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朱大領導對著張衍笑罵道。
年前的時候,朱大領導沒有空,直到年後,張衍才過來給他拜年,一見麵就被朱大領導一通數落。
“領導,您這就有點冤枉人了,這大過年的!
我啥時候給您找過麻煩?”張衍叫屈道。
“我冤枉你?給北京中醫藥大學建新校區的事,是你提出來的吧?
你知道,我這都快老宋給煩死了。
這老東西,從年前開始,就一直纏著我,想要促進冶金總醫院和北京中醫藥大學合並。”朱大領導指著張衍笑罵道。
張衍能夠看出來,朱大領導並不是真的生氣,相反還很開心。
“領導,我這不就是隨便下個餌,您看,這不是魚兒上鉤了。”張衍笑著說道。
“好一個魚兒上鉤了,要是老宋知道,你把他當成魚兒,非把你扔到河裡去喂魚。”朱大領導瞪眼笑道。
“領導,你可彆曲解我的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整個衛生部,還有北京中醫藥大學是魚兒。”張衍大笑著說道。
“你的胃口和膽子比我想象的更大!”朱大領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領導,您就不想看到,冶金總醫院下麵多一個附屬醫科大學?”張衍輕聲笑道。
“冶金總醫院附屬醫科大學?
這名字不錯!”朱大領導眼睛一亮,笑著誇獎了一句。
“如果領導同意的話,我們可以先行動起來,開春之後就開始修建校區。
咱們也不提誰兼並誰的事情,咱們就打著冶金總醫院附屬醫科大學的名義進行修建,到時候,著急的總不是我們。”張衍輕聲道。
“哈哈!好!你這個點子不錯!
著急的不是我們!”朱大領導拍著沙發大笑著說道。
“那領導,您看我們開春之後,就先行動起來?”張衍笑著詢問道。
“你等我的消息,上班之後,我這邊開會討論一下。
你打算在什麼地方修建校區?”
“石景山那邊,還得領導幫我們協調修建校區的用地。”張衍道。
“石景山?石景山那邊,煉鋼廠倒是有一塊地,空閒著。
那塊地方不小,原本煉鋼廠是準備修建職工小區的,隻是因為哪地方多是山地丘陵,距離煉鋼廠有點遠,大多數職工都不同意在那裡修建小區。
這才空閒下來。”朱大領導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
張衍聽完在心裡一想,頓時明白,朱大領導說的是那個地方。
石景山煉鐵廠所處的位置,正好位於西長安街的延長線上,距離天安門大約17公裡。
煉鐵廠西南部,是納山西桑乾河和內蒙古高原洋河之水奔襲而來、綿延600多公裡的永定河。
中部和東南部,則是永定河衝積扇形成的夾帶殘丘的平原,也就是今天的西山南麓,北京石景山區的核心區域。
朱大領導說的那塊地,就是後世永定河休閒森林公園,在蓮石西路南側。
距離現在的煉鋼廠、煉焦廠確實有點遠,不過也遠不了多少。
之所以沒有修建職工宿舍,恐怕還是因為煉鋼廠和軋鋼廠合並之後,職工們不願意住在這邊。
更願意住在軋鋼廠那邊,那邊終究離市區更近一些。
隻是這話不能這麼說,隻能說距離煉鋼廠、煉焦廠太遠,上班不方便。
最終,雙方互相妥協,最終圍繞著煉鋼廠、煉焦廠修建了職工宿舍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