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楊間的確猛的不像話,但他今天來大京市估計自身的極限也快到了,總部考慮這方麵應該不會讓他在處理事件了,而且林山那家夥有點特彆,如果硬要讓鬼眼刑警頂上去的話,估計真有可能折在這裡,或許最後能處理,但會不會死於厲鬼複蘇就不會知道了。”
之前開口議論的那位青年冷靜道。
“靠,要是這樣的人死於厲鬼複蘇,那我們這剩下的人還不得全在這裡陪葬?”有人嚇了一跳。
越強大的馭鬼者如果死了,就會變成越厲害的鬼,這對其他人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楊間恐怖,另外那個周南更恐怖了,超級猛人。”
“直接活生生地朋友圈滅了,甚至還殺了總部的兩個負責人,雖然那兩個是朋友圈的臥底,但那也是總部正式的負責人,說殺就殺了,太恐怖。”
有人忍不住地提及周南,眾人都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那個猛人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了,他們甚至都不願意提及,下意識避開,就像避開一些隱晦的存在。
而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這個餐廳裡的光線突然一黯,似乎電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
嗯?
這種驟然的變化讓在座的所有人眼皮直跳。
不對勁。
他們立刻就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妙。
“嘀嗒!嘀嗒!嘀嗒!”
一聲聲滴水聲回蕩在驟然安靜下來的客廳裡。
“你們看頭頂。”有人忽的驚呼了一聲。
這個時候其他人齊齊抬頭看去,卻見天花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在不停溢出鮮血,就像是滲漏一樣,有些鮮血甚至已經滴落了下來,此刻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變的潮濕陰冷起來,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猶如置身於一個密閉的容器之中,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這下糟了。”之前那個青年怔了一下。
“什麼糟了?”有人問道。
“林山那家夥不可能有能力影響到這一層,除非......他的極限已經到了。”
厲鬼複蘇麼?
眾人最擔心的事情難道就要發生了?
“快,離開這裡。”有人急急忙忙的道。
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卷進一場人為的靈異事件當中。
立刻,不少人紛紛逃似的離開這裡。
而此刻,某一樓層裡。
這裡燈光全滅,周圍漆黑陰冷,空氣之中更是潮濕一片,附近的牆壁上不斷的有水珠冒出來,空氣之中散發出一股黴臭味。
在這源頭的深處,一間客房裡。
一位渾身臉色發白腫脹的男子此刻微微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他手中拿著一把金色的手槍,附近散落著好幾個彈殼,而在他的不遠處,兩位安保人員,還有一位女服務員卻倒在了血泊之中,身體冰冷,氣息全無。
“我既然活不下去,其他人也彆想好受,死,都得死,都要和我一起陪葬......”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喃響起,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又猶如惡鬼在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他叫林山。
二十三歲,是一位在校大學生。
偶然間成為了馭鬼者,因為肆無忌憚地使用能力,如今厲鬼複蘇,但卻心有不甘,要整個世界為他陪葬。
“嘔!”
沉默的片刻,林山又突然伏下身子吐了起來。
“啊~!”
林山的脖子漲的比大腿還粗,他痛苦絕望,倒在地上掙紮哀嚎。
此刻,他的毛孔裡似乎都在往外滲著水。
腥臭,渾濁,如同什麼東西在水中腐爛了一樣,讓人光是聞一聞都要作嘔。
“嘩啦啦......”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山的嘴巴突然張開,被喉嚨中的東西更是硬生生的撐的離開了,一大股腥臭的水從讓肚子裡洶湧而出。
而在那攤渾濁腥臭的水中間,一顆皮膚浸泡的發腫,呈現高度腐爛的人頭靜靜的躺在了那裡。
這顆人頭半張臉殘破,眼睛和牙齒都殘缺不全了,但剩下的那半張臉卻帶著詭異的表情看著躺在旁邊的林山。
“哇~!”
他此刻還在吐,仿佛某個閘門徹底打開了,似乎要將以前肚子裡沒有吐出的東西全部吐乾淨。
毫無疑問。
這個叫林山的馭鬼者,正在處於厲鬼複蘇的狀態。
一旦等他將肚子裡的那隻鬼吐出來,他本人會死,那隻鬼則是會徹底的蘇醒。
到時候這不再是一場個人衝突事件,而是一件可怕的靈異事件。
與此同時,張雷,楊間和周南正在朝這一層走來。
楊間和周南本來不想管的,但趙建國許下三根白色鬼燭讓他們幫忙,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要不是這事件發生在大京,而且正處如今負責人培訓的時候,趙建國可不會那麼大方。
“坐電梯太慢了。”
周南看了一眼電梯,話音剛落,濃鬱的黑暗一掃而過,他們便出現在了林山所在的樓層。
走道內昏暗一片,有些燈光已經熄滅了,還有些燈光似乎因為線路接觸不良正處於短路之中,發出嗤嗤的聲音,時而亮起,時而又熄滅,而在周圍的牆壁上,地麵上卻布滿了水漬,如同南方的返潮天一樣,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而且頭頂上時不時的還有水珠滴落下來。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惡臭味。
“的確已經影響了周圍的環境,那個林山很有可能已經死了。”楊間眼睛微微一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是一件徹頭徹尾的靈異事件,他不願意參與進去。
但隻要還沒有死,還保持了意識,厲鬼沒有徹底的複蘇,整件事情就容易的多。
對付人,和對付鬼可不一樣。
“走吧,一個厲鬼而已。”
周南淡淡開口,他知道林山並沒有完全厲鬼複蘇,所以要儘快,不過即便厲鬼複蘇了,憑借周南和楊間聯手,也能輕鬆解決。
越往前走,前麵就越昏暗了,牆壁上也越發的潮濕起來,地上的積水也越來也多。
之前還隻是濕漉漉的小範圍水漬的地麵現在已經有了一層足足兩三公分厚的積水,而且越往前積水越厚,同時空氣之中彌漫的那股腐爛的腥臭味就越濃鬱。
“林山的房間就在前麵了。”
最後一個拐彎,張雷停了下來,在他前麵大概十幾米距離一扇大門半掩,上麵還有好幾個彈孔,透過大門的縫隙裡麵似乎有水汩汩的滲透出來。
那門的後麵似乎是一切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