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西落,金烏東升。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灑在大都中,喚醒了不少早起謀生的人,幾日來的封城,讓不少人憋壞了,導致今天的早晨,人格外的多。
也就是在這樣一個比往常時分更加熱鬨的早晨,一列打著完顏家族旗號的人馬,一人雙馬,安靜的走在大街上。
浩浩蕩蕩,起碼有上百人,其後還有不少馬車跟著,一看就知道裝了不少東西。
“列位有知道這是哪家的嗎?”
“看旗號,應該是三王爺府的,你看那個被圍在中間的年輕人就是三王府的世子,聽說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三王爺了。”
“啊,他就是三王府那個好運的世子,聽說他本來是沒有資格繼承王位的,哪承想父親病死,兄弟也病死了,剛好讓他撿到這個王位。”
“說起好運,六王府的那個世子也不遑多讓,六王爺年富力強,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把王位傳下去,這次被刺客毒殺,那世子不過弱冠之年就要成為六王爺了。”
“所以,這大都中,不少人都對這兩人那個羨慕嫉妒恨,甚至傳出謠言,說他們的父親,兄弟都是他們弄死的,當然敢說這種的話的人都被請去吃鞭子了,嚴重的甚至直接關到了牢裡,基本上是出不來了。”
王權鏡的隊伍,吸引了周圍圍觀的群眾的目光,王權鏡的出現更是讓他們不斷的竊竊私語。
要知道,這些天裡,街頭巷尾議論的話題最多的,就是關於王權鏡和楊康兩人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熱門的話,這兩人已經霸榜了,甚至還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王權鏡倒是不在意這些,對他來說,這些言語議論不能傷害他分毫。
很快來到馬鈺三人的客棧,此時三人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等在了客棧門口,跟他一起的還有郭靖,楊鐵心等人。
當然,為了避免麻煩,包惜弱被化妝成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和楊鐵心走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根本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客棧的掌櫃見到幾人一大早就等在客棧門口,還很好奇幾人是在乾嘛。
等王權鏡帶著上百人來到幾人麵前和幾人相敘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幾個比較怪的客人竟然認識世子。
仔細想了想,似乎沒有得罪過幾人後,便放下心來,看著熱絡的幾人,滿眼羨慕。
“三位道長,郭兄弟,楊前輩,各位久等了。”
王權鏡下馬抱拳道。
幾人連忙回禮,連道沒有久等。
“沒有久等,我們也是剛起來不久。”
馬鈺摸著胡須,精神矍鑠,一看就知道把道家的養身功夫練的很是精深。
“不知幾位是否吃了早飯。”
“還沒有,起來的匆忙倒是沒有來得及。”
“來人,把我準備的盤纏拿過來。”
隨後,就有護衛拎出兩個包袱。
“這個是給郭兄弟的,這個是給楊前輩的,裡麵都是一些乾糧和銀兩,沒有多少東西,你們不要嫌少才是。”
“世子殿下太客氣了,這些時日我們叨擾了許久,應該是我們感謝世子才是,怎麼好意思再接受世子的饋贈。”
楊鐵心看著那個包袱,連忙擺手,語氣感動。
“收下吧,我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拿回來的道理,拿著吧。”
在王權鏡強硬的態度下,楊鐵心才收下包袱,郭靖看到自己楊世叔收了,也不好意思拒絕,便也收下了。
見兩人收下了盤纏,王權鏡又牽來兩匹馬,一人一匹。
高頭大馬,正好夠坐的下兩人的。
這次兩人倒是沒有再拒絕,就像王權鏡說的,他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拿回去的道理,他們也知道這點東西對於王權鏡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但是,這樣的貼心的送溫暖還是讓他們很是感動。
“三位道長,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此地離終南山可是有不少的距離。”
“好,正好老道出來也有一段時日了,不知山中是否依舊安穩。”
“道長說笑了,全真七子名震天下,終南山可是還有其他七子坐鎮,哪裡會不安穩。”
“三位選一匹中意的馬匹,就可以出發了。”
三人也沒有客氣,各自選了一匹看對眼的就翻身上馬了。
“各位,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王權鏡也同樣翻身上馬,在馬上抱拳說道。
“後會有期。”
郭靖,楊鐵心,黃蓉,包惜弱各自抱拳回禮。
隨後幾人又和三位道長道彆。
“駕”,“駕”,“駕”。
看著王權鏡等人離去的身影,楊鐵心感歎道:“世子作風大氣豪爽,不似金國人,倒像是我大宋中人。”
“世子其實也可以算是我大宋人的,聽說其母親就是我大宋的公主,也或許是如此,才會養成他這樣的人。”
“是嗎,原來如此。”
楊鐵心聽到郭靖說的消息後,似乎明白了什麼。
隨後,他打開包裹,入眼可見便是一把銀子和金葉子,然後才是各種肉乾和剛出爐不久的大餅。
四人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訝,這就是世子口中的少嗎。
那些肉乾和大餅不說,這些銀子和金葉子至少價值上千兩,這個時代,一個人乾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
就在四人驚訝於王權鏡的大方之時,王權鏡已經快要出城了。
“來,三位道長,這是我最喜歡吃的一種餅,這次去終南山,我可是帶了不少。”
說著,王權鏡示意一旁騎馬跟著的侍女,從背後的包裹中,拿出四個臉一樣的大餅,一人一個。
“此餅竟然能讓世子如此喜歡,正好還沒有吃早飯,老道倒是要嘗嘗味道。”
王處一倒是比較喜歡美食,第一個就接過了還溫熱的大餅,啃了起來。
“不錯,味道確實一絕。”
其他兩人也接過大餅嘗了起來,紛紛讚歎起來。
不過麵對王權鏡遞過來的酒袋子,就隻有丘處機一人接過,其他兩人擺手,隨後選擇了水袋子。
“好烈的酒,怕不是尋常的酒水吧。”
丘處機抹去嘴角的水漬,臉色紅潤,看向手中的酒袋子,眼神中有著驚訝之色。
他估計了下,若是不用內功把酒水逼出體外,最多半袋他就會受不了。
“此乃我金國皇宮貢酒,每年隻有數十壇,都會上供於皇帝,整個三王府也不過十幾壇,還是曆年皇帝陛下賞賜積累下來的。”
“原來如此,如此好酒,我可得慢慢品嘗。”
又淺淺嘗了一口後,丘處機便把裝酒的酒袋子放進了自己的胸口,藏了起來。
很快,一行人離開了大都,在守城官兵恭敬的目光中,一行百多人,迅速遠去。
“夾穀烈,我讓你召見的人手在那裡。”
在離開城門十多裡的地方,此時往大都看去,隻能看見一個小黑點。
“回稟世子殿下,就在前方一裡遠的地方。”
夾穀烈觀察了下四周的地形後,立馬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