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爺走了!”佟梅情緒低落的說了一句。
“走了?去哪兒了?”張衍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昨天晚上,人沒了!
今天他沒去上班,街道衛生隊的人過來找他,才發現人已經沒了。
法醫鑒定,死於腦梗。”佟梅低聲解釋道。
“人沒了?”張衍頓時吃了一驚。
怪不得,昨天晚上自己回來的時候,全三也沒有出來查看情況。
也許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出了問題。
“唉!”張衍歎了口氣。
藥醫不死人。
自己再大的本事,也救不了那些自己作死的人。
前全三中風先兆,被他給治好了。
一再告訴他,不能喝酒,結果全三根本不聽,出院的當天,就開始喝酒。
張衍發現之後,還專門提醒過他一次。
結果,依然不聽。
這下好了,以後再想喝酒,也沒機會了。
“全三的後事怎麼處理的?”張衍沒有提全三喝酒的事,隻是問起全三的後事。
人都沒了,再提該不該喝酒,又有什麼意義?
“還能怎麼處理?全三上沒有父母,中間沒有兄弟姐妹,下麵也沒有孩子,就孤家寡人一個。
醫院開了死亡證明之後,直接送去火葬場,燒了,然後找個地方埋了,也算是入土為安吧。”
張衍默然。
全三孤寡一個,不用停靈什麼的,也隻能這麼處理。
街道上出錢,火化之後找地方埋了。
這全三也算是趕了一回潮流。
火化政策是今年國家剛剛提出來的政策,就讓他給趕上了。
“行了,你也彆傷感了。
全三也算是享了幾年福,他這個樣子,放在解放前,不是餓死街頭,就是淪為乞丐。
這幾年,全三的日子過的不錯,雖然不能頓頓吃肉,可最起碼天天都有酒喝。
隻是命薄,享不了新社會的福氣。”張衍笑著安慰了一句。
“我就是感覺這人的生命真是太脆弱了,昨天還好好的,一夜之間就沒了。”佟梅感慨道。
“生命本來就很脆弱,所以才需要我們醫生啊!
彆哭春悲秋了,一會吃完飯,我和你說點事。”張衍伸手摟了一下佟梅的肩膀,然後帶著小蘿卜頭他們進屋。
繼續教小蘿卜頭背誦《湯頭歌訣》。
對於全三的死,張衍也隻是感慨一句,並不會影響他什麼。
前世他是醫學生,在醫院實習期間,見過不少的死人。
這一世,前身更是在死人堆裡打滾,整天和死人打交道。
所以,麵對生老病死這樣的事情,他早已心硬如鐵。
吃完飯,祥子他們幾個去刷鍋洗碗收拾衛生。
張衍拉著佟梅的手問道:“你明天有空嗎?”
“你有事?”
“我想著你要是有空,回張家嶼一趟。”
“回張家嶼乾嘛?”
“我們醫院和西城醫院聯合搞了一個中醫培訓班。
我問廠長要了五個參加考核的名額。
你回去和咱爺還有五爺說一聲,讓族裡的子弟,提前準備一下。
明年開春進行考核,考核內容是通篇背誦四本中醫啟蒙書。
一會,我把書的名字給寫下來,你買點書送回去。”
“五個名額?你打算怎麼分配?”
“這件事,讓咱爺和五爺他們頭疼去吧。”張衍笑道。
“也是,這事還真的讓他們去做主。
不然,你彆想清靜。
你怎麼不讓平子和安子他們去參加考核?
他們都是初中畢業的吧?”
“他們?我怕哪天忍不住把他們給打殘了,後半生還得養著他們。
年前先讓他們在裝卸隊磨練吧。
轉過年來,看他們的意願吧。
我找找關係,送他們去運輸隊或者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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