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情景重現的結束,“小黑”的身體突然消失,房間恢複了平靜。
秦智博看著漆黑的床底下,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很明顯,作案凶手是通過這個房間進入了隔壁的案發現場,在犯案後再將作案工具藏到了這個房間的床底下。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誰也想不到作案工具會藏在離案發現場這麼近,看起來與命案毫無關聯的這個房間。
隻可惜,情景重現看不到凶手的身份。
若想要進一步確認凶手的身份,隻能看看凶手藏在床底下的東西能提供什麼線索了。
心裡想著,秦智博彎腰準備伸手到床底下摸索。
但剛要將手伸進去,秦智博就想到刑偵電影裡,警察要觸摸可能是證物的東西時,都會戴上手套或者至少拿一塊手帕墊著,避免留下自己的指紋。
為了避免以後解釋起來麻煩,自己也拿塊手帕吧。
秦智博起身在自己懷裡摸索,但自己的兜比較乾淨,除了錢包就是手機。
就在這時,一塊手帕從旁邊遞了過來。
“喏,給你。”
“謝謝。”
秦智博下意識接過手帕,但下一刻立馬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
歪頭一看,隻見工藤新一正蹲在自己旁邊,這塊淺藍色手帕正是他遞過來的。
而工藤新一倒是沒有在意秦智博,隻是雙眼沉著地盯著床底下。
好吧。
秦智博也不知道工藤新一是什麼時候跟進來的,但還是用手帕墊著手掌,在床底下摸索起來。
稍加摸索,秦智博就在床下的骨架之間摸到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
將這東西從床底拿出來,赫然是一個黑色防雨布包裹的小包裹。
包裹沒有紮繩子,放在地上很輕鬆就打開了,裡麵是一捆卷起來的繩索,繩索的一端係著根短木棒,旁邊還有一個黑色雨衣。
在黑色雨衣上麵,是因為揉在一起而顯得有些斑駁的血跡。
看到這兩樣東西,工藤新一內心振奮起來。
那隻老狐狸果然沒時間處理殺人時穿的血衣,這下鐵證如山,他就算心理素質再強也沒辦法辯駁了。
隻是旁邊係著短木棒的繩索...
工藤新一稍微思考了幾秒,隨後嘴角微微一笑。
隨著關鍵證據在這個凶案現場隔壁的房間被發現,工藤新一的大腦很快便梳理出了漱羽尊德的整個犯案過程。
隻是這一次,工藤新一知道自己並不是第一個了解事情真相的人。
而是旁邊這個最先找到證據的秦智博。
如果不是自己好奇秦智博在案發現場的種種古怪行為,否則想要理清楚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找到最終的鐵證,差不多還需要十分鐘時間。
這次是我輸了...
工藤新一不是個小氣之人,相比偵探之間理所當然的好勝心,揭露真相、懲治凶手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裡,工藤新一豁然一笑,站起身來說道:“有了這個重要證據,漱羽尊德就無法狡辯了。”
“接下來是你去和警察說?還是我去?”
工藤新一心裡想的很清楚,畢竟這次不是自己最快推理出真相的,所以這次還是彆出風頭了。
在米花這座城市裡,殺人動機往往就是世人貪圖功名的那一瞬間所引起的。
而此時,蹲在地上的秦智博還在思考誰才是凶手。
本來以為找到證據,係統會給出一個調查的選項,然後從調查中得知凶手的身份。
但在這包證據上,根本沒有【調查】的字樣。
所以尷尬的一幕出現了,秦智博雖然找到了證據,但卻無法立刻得知凶手是誰。
這時候再聽旁邊的工藤新一這麼一說,秦智博內心也有些吃驚。
凶手是漱羽尊德?
“咳咳,你去和警察說就可以了。”
工藤新一看著秦智博的眼神有些驚訝,就像是在看一位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