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的是麻黃湯加銀翹。”甄醫生如實回答道。
他並不認為自己開錯了藥。
按照《溫病條陳》裡的記載,外感太陽寒水之氣,臟氣升降失調,相火上浮克於咽喉,即寒束於外火發於內,推之不過寒熱二氣而已,寒者溫之,熱者寒之,他用麻黃湯辛溫散寒於外,銀翹辛涼清熱於內,完全對症。
張衍沒有說話,繼續觀察著孩子的情況,又等了幾分鐘,張衍這才把針起了,給孩子穿好衣服。
他不好說甄醫生用藥錯了,一旦追究起了,這裡麵又涉及到了傷寒派和溫病派的派係之爭。
真要是爭論起了,隻會讓患者家屬,還有外麵那些吃瓜群眾看熱鬨。
丟的是整個紅星醫院的人。
“好了,孩子的燒已經退了。
這麼小的孩子,發燒感冒很正常,沒有彆的病,就是一個普通的傷寒發熱。
明天再帶過來,我再給他紮一針,就好了。”張衍笑著對青年少婦說道。
“謝謝您大夫!”
“謝謝您大夫!”
青年少婦和青年,以及後麵跟進來的老年婦女,都衝張衍鞠躬道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醫生的職責。
不過,我的說說你們,不光是什麼情況,孩子最重要。
感覺吃藥不管用,咱們第一時間,不應該是給孩子看病嗎?
如果不相信我們的話,也應該抓緊時間去大醫院看病,而不是糾集一堆人圍在醫院門口鬨騰。
鬨騰能治病?萬一耽誤了病情,你們後悔都晚了。”張衍很嚴肅的對三個人說道。
“您說的對,我們也是太著急了,亂了方寸。”老年婦女連連賠笑道。
其實,張衍早已經看出來了,鬨事的罪魁禍首就是這老年婦女。
其實這也正常,普通老百姓,尤其那些潑辣的婦女,遇事哪管什麼後果,先鬨上一番再說。
所以,才會看到孫子吃了藥,沒好,不是想著換個醫院,或者繼續找醫生看看,而是先來鬨一通再說。
說不定能鬨出點什麼好處來。
也許她本來沒打算鬨多大,隻是習慣性的鬨一鬨,但是在那些吃瓜群眾的慫恿下,越鬨越大。
鬨到最後,差點就忘了,來這裡的最終目的。
如果不是,張衍及時回來,說不定還真要出大事。
孩子發燒時間長了,很有可能就會留下後遺症,比如燒壞大腦什麼的。
“行了,孩子剛剛好,快回去吧!給孩子做點好吃的,或者弄個罐頭什麼的。”張衍沒有多說彆的,隻是溫和的笑著說了一句,順手塞給孩子一塊薄荷藥糖。
“謝謝您大夫,您看,你還給孩子糖。”青年訕笑著說道。
“沒事,孩子嘛,體質弱,容易生病,不過好的也快。
吃點好吃的,心情一好,這病也就去了一大半。”張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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