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張院長,你怎麼能把藥方拿出來?”張福喜追著張衍跑出來,小聲提醒道。
“喜大爺,不在單位的時候,您叫我衍子就行。”張衍笑道。
“衍子,你知不知道,這藥方有多麼寶貴?當年咱們張家嶼為了兩個藥方,差點要和鶴延堂去拚命。”張福喜一副看敗家子的表情看著張衍。
“嗬嗬,喜大爺,時代不一樣了,以後不光是藥鋪還是中醫館,又或者其他的小作坊,都會變成是國家的。
咱們藏著方子也沒有用。
人要往長遠了看,這十幾二十個藥方,能夠給咱們張家嶼多換幾個用工名額,我感覺很值。”張衍笑著解釋道。
“這個·······”張衍這麼一說,張福喜還真沒辦法反駁,畢竟他們十個人就是這些藥方的受益者。
“放心吧喜大爺,我不傻。
我給您說啊!我在部隊的時候,拜了個師父,他是中醫大家,不僅僅傳了我這麼一身神奇的醫術,還留給我一本書,那書裡足有幾百個方子。
我捐給國家一部分,給咱們張家嶼換個機會,也會留下一部分,萬一以後國家政策發生了變化,咱們也得給子孫後代留點傳家的東西。”張衍故作神秘的說道。
“你有數就好,有數就好!
喜大爺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擔心你這腦子一熱,就全給捐了。
喜大爺也沒什麼本事,就是感覺這世道啊,說不定就怎麼變化。
當年,好好的,一夜之間皇帝就沒了,來了個袁大帥,讓剪辮子。
再後來,又來了個辮帥,又讓留辮子。
這世道來來回回的變化的太快,咱們老百姓,還是小心點的好。”張福喜訕笑著說道。
“喜大爺,您說的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以後千萬不要和彆人說這個。
咱們新中國和他們不一樣,是要開創萬世基業的。”張衍看看四周,小聲叮囑道。
“我懂,我懂!也就是和你,咱爺倆閒聊才會說。”張福喜憨厚的笑著說道。
“在這邊上班還習慣嗎?”張衍笑著問道。
“挺好的,這城裡的條件就是好,菜裡的油真多,昨個兒還有肉菜吃。
吃的最次都是三和麵的饅頭。”張福喜滿臉歡喜的說道。
這個年代雖然緊張,但還沒有五九年到六一年那麼緊張。
廠裡的食堂裡,沒有窩頭。
等到五九年,不光有雜麵窩頭,還有代糧窩頭。
從車間回到紅星醫院之後,張衍來到老梁頭的辦公室。
“小張來了,坐!”老梁頭看到張衍,笑著衝他擺擺手。
“西城醫院那邊不是說有很多手術患者嗎?
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一開始是有不少,不過我都用中醫給治了,沒讓做手術。
上午就做了一台膽總管切開取石手術。”
“就是,我就看不慣那些西醫,動不動的就是做手術。
除了必須得救命,不然我認為沒必要做手術。”
老梁頭對張衍的表現很滿意,做完手術接著回來,這才是好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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