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博眼眉一挑,“此話怎講?”
澤田弘樹答道:“其實這兩年我一直在追蹤這段綠色信號,同時也發現這種信號似乎有一種致人瘋狂的‘魔力’。”
“任何親眼見過、或者聽過這段信號的人,心理都會承受巨大壓力,嚴重的話甚至會崩潰,成為一名精神病患者。”
“不過你是個擁有強大意誌力的人。”
“剛才你直視了綠色信號與黃色信號的交鋒,卻仍然能保持頭腦清醒。”
“根據我在遊戲過程中對你身體的生理監控,你在麵對恐怖場景時的身體各項指標是最穩定的,遠超過我接觸的所有測試人員與玩家。”
“這種堅強的意誌,才是對抗綠色信號的最好武器。”
澤田弘樹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就算你拒絕接受委托,也沒關係的。”
“選擇權在你的手上......”
說完,澤田弘樹便陷入了沉默,等待秦智博的選擇。
秦智博看著年幼卻穩重的澤田弘樹,不禁陷入思考。
既然澤田弘樹說綠色信號與黃色信號十分類似,似乎擁有同一種源頭,就說明這件事並不簡單。
要知道,所謂的黃色信號其實是黃衣之王的精神投影,通過毛利蘭的意誌,將其作為媒介接入遊戲世界的一種表現。
如果綠色信號與黃色信號源頭一樣,豈不是又是一尊不可名狀的神明?
綠衣之王嗎?
當然,除了“綠色之王”這個臨時詞彙,秦智博通過遊戲世界裡的綠色觸手,聯想到了一些更奇怪、卻也更精準的詞彙。
克蘇魯。
在美國的印斯茅斯小鎮,就流傳著關於這尊神明的一些傳說,章魚頭、綠色人身、觸手之神之類的。
….隻不過奇怪的是,每當想起這個詞彙,秦智博就不由自主的產生一股厭惡感,十分抗拒。
這就像走在鳥語花香的森林裡,路邊突然放著一堆散發著惡臭腐敗氣息的死魚。
聯想到這裡,秦智博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使命感。
消滅綠色信號,我輩義不容辭!——之類的......
“我接受你的委托。”
在清醒與不清醒之間,秦智博點頭答應了下來。
澤田弘樹一聽,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說道:“太好了!”
“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個製造網絡數據抓取軟體的人是誰......”
“他叫做板倉卓,是一名電腦軟體工程師。”
“他現在人就在日本東京,最後一次上網的時間是昨天下午,位置顯示是在米花飯店的......”
轟——
這時,整個平台的石磚地突然發生一絲顫動。
秦智博的大腦下意識壓低身體,穩住身形。
可動靜兒剛平息了一秒鐘,一根參天的綠色觸手衝破石磚地,
瞬間,石破天驚!
粗壯的觸手刹那間就死死捆綁住澤田弘樹的身體,像原始人炫耀自己的獵物一般,高舉到半空中。
更多的觸手穿破地麵,張牙舞爪的觸手激起飛沙走石。
秦智博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些綠色觸手,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就在這時,被舉到半空中的澤田弘樹拚命呐喊著
“快走!”
“穿過那扇門,就能返回你的世界!”
澤田弘樹強行從觸手間抽出一隻手,為秦智博隔空劃開了一道光亮的石門。
秦智博看了一眼石門,又回頭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澤田弘樹。
這些觸手的目標似乎就是澤田弘樹,無數觸手輪番鞭撻那具小小的軀體,就像是蹂躪一個玩具。
雖然有些心疼,但秦智博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必須走。
秦智博轉身跑向光亮的石門,身後傳來澤田弘樹的呼喊聲。
“彆忘記我們的約定——”
這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被完全吞沒。
等秦智博穿進光幕,一切不和諧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
昏暗的繭艙中,秦智博緩緩睜開雙眼。
頭頂是暗澹的照明燈,環繞身邊的各種生命指標監測儀器指示燈微微發亮。
我......回來了?
看來是回來了......
呼吸著艙內沉悶的空氣,秦智博扶著腦袋,前所未有的疲倦感湧進心頭。
這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讓他的大腦昏沉無比。
此時此刻,隻想大腦放空的休息。
雖然玩這種遊戲不消耗體力,但電信號是不斷刺激著大腦的中樞神經,疲憊感在所難免。
更何況,相對普通的玩家,秦智博這趟遊戲之旅接觸到的事情要遠比想象的多。
一邊扶著腦袋,一邊按摩太陽穴,突然,秦智博想到剛才自己與澤田弘樹的約定。
找到製作抓包軟件的人。
名字好像叫做板倉卓,米花飯店的......
秦智博的記憶停頓了一下,這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在選擇遊戲的平台上,綠色觸手突然衝破障壁,抓住了澤田弘樹。
綠色觸手為什麼能衝破障壁?
難道是黃衣之王沒有成功阻止?
還有......他會死嗎?
這個問題有些蠢,但秦智博確實在考慮一個ai的生死。
在與澤田弘樹的互動中,秦智博早就忘記與自己對話的並非人類,而是一個程序。
如果真的失去了澤田弘樹,不知為何,秦智博的內心竟出現一股澹澹的憂傷。
而就在這時,係統突然出現合乎時宜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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