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他······”
王長久以為張衍沒有發現他的動作,卻不知,他的動作全都被張衍以及趙勝利等人看在了眼裡。
或者說,王長久根本不在乎,張衍看沒看到。
又或者,他感覺自己沒有當場否決張衍的治療方案,就已經給張衍留了麵子。
張衍搖搖頭,阻止了小李後麵的話。
“病人有選擇醫生的權利。
他不信我,自然不會用我給開的藥方,這沒什麼。
隻是,既然不信我,那麼以後也沒必要再來找我看病。”張衍淡淡的說了一句。
中午吃完飯,小李跑進辦公室,小聲對張衍說道:“張哥,我打聽到了,上午甄醫生給那個王長久開的是瓜蔞薤白半夏湯合血府逐瘀湯。”
“瓜蔞薤白半夏湯合血府逐瘀湯?”張衍琢磨了一下,笑著搖搖頭。
“張哥,是不是藥不對症?喝了沒有效果?”小李幸災樂禍的問道。
“你個小妮子,這種心態可要不得!”張衍敲了小李的腦袋一下,笑罵道。
“誰讓他不相信張哥你的!”小李爭辯道。
“瓜蔞薤白半夏湯合血府逐瘀湯雖然不是很對症,但他是溫通心陽、化瘀通絡的,裡麵也有提振心陽的效果。
吃個六七服藥,他的病也能治好。
我們的甄醫生,還是有些手段的。”張衍笑著解釋了一句。
張衍沒有說的是,王長久隻是心陽不足,並沒有心血瘀阻的症狀,所以後麵的血府逐瘀湯開的有些多餘。
所以,甄醫生的藥,雖然也能治病,可是卻讓病人,多服用了不少無用的藥。
張衍沒有過問,隻是歎息,浪費。
確實是浪費,這些藥物,張衍可以用來救治三四個病人。
可是,甄醫生的藥,卻隻能治一個病人。
這就是差彆。
不過還好,甄醫生雖然不是傷寒派的人,但也不是溫病派的人。
不然,開的藥就不是瓜蔞薤白半夏湯和血府逐瘀湯了,而是更加複雜的湯藥。怎麼也得三十味藥起步。
下午又來了一位病人。
張衍接過病曆本,看了一眼。
姓名:張廣生,年齡三十四歲。
“張師傅,哪裡不舒服?”張衍溫和的問道。
“大夫,我胸口疼的厲害!”
“怎麼個疼法?”
“我上周裝車的時候,一個鋼錠滑了一下,撞到了我這裡,當時感覺挺疼的,本來想著來醫院看看的,後來休息了一會,感覺不疼了。
也就沒有在意,這兩天我的胸口越來越疼了。”
“你解開衣服口子,我看一下。”張衍一聽是受了外傷引起的,於是開口說道。
張廣生解開自己第一服,掀開裡麵的秋衣,露出受傷的位置。
“有點青紫,不過沒有傷到骨頭。”張衍仔細檢查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