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血瘀之症,就是當年受外傷留下的後遺症,初時不顯,隨著年齡增長,身體抵抗力,各種機能下降,您的症狀才會越來越重。”張衍肅然起敬道。
前身是軍人,而且事跡報道出來,會受到所有軍人的尊敬。可是,張衍依然會對這些為國家流過血的軍人,保持一種崇敬。
前身的事跡沒有報道,並不單單是因為他想安靜,而是不適合報道。
一旦報道,勢必會引起其他軍醫,衛生員的效仿。
可是,在殘酷的戰場上,張衍的做法並不值的提倡,隻是在情感上,會讓人尊敬。
“你這病,有時候是那種酸脹的疼痛,有時候又像錐子紮的一樣,白天好一點,晚上會比較重,疼起來徹夜難眠。”
“對,大夫,您說的太對了!我這病好治嗎?”中年司機師傅激動的問道。
“能治!不是和您吹,咱們醫務室,彆的病不敢保證,可是治療這頸肩腰腿痛的病,比協和牛逼。
就是同仁堂,咱們不怵他們。”張衍笑著開了個玩笑。
隻是這個玩笑,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嗬嗬!那可太好了!我們汽車班可是有福了!
我們汽車班的人,基本上都有你說的毛病,腰疼占了九成,胳膊腿疼的也有三四成。
算下來,除了那些剛進來的學徒,就沒有一個好人。”中年司機師父苦笑道。
“各行各業都不容易,外人隻看到了你們光鮮亮麗的一麵,卻沒有人能夠看到你們的辛苦。
你們就像是人體的血液,一旦沒有了你們,這身體就徹底停擺。”張衍稱讚了一句。
“大夫您真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比我們這些大老粗好聽。誇人都不一樣!”司機師傅咧嘴笑道。
“我給你開個內服方子,然後貼一貼膏藥,再給您做一下推拿。
以後每三天過來換一次膏藥,並且做一次推拿。”張衍琢磨了一下治療方案,笑著對司機師傅說道。
“那個大夫,我也有那種靠在熱的地方比較舒服的感覺,用不用那個叫坎離砂啊?”
“不需要!您這個主要還是外傷引起來的經絡堵塞,血運不暢,傷及腎臟引發的疼痛。
另外也有一些濕寒侵蝕的原因。
吃了我開的藥,另外每三天來換一次膏藥,做一次推拿,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你身體的疼痛基本上就能消失。
再鞏固治療一個月,就能痊愈。
不敢說讓您恢複到十八歲的狀態,但是恢複到二十七八歲的狀態還是沒有問題的。”張衍自信的笑道。
“那感情好,要是那樣,我一定給您送一麵錦旗!”司機師傅開心的笑了起來。
“不用!不用!錦旗就不要送了。
十個錦旗也改不了一個被麵,那玩意純屬浪費錢!”張衍玩笑道。
“呃········
大夫,您真會開玩笑!”司機師傅不懂十個錦旗改被麵的梗,隻能尷尬的陪著笑。
張衍也感覺有些無趣,沒人能夠理解他的笑話,實在是太過無聊。
不再說笑,直接給司機師傅開了藥方。
身痛逐瘀湯加減:川芎2錢、桃仁3錢、紅花3錢、甘草3錢、沒藥2錢、當歸三錢、靈脂2錢(炒)、廣蟲2錢、地鱉蟲1錢、香附1錢、牛膝3錢、地龍2錢、杜仲2錢、川續斷3錢。
這還是張衍第一次開出含有這麼的味藥的藥方。
一是身痛逐瘀湯本身用藥就比較多,二是這位軍人出身的司機師傅,身上的病比較複雜,張衍減了兩味藥,往裡加四味藥。
“小趙,給這位司機師傅做一下腰部推拿,舒筋活血。”張衍對剛剛走進來的趙勝利吩咐道。
“知道了,張哥!”趙勝利點點頭。
同樣是腰部推拿,治療腰肌勞損,腰間盤突出,又或者舒筋活血的手法,各有側重。
所以,張衍才會專門交代一句。
“師傅,您過來,我再給你號一下脈。”張衍又對剛剛做完推拿的老師傅說道。
治療完三位司機師傅,差不多快到下班的時間了,張衍洗洗手,準備開一會書,就下班。
誰知道,臨近下班,呼啦有來了五六位工人,過來看病。
還都是汽車班的師傅。
張衍苦笑,好家夥,今天下午還真成了司機專場。
沒辦法,既然來了,總不能一句我們下班了,把人趕出去吧?
張衍的職業道德,讓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小趙,你去通知一下苗師傅,讓他晚一會下班。”張衍先對趙勝利交代一句,然後才開始給大家看病。
挨個檢查,做出診斷之後,安排人給他們做推拿。
張衍則給他們號脈,做進一步的檢查。
長時間的腰疼,很少有單純性腰疼。
基本上都會伴有腎臟損失,血脈淤結等症狀。
需要做出判斷的就是是濕寒傷了腎臟,還是濕熱傷了腎臟,或者是血瘀,又或者是單純的腎虛引起的腰疼。
濕寒之邪傷腎陽,所以基本上都是腎陽虛。
濕熱之氣蒸騰傷腎陰,所以基本上都是腎陰虛。
各種症狀不一樣,體質不一樣用藥也不一樣。
六個人,沒有一個藥方是重樣的。
如果非說有那就是外用膏藥和坎離砂是重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