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強忍心臟的劇痛,還想要說什麼,但卻又後繼乏力,想不出來應該說些什麼。
假設存在另一條世界線,工藤新一會老老實實地收集證據。
雖然利用已有的證據也不足以直接定罪,但也能夠逐漸壓迫凶手的心理,給其造成足夠的壓力,然後再一舉擊破。
可是這次,工藤新一為了更快破案,剛剛找到了一點兒突破口就開始推理,就相當於副本遊戲裡的boss還沒破防就著急輸出。
像這種麵對麵的證明題,往往就是偵探與凶手的心理博弈,比拚的是誰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強。
工藤新一明顯操之過急了。
一旁的目暮警官也感覺工藤新一的狀態有些不太好,明明還沒有解決硝煙反應為何檢測不到的問題,就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要將凶手一步定罪。
憑借著幾十年積累下的辦案直覺,目暮警官也覺得麵前的大場悟應該就是凶手,奈何他是一名警察,要遵守程序的正義,隻能安慰一下許久不見的工藤老弟了。
“工藤老弟,你今天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啊,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工藤新一倔強地扶著牆,額頭上冷汗直冒,但依舊死死盯著大場悟。
大場悟看著工藤新一的狼狽模樣,嘲諷道:“我看你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妙啊,還是說你已經沒戲可唱了?”
大場悟的黑化臉讓在場眾人都覺得有些可怕,就連一直站隊他的社長千金也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麵前這個男人好像並沒有平時表現的那樣溫文爾雅。
但奈何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拿出可靠的證據將他定罪,隻能任由他的挑釁。
“放心吧,如果你有一百個這種愚蠢的問題,我也有自信給你一百個答案。”
“嗬嗬嗬...”
就在大場悟猶如最終boss一樣傲視群雄的時候,電梯前走廊上的燈突然亮起,將原本昏暗的環境照個通亮。
所有人第一時間覺得有些刺眼,等回過神來,一個碩大的玩偶服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這是...”目暮警官疑惑道。
秦智博從後麵站出來,拍了拍玩偶裝的腦袋,正色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大場先生應該最清楚吧?”
大場悟輕蔑地輕哼一聲,“這隻是公司的吉祥物玩偶服,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秦智博將玩偶服的右眼用戴著白手套的手叩開,從裡麵拿出一袋東西,繼續問道:“這裡麵的東西,你應該也不陌生吧?”
眾人定睛一看,裡麵是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還有幾根橡皮筋以及一支手套。
看到這個東西,扶著牆壁的工藤新一頓時靈光一現,想到了大場悟讓自己身上無法檢測出硝煙反應的原因。
“我明白了,你是在行凶前就在右手上戴好手套,將塑料袋套在外麵,用橡皮筋紮緊袋口,這樣你身上就不會有硝煙反應了。”
“加上當時這裡的燈光就像剛才一樣昏暗,辰巳小姐也不會看到你手上的東西。”
“現在隻要拿著那個東西去化驗,馬上就能知道那上麵一定沾有你的指紋。”
工藤新一硬撐著自己的身體,露出勉強的笑容。
可就在工藤新一以為這下案件終於能蓋棺定論時,大場悟又邪笑出聲。
“哼...你說塑料袋上沾有我的指紋?那是當然了!”
“因為我的確是碰過那個塑料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