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目暮警官已經接受了服部平次的建議,要進公寓裡看一看墜樓現場。
走進玄關的時候,目暮警官看了一眼防盜門的門鎖,隨口問道:“剛才這道門的門鎖確實有鎖住嗎?”
服部平次從睜眼的秦智博這邊回過神來,說道:“嗯,這道門的確鎖住了。”
話音剛落,走在後麵的秦智博就說道:“就算鎖住了,擁有鑰匙的下田小姐也有可能中途回來不是嗎?”
“不如問問對門的鄰居,說不定有看到,或者聽到什麼狀況。”
目暮警官聽後,覺得有道理,“這樣也好,高木你去問一下吧。”
“是。”
高木領命,轉頭就要去敲對麵鄰居的門。
目暮則和其他偵探和警察先進入房子裡了,唯獨秦智博站在高木身邊。
“那個......”高木回頭看了一眼秦智博,“秦偵探,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
高木的言外之意,是自己畢竟也是吃皇糧的警察,不至於連這點小事情還做不好。
那秦智博自然不會走,沒有理會高木,直接抬手敲了敲門。
啪啪啪——
房門後,昏暗的玄關處,風見裕也小心翼翼地靠在牆邊。
在察覺大樓裡發生了案件,並且就在對門後,風見裕也就迅速關了燈,裝作家裡沒人。
啪啪啪——
房間再次響起敲門聲,風見裕也選擇繼續按兵不動。
三秒後,外麵響起說話聲。
“好像家裡沒人啊......”
風見裕也鬆了一口氣,這一關算是糊弄過去了。
可就在風見以為警察會放棄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一個沉著的聲音。
“現在已經快晚上7點了,住戶應該不會不在家。”
“大概率是看到對門發生案件,不想多管閒事,才裝作不在家的。”
“不如我們去大樓物業那裡問一下這家住戶的電話號碼,打電話叫他出來吧。”
高木一聽,覺得也有道理。
確實有的時候目擊證人會嫌出庭作證麻煩,或者是擔心遭到報複,乾脆選擇當個“啞巴”。
這種現象對警方辦案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那我先下樓找物業了......”
高木的聲音落下,裡麵的風見裕也就繃不住了。
看來外麵的警察和偵探是鐵了心要找到自己了。
要是被發現自己一直就在房間裡,反而會引起警方的懷疑,殺人藏屍什麼的。
隻要進來稍微搜一下,就會找到木下智則,這樣的話更不好收場。
沒辦法,風見裕也隻能趕緊摘下眼鏡,利用近視眼摘眼鏡會眯眯眼的特性,裝作剛剛睡醒。
哢噠——
房門打開,“睡眼惺忪”的風見裕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問道:“你們是誰啊?”
剛跑沒兩步遠的高木聽到動靜,又趕緊跑回來,“原來你在家啊?”
風見裕也眯著一雙眼睛,“我剛才在睡覺,被你們的聲音吵醒了......”
“對了,你們敲我房門有事情嗎?”
高木瞥了一眼旁邊的門牌,上麵寫著“飛田男六”。
“飛田先生,我是警察。”高木迅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察手冊。
“是這樣的,你對門的公寓裡發生了墜亡案,我想問一下在傍晚530~6:30之間,有沒有人進入過對門公寓?”
風見裕也當然知道答案,很想直接告訴警察沒人進過對門公寓。
但想到剛才已經告訴警察自己在睡覺了,怎麼可能知道誰進公寓了呢?
“我剛才在睡覺,什麼也不知道......”
“那很抱歉,打擾你了。”
在風見裕也的高超演技下,高木沒起什麼疑心,隻當是剛才人家真的在睡覺。
站在後麵的秦智博一直沒有說話,悄悄往房間裡麵瞄看。
公寓裡麵關著燈,昏暗的環境裡看不到其他人。
但尋物咒的靈感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否則就是這個人家裡有一個木下智則模樣的玩偶。
不過麵前這個男人是純黑色頭發,與錄像裡麵錄到的淡金色頭發又不一樣。
難道是染過頭?
還是有同夥?
在分辨不出具體情況的時候,秦智博選擇先檢驗一下對方的身份。
目前,麵前的這個男人頭上飄著的信息是飛田男六,職業是無業。
這種高級公寓裡住著一個無業遊民,鬼才信啊!
...
門後的風見裕也鬆了一口氣,還好把警察應付過去了。
可正要關門的時候,一隻手掌抓住了門邊。
風見裕也把門推開,往旁邊一看,才發現是秦智博。
是他?
對於秦智博,風見裕也非常熟悉,因為前一陣子,降穀零讓他搜集了很多關於此人的情報。
具體原因降穀沒說,隻是讓自己小心此人。
“你好,認識一下,我叫秦智博,是個偵探。”
秦智博露出和善的笑容,友善地伸出手掌。
風見裕也不明白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訥訥地點了一下頭,“哦,你好......”
兩人的手掌在空中相交,握在一起。
【調查√】
姓名:風見裕也
性彆:男
年齡:30
職業:公安警察
社會信用:3000
......
看到這個身份基礎信息,秦智博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為什麼是公安?
如果這個人是公安,那天救走木下智則的,果然就是安室透?
在錄像上看到淡金色頭發後,秦智博第一時間就懷疑是安室透。
但悄悄去安室透的家探訪之後,秦智博又覺得不太可能是他。
畢竟安室透除了與木下智則在攝影展上見過一麵,就沒有其他交集了。
現在看來,在保護木下智則是日本公安,應該也是安室透授意的了。
這時,風見裕也主動把手鬆開,特意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偵探先生,沒我什麼事情了吧?”
“哦,嗯......”
得知木下智則的保護傘是公安,秦智博一時間也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隻能先按兵不動。
啪——
風見裕也一把將房門關上,先是鬆了一口氣,又趕緊從貓眼裡觀察門口,生怕再出現什麼變故。
與此同時,藏在客廳轉角後的木下智則緩緩探出半個腦袋,悄悄盯著風見裕也。
自從被公安警察“救”走後,木下智則一直都處於提心吊膽的狀態。
原本那個金色頭發的男人對自己說明公安的身份,木下智則都已經做好入獄的準備了。
因為這個公安他也認識,正是當初秦智博身邊的助理,名字好像叫安室透。
但讓他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貌似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名受害者,並且讓自己交代與秦智博交易的經過。
什麼交易經過?
是與薩麥迪男爵的交易嗎?
木下智則雖然不理解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也看出來公安是想從自己這裡挖掘什麼情報。
如果實話實說,自己就是罪犯,雖然自己的本意是對日本進行大清洗,清理一切罪惡......
如果順著公安的話瞎編,公安很可能也會通過驗證,得知自己在說謊。
在這種情況下,木下清楚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口不談,就這麼硬拖著。
就這樣一連堅持了數日,還好對方沒有對自己使用逼供手段,隻是以保護的名義把自己監禁了起來。
當然,這種狀況不可能一直持續。
關於頭神森林的案件審理肯定一直在進行,要是讓公安知道自己就是幕後之人,那下場還是一樣的。
所以,依附公安生存並不是長久之計,必須想辦法逃出來,逃到非洲去。
要想逃出來,首先就是把看守自己的公安解決。
但木下智則知道除了看守自己的眼鏡公安,安室透也直接負責自己的事情。
這個眼鏡公安叫風見裕也,貌似是安室透的下屬。
並且兩人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用電話聯絡。
如果自己用巫毒咒術殺了風見裕也,安室透就會在第一時間得知下屬失去聯絡,進而展開搜查。
現在木下智則清楚自己肯定被外麵列為逃犯了,通緝令都已經全麵鋪開了。
掛著通緝犯的身份,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根本逃不了多久就會被捕。
除非使用還魂屍,用屍體來掩護自己逃走。
可這幾天,木下智則一直在試圖聯絡自己的還魂屍,但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按道理來說,還魂屍與施術者簽訂的是靈魂契約,並不會因為距離而斷開連接。
可還魂屍就這麼人間蒸發了,一絲絲都感應不到。
於是,木下智則又將主意放在風見裕也身上,打算將風見煉製成還魂屍。
可煉製還魂屍的關鍵是河豚毒素,現在木下身上沒有。
借口嘴饞讓風見點了幾次河豚料理的外賣,但製作河豚料理的餐廳非常講究,裡麵一點毒都沒有,吃完都不死人的。
這就是米花,該有毒的沒有毒,不該有毒的,全有毒。
有毒吧!
對於這一現象,木下很是氣憤,但也沒辦法,隻能繼續等待逃出去的機會。
剛才警察過來詢問,木下智則非常小心的躲藏,生怕被警察發現自己就在這裡,把自己抓走。
那樣的話,自己就徹底沒辦法逃走了。
但在聽到秦智博這個名字的時候,木下智則的內心重新燃起了逃脫的希望。
是他!
就是他!
他就是能幫我逃走的人!
秦智博與薩麥迪男爵做過收割靈魂的交易,隻要對他說自己有辦法讓其擺脫靈魂契約,秦智博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幫助自己。
以秦智博的名偵探身份,掩護自己逃到海外不成問題。
隻要到了非洲,就能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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