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這兩個孩子,奶水夠吃嗎?”
“哪能夠啊!這兩個小家夥,和狼崽子似得,飯量一個比一個大,每天都得加一些奶粉才行。”佟梅搖搖頭道。
“多虧大哥有本事,能夠弄來奶粉,主要是一般人家,還不得給愁死啊!”曲紅玉感慨道。
這一點,曲紅玉深有體會,她就是奶水不足,多虧了張衍給她找來奶粉。
有些女人,奶水不足是天生的,不是沒有,而是量少,這個不是藥物或者針灸推拿就能解決的。
曲紅玉就是這種情況。
“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生雙的又不是我一個,以前很多人生雙,還有生三個的,不都養活了?
就是孩子受點罪。”佟梅笑著說道。
“咱們當媽的,哪看的了孩子受罪啊,看著孩子餓的哭,那心裡和刀割一樣難受。”也許是想到了自己兒子,曲紅玉有點眼圈發紅。
“那是,孩子都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當媽的哪能不心疼?”
妯娌兩個聊著天,張衍則專心的編撰著中醫外科的教科書。
說是教科書,不如說是中醫外科手術指南更準確。
他編寫的中醫外科,就是一份完整的全科手術指南,每一項在中醫看來必須要做的手術,都寫的非常的詳細。
從辨證到術前的準備,術中手術過程,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再到術後的恢複,寫的都非常詳細。
等張衍結束一天的工作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張安和曲紅玉兩口子早就去睡覺了,佟梅正在給孩子換尿布。
兩個孩子的壞處就是,一個哭了,另外一個也會跟著哭。
好在,這個年代的孩子還不至於那麼嬌貴,佟梅很是從容的給一個換了尿布之後,再給另外一個換。
然後一手抱一個,左右開弓的喂奶。
張衍趕緊上前幫忙。
“要不要泡點奶粉?”張衍問道。
“不用,我現在奶水挺足的,夠他們吃的。”佟梅搖搖頭。
帶小孩,最難的就是晚上,沒人能幫忙,一切都隻能自己來。
不像封建社會,有錢人家可以請奶媽,孩子交給奶媽,然後兩口子每天晚上都能睡個好覺。
第二天,張衍讓人事處去軋鋼廠把張安的檔案調過來,負責給自己開車。
級彆的問題,不用張衍自己開口,人事處就會辦的很利索。
張衍把綜合辦提交上來的文件,該簽字的簽字,該留檔的留檔,處理完公務之後,才來到四樓,開始講課。
張衍很清楚,自己的這些徒弟,還有學徒才是他立足的根本。
隻要有徒弟和學徒在,就不用擔心自己地位會被人取代。
現在,學徒的學業更加的緊張,上午在大會議室裡跟著張衍學習,下午則到製藥廠去實習,學習藥材的辨識和炮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進入了臘月。
一進入臘月,年也就不遠了,可是今年的年味很淡。
大家對過年好像失去了原來的憧憬和期待。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物資緊張,以往過年的時候,還能買點不要票的瓜子花生什麼的,今年這些都沒有了。
很多家庭甚至都在犯愁,這個年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