具英氣的小男孩臉。
“我叫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
柯南義正嚴詞地進行著自我介紹,讓貝爾摩德驚訝不已。
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就是ange或者oguy阻攔她的行動,這才發邀請函將二人引走。
可這一幕還是發生了。
而且目標雪莉也不在這裡,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
心生退意的貝爾摩德往白色轎車的方向瞥了一眼時,柯南卻已經果斷舉起手表,瞄準了貝爾摩德。
“慢著,你最好彆動。”
“現在我的身體被你擋著,正好是來福槍的死角,不要想著身後的同伴能解救你。”
柯南以為貝爾摩德是寄希望於背後的狙擊手,警告她不要動。
貝爾摩德當然也知道柯南的手表厲害之處,在之前的公交車劫持事件裡見過,能發射出一根迅速致人昏迷的麻醉針。
柯南邊舉著手表,邊道:“好了,我看你還是開車,我們一起兜風去警察局吧。”
貝爾摩德:“……”
她擔心的倒不是自己中針後,被柯南等人移交給日本警方,而是自己如果被射暈,卡爾瓦多斯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大開殺戒。
正在貝爾摩德僵持在原地,想辦法如何既不傷害柯南,自己又能從容撤離的時候,遠處一輛出租車朝著碼頭開過來。
柯南、朱蒂和貝爾摩德都很驚訝,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坐車來碼頭。
萬一這是對方的人,本來剛好僵持住的局麵就會被打破。
雙方都懷著同樣忐忑的心情,小心注視著出租車的方向。
出租車在距離還有些遠的地方停下來,車門打開,車上卻走下來一個幼小的身影。
這位小小乘客下車後,出租車就立刻轉頭開走,沒有絲毫停留。
深夜的米花出租車司機,堅決恪守著絕不多管閒事的處世原則,把自己想象成無情的快遞員才能活得長遠一些。
至於“貨物”想乾什麼,是尋死還是覓活,都不關自己的事。
下車後的灰原哀急切注視著碼頭,額頭上冒著感冒帶來的虛汗,。
柯南和貝爾摩德也同時看清楚來人,心裡暗自驚訝。
尤其是柯南,為了避免灰原哀插手自己的行動,他早就將灰原哀迷昏在地下室。
可是沒想到她還是用提前藏起來備用的追蹤眼鏡,追過來了。
灰原哀看到碼頭上站著不認識的銀發女人,雖然之前在組織裡隻是聽說過,但幾乎是對上視線的一瞬間,灰原哀就知道這人就是貝爾摩德。
她身上的酒味非常濃烈,即便隔著100米遠,雙手也下意識顫抖起來。
不過在同伴似乎處於危難之際的當下,灰原哀也顧不得那麼多,朝著這邊邁步走來。
用走得太慢,她逐漸提速,大步邁進,最後變成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