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毛利小五郎的目光審視著,三人有些局促不安。
三人眼神對視了一下,心照不宣選了狐狸眼編劇作為代表,問道:“連用的什麼毒都能一眼看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這話,秦智博納悶了一下,這種生活常識居然有人不知道。
氰化物,用量少,見效快,杏仁口味,開售十年零差評。
居家常備氰化物,做人沒有隔夜仇,這全米花人都知道啊。
對哦,這裡不是米花.
被人問到身份的毛利小五郎活動了一下肩膀,擺出個帥氣的姿勢。
“其實我的姓氏是毛利,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正是在下。”
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毛利小五郎又提高了嗓門,“這裡現在是命案現場,在警方到來之前任何人不允許靠近這張餐桌。”
橫濱離東京不算遠,毛利小五郎的名字在這裡很有用,圍觀的群眾立刻退開。
劇組的另外三人也隻能乖乖走到一邊,但又看到秦智博在餐桌旁邊晃來晃去。
“那個,他怎麼就能在那裡?”副導演男問道。
毛利小五郎回頭瞅了一眼,沒好氣道:“他不會亂碰現場的.”
話音落下,毛利小五郎也回去調查了。
三人還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意思,一旁的毛利蘭才解釋道:“其實秦先生和我父親一樣,也是一位偵探。”
“秦”
秦智博也逐漸有了名人效應,狐狸眼編劇略作思忖,想到了全名,“難道就是那個名偵探秦智博?”
兩個名偵探一起來吃席,瞬間震驚了還活著的劇組三人。
尤其是磯上導演,更是沒想到川端臨死前隨便邀請過來的幾個人,就挑中了偵探,還一下就是兩個。
哪有這麼巧的?
這家夥是不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才特意叫來兩個名偵探?
磯上的雙手攥緊,豆大的汗珠從鬢角留下,還好絡腮胡夠茂盛,才把因緊張而分泌的汗水給隱藏起來。
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寄希望於自己在家演練數十次的手法了。
身為導演的他,知道很多事物都是靠吹吹捧捧才擁有名氣的。
名偵探也是一樣,隻要把破獲的案件大肆報道一番,沒解開的案件裡隱去名字,自然就名聲在外。
也就是說,名偵探並不代表著不可戰勝,自己隻要應對好接下來的詢問,還是有贏麵的。
磯上攥得手上血管暴起,不斷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餐桌這邊,秦智博已經搜索完調查點了。
係統的調查功能所提供的調查點,往往能決定一起案件的推理走向。
而在這種比房間還狹小的空間裡搜索調查點,對秦智博來說,難度連小學生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個幼稚園。
哪裡亮了,點哪裡。
在川端的屍體下半段,就有一個調查點。
【調查√】
【被醬汁灑過的褲子,現如今已經乾了,但顏色有些奇怪】
意味不明的調查說明,但也算是提示這有可能是什麼關鍵線索。
而在餐桌上,還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調查點。
【調查√】
【這是一條毛巾,如果打開看的話會比較有趣】
這條吃完飯擦嘴用的毛巾,剛好就擺在磯上導演坐過的位置旁邊。
這個調查點的位置就很說明問題,但秦智博也不敢百分百確定凶手就是磯上。
回想一下川端剛“下桌”的時候,場麵有些混亂,任何人都有機會做些小動作。
而且現在還不清楚手法,空蕩蕩甩過去一個不知道為何存在的證據,有可能推理失敗,讓柯南老小子捷足先登,把案子破了。
所以秦智博決定先查看一下毛巾裡麵到底有什麼,把殺人手法搞懂再說。
可正當秦智博戴上魔力提取器,剛要朝著毛巾伸手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嗬斥。
“彆亂動!”
秦智博望過去,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寸頭。
“你剛才的動作我可是看到了,你是要破壞命案嗎?”
寸頭男隨手亮了一下證件就揣回兜裡,對秦智博發動死亡凝視。
秦智博也上下打量著麵前的男人,看到了對方頭頂上的信息。
橫溝重悟,35歲,警察,社會信用2400。
是個不認識的警察,出警速度倒是挺快的.
秦智博訕訕收回手,笑道:“警察先生彆誤會,我叫秦智博,是個偵探,隻是稍微查看一下現場。”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在命案現場表明自己的偵探身份,往往能得到警察的尊重和禮遇。
可就在秦智博以為這次也一樣的時候,橫溝重悟卻不按套路出牌。
“秦智博?”
“聽名字倒是有些熟悉”
“不過現在這裡是命案現場,你這種非相關人員請靠邊站。”
橫溝重悟雖然說了“請”字,但態度可一點不客氣,斷絕了秦智博繼續調查桌上毛巾的想法。
秦智博乖乖走到旁邊,雖然有些生氣,倒也有些欣賞這名警察。
對偵探不阿諛奉承,相信自己的辦案理念,倒也是警察裡的一股清流。
怕隻怕他的能力,還配不上他那桀驁不馴的性格。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看見自己的同行在警察麵前吃癟,嘴角微微上揚,帶著自信的表情走上前。
“咳咳,這位警官,就由我來介紹一下案情.”
“站回去!”
毛利小五郎剛要顯擺一下自己,讓同行見識一下名氣的差距,就被橫溝重悟給訓回去了。
不過橫溝重悟隻盯著毛利小五郎瞅了一秒,就發現有些眼熟。
“你的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剛被訓了一句的毛利小五郎滿懷期待,可下一秒,橫溝重悟就說出令人大跌眼鏡的話。
“你該不會是正在通緝的逃犯吧?”
“啊?”毛利小五郎一怔,眼睛瞪得老大,從沒想到自己這個罪惡克星有一天會被這麼認為。
“我是那個毛利小五郎啊!”
“哦。”橫溝重悟依舊冷峻著表情,“原來你就是那個昏睡的毛利小五郎啊.”
聽到自己的諢名被叫錯,毛利小五郎的臉色一沉。
“我叫沉睡的毛利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