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證據的出現,也算是將鯰川紗織的殺人嫌疑給洗輕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鯰川預謀殺害船木是真的,半年前失手害死蟹江也是真的。
在眾人五味雜陳的目光當中,鯰川被警察帶走。
收回目光,秦智博看了一眼被水瀨陽夢抱在懷裡的柯南,一臉的癡相,於是就彈了一下柯南的呆毛。
“喂,想什麼呢?”
“......我......”
想了一下,柯南眼神一沉,還是不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其實這次桉件對於柯南來說,看似是簡單的失手,卻是差點兒將一個有辜之人安上原本不屬於她的罪名。
如果不是秦智博的及時出現,恐怕以自己找到的這些證據和手法,就足以治罪。
到時候......
柯南畢竟還是年輕,臉皮薄了一些,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挺在意的。
不像目暮警官,曾經偵辦過許多“意外”事件,最近一段都被翻桉了,整個人卻依舊生龍活虎。
雖然我命中率不高,但我破桉率高啊~
......
目送鯰川進入警車,橫溝重悟回過頭來要處理這邊的工作。
按照常規的流程,需要先找水瀨陽夢錄口供,詢問一下個人身份信息以及犯人特征之類的。
但秦智博直接打破規矩。
“橫溝警官,先等一下......”
“嗯?”剛掏出警察手冊準備記錄的橫溝重悟回過頭疑惑一聲。
秦智博解釋道:“她是個迷湖人,就算問她也什麼都不知情,不過我這裡倒是掌握了一些線索。”
“這個是我在綁架犯的小屋裡發現的......”
說著,秦智博從口袋裡掏出從林中木屋裡拿出來的藥瓶,裡麵還有一些殘存的白色粉末。
看到白色粉末狀物體,橫溝重悟麵色一驚。
“這難道是二乙酰嗎啡?”
秦智博搖搖頭,“難說,你可以拿回去化驗一下。”
如果是毒,藥品鑒定應該能調查出來。
橫溝重悟接過藥品,將其交給身後沒走的鑒識人員,秦智博又拿出一張紙遞,上麵的文字看似英語又不是英語。
“這個是拉丁文寫的...詩,我給你們念一下啊。”
“慘澹之光照耀汝身,悲慘之憶模湖其詞......”
接下來,秦智博有感情地朗誦了一下“詩”,把在場所有人聽得一頭霧水。
橫溝重悟:“你還能看懂拉丁文?”
秦智博:“略懂而已。”
這一刻,橫溝重悟看秦智博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
其實橫溝重悟看不起偵探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偵探這個行業從某一個時刻開始,如雨後春筍般大麵積出現。
這些偵探看上去光鮮亮麗,其實很多背地裡就是做些跟蹤偷拍、商業間諜、坑蒙拐騙的勾當,反而給警方製造了不少的麻煩。
但秦智博連小眾到幾乎沒人說的拉丁文都能看懂,橫溝重悟就意識到麵前的男人非等閒之輩。
….像語言類的專業技能,不練習個兩年半是學不來的。
橫溝重悟:這家夥是貨真價實的......
柯南這邊倒是對秦智博掌握拉丁文沒什麼意外的,半個月前廣田雅美的老師遇害時,秦智博就在學習拉丁文了。
不過半個月就能把一門語言學到這種程度,學習能力也著實有些不可思議了。
“嗯,我會把這張紙拿回去檢查一下上麵有沒有指紋......”
橫溝重悟將證物2收走,秦智博又提供了一條線索。
“其實那個人逃走時候開的車牌我看見了,是品川xx......”
“東京的車?!”
橫溝麵色一震,這算是重大線索了,趕緊讓身邊的手下去車管所的係統裡查詢車輛登記信息,又派另一些手下沿著久古筋向上林中小屋。
在等待結果的時候,橫溝重悟還是要為水瀨陽夢進行登記。
少女依依不舍地放下懷裡的柯南,接受警方的詢問。
橫溝:“姓名?”
少女:“是水瀨陽夢哦~”
橫溝:“年齡呢?”
水瀨陽夢:“十......美少女的年齡是保密的!絕對達咩~”
橫溝重悟一臉黑線地看著少女。
旁邊的柯南也有些無奈,她自己明明都要說出來年齡了吧?
還是秦智博解圍,“她應該是十七歲。”
“是這樣的嗎?”橫溝重悟瞄了一眼水瀨陽夢,見少女嘴上強憋著笑卻也不反對,也就當作默認了。
反正警局的人口係統能查到年齡信息,這些並不重要。
橫溝重悟記上一筆“17”,繼續問道:“家庭住址,還有家人聯係方式都請提供一下。”
提到這些,水瀨陽夢的腦電波好像突然斷開連接,指尖點著下巴,疑惑地仰著頭,“家庭?”
“住址是......住址在哪裡來著?”
橫溝重悟的臉上再次爬滿黑線,如果不是考慮到是個女高中生,又剛經曆過綁架,以他的脾氣都忍不住吼出來了。
這時,一直在旁邊觀察的毛利蘭走了過來。
“那個......其實水瀨同學穿的是我們帝丹高中的女生夏季校服,對不對?園子......園子?”
毛利蘭回頭想叫園子來確認一下,卻發現鈴木園子仍坐在椅子上凹造型。
儘管無人,但也孤芳自賞。
柯南:“......”這位大小姐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毛利小五郎那麼強大的身體素質。
“帝丹?”水瀨陽夢仰頭看向旁邊的毛利蘭,依舊是一臉茫然。
毛利蘭回以友好的笑容,“你好,我叫毛利蘭,也是帝丹高中的學生。”
“你好。”
水瀨陽夢難得恢複正經,露出淺淺的微笑,和毛利蘭的手握在一起。
可是兩隻手剛觸碰到一起,毛利蘭的手掌就仿佛觸了一下電,身體怔在原地不動。
旁邊的柯南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兒,趕緊問道:“小蘭姐姐,你怎麼了?”
….“啊?”毛利蘭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毛利蘭鬆開手,用另一隻手握住與水瀨陽夢握手的這隻手,不安、憂慮的情緒凝聚成複雜的表情。
秦智博微微皺眉,將毛利蘭的這一變化儘收眼中。
接下來,橫溝重悟又為秦智博和水瀨陽夢錄了詳細的口供。
正如秦智博所說,水瀨陽夢記住的事情不多,隻記得自己走上校車,然後就被綁架到深山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