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倉庫的火焰依舊熊熊燃燒,仿佛誓要將裡麵的一切焚燒殆儘才肯罷休。
在這勢不可擋的火焰麵前,服部平次逐漸恢複了冷靜,雙眼久久凝視著火焰說不出話來。
站在旁邊的柯南看了一眼服部平次,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圍觀群眾裡好像少了些人。
秦智博呢?
...
神社的防空洞內,島袋慶和仍在向秦智博交代自己的經曆。
“被那些強盜抓住之後,他們商量著把我殺掉,但是其中一個女強盜說我對她還有用處,要留我一命。”
“後來在四下無人的時候,那個女強盜將自己的頭套和手套摘下,那上麵的皮膚也是開始泛灰綠色,一顆眼球微微鼓起...”
“那個女孩和我得的是同一種病,她是為了給自己治病才當強盜的。”
島袋慶和的聲音越來越乾啞,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剩下的澆灌在脖頸的肉隙間才重新恢複嗓音。
“後來,我被一名強盜囚禁在島上,沒過多長時間,那名女強盜就回來了。”
“她利用搶來的錢在國外買了一種藥物,據說是能治療這種疾病,隻不過她也不太確信這點,所以要先拿我做實驗。”
“我服下那種藥物還不到一天的時間,身上的鱗片就開始脫落,眼球慢慢往回縮,沒過多長時間,身體的灰綠色也開始消退,大概一星期的時間就變得和正常人很相似了。”
島袋慶和的用詞很考究,是“相似”而不是“一樣”,看來有些變化是一旦開始就不可逆轉的。
“見到藥物在我身上起作用,那個女孩才服用下藥物,也獲得了同樣的療效。”
“不過他們並沒有放我走的意思,而是把我一直流放在無人島上,每個月準時派一個人給我送補給品和那種藥物。”
“為了避免我察覺陸地的方向,他每次都在不同的方向靠岸,我隻能自己計算每個月補給的日期,沿著海岸線搜尋補給品。”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三年多的時間,我終於在一年前等到了能逃出去的機會。”
“那天的海麵上下著暴雨,依舊是那名強盜來給我送補給品,我還剛好蹲到他靠岸的方向。”
“往常他都是把補給品扔在海邊就直接離開,但那次他好像是發現了海底的什麼東西,突然潛進海水裡。”
“我發現有機會逃離小島,趕緊乘上他來時坐的船,離開了那座小島。”
“等上了岸,我才第一次知道自己這五年來都在什麼地方,是在衝繩縣一個叫金鎮的地方。”
“我用船上的錢財當路費,終於回到了美國島,本想用人類的模樣再與直子見麵,可是沒想到卻是...”
島袋慶和佝僂著後背,情緒再次被引動,痛苦地低唔著,一旁的島袋君惠也忍不住抽泣。
聽著他堪比魯濱遜漂流記的離奇遭遇,秦智博有些動容。
他被強盜流放在無人島上四年的時間,好不容易變回原來的樣子返回家鄉,想與這輩子以為再也見不到麵的妻子見上一麵,卻發現已經是陰陽兩相隔。
換位思考一下,他有多恨害死自己妻子的凶手就可想而知了。
足足四年時間的煎熬,每天在無人島上的孤獨守望就在即將實現的時候,卻被另一群人的愚蠢行徑給埋葬,這種心理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這一次,秦智博更同情凶手。
...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等眾人平複下心情,秦智博才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