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乾?”
“……”
陳北看著不說話的玉璽器靈,對方並沒有實體,隻是能說話。也許是產生靈智後就沒再接觸過帝俊以外的“人”,所以並不知道該化形成什麼樣。
說起來,帝俊在被感染後還是不是人都不好說哩。
“你也不乾?”
陳北又看向九邊,這會兒他的腦袋還在疼,印璽的那一下撞得他是真的痛。這威力確實有點大,硬是讓陳北疼了足足有十秒之久。
“帝俊大君,我已說過……”
“我老家的星球總督就是ai,為啥你不能當這個星係的總督?”陳北看著麵前的九邊,“你的國家已經亡辣,現在它的法律已經沒有效力辣,為啥你不當星係總督?”
“玉螺沒亡!”
“亡了。”
“沒亡!!!”
“我還未消,羲和大君也未死,玉螺自然未亡!”
和情緒激動的九邊不一樣,帝俊印璽雖然打了陳北,但是卻並不像九邊那樣,一聽到陳北說玉螺亡了就發病。隻能說印璽並沒有九邊那麼愛國,是狗玉奸。
“怎麼她這麼激動你不激動?”陳北看著手上的玉璽,他還不能把對方丟地上,因為丟地上會挨打。“你是不是不愛國?”
玉璽又沒說話。
“你再不說話我就……”
“生老病死,自然之理,哪怕是仙也無法不死不滅,仙朝由人建立,自然也和人一樣有著生老病死。其興其滅,又與我何乾?”
“可你是玉螺王朝的帝俊印璽器靈啊。”
“在我生出靈智之時,玉螺早已滅亡,我乃自由之身,又豈能被這早已不複存在的仙朝賦予我的職能所束縛?”
“我看你也不像是有自由之身的樣子。”陳北端著手上的玉璽轉來轉去,“你甚至都不樂意讓我把你丟出去,不願意讓我把你轉交給九邊哩。”
“若不是我無法掙脫這束縛,又豈會讓你這登徒子掌握!??”
“那你不還是被束縛了,搞得你好像沒被束縛一樣。”陳北不屑地看著印璽,他現在是真不怕死,“那我能解除你的束縛不,我給你自由之身,你來當這個星係的總督。”
“我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屁用沒有。”
陳北將印璽收回到了包裡,然後,再次看向九邊,“你當總督不?”
“…………”
九邊這次也沒說話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總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不像個仙君,說話總是喜歡一邊又一遍地問,就像一個普通人。
但是,他的實力又的的確確都擺在那裡,那是即便帝俊與羲和聯手,恐怕也無法匹敵的實力。從他體內那旺盛的能量反應就能看出來。
雖然陳北和帝俊都是三級征服者的水平,但陳北是三級接近四級,而帝俊就比較拉跨了,不過是三級出頭的樣子。
他老婆實力比他還要強一些,當年養小三的事情被拆穿後,她可是一怒之下,將自己還有龍女直接打了個半死。
龍女實力屬於二級征服者,在倆三級征服者的戰鬥之中自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你現在身上是還有你當年的朝廷給你設下的限製,還是說你過不了自己這關?”
“又或者是你覺得你比人低一等,人能當總督,你不行,因為你不是人?”
原本低著頭的九邊聽到這話,抬起頭,看向了陳北。
玉螺文明是個階級分明的社會,儘管他們已經發展到了跨超星係團的地步,但階級在他們的文明之中,卻仍舊未被消滅。
帝俊算是個很不錯,能處的人,但身處在這樣的一個文明當中,自然也會有其局限性。
當然,這是以陳北那個文明的價值觀來看的局限性,在這邊他的本地文明社會當中肯定不是。相反,帝俊在他的文明裡,甚至還是個相當進步、開明的人。
“我……”
“能不能說話利索點兒,問你啥你就說啥,咋他媽老子穿越後遇到的幾個ai全都你你這樣婆媽,真沒勁。”
“我被創造出來時就有著限製,大君。我無法離開九邊,我的權柄也僅限於被創造出來的時候,由仙朝賦予我的權柄。”
“也就是說你的權限在出廠的時候就被限製死了唄?你的那個什麼仙朝沒有把你們這些ai當人看,所以更不會給你們和人一樣的權力和身份,對吧?”
“……嗯。”
“你這麼忠於玉螺,可玉螺卻隻是將你當工具呀,不如反了吧?”
“大君!!!!”
九邊對著陳北怒目而視,隻不過,這次的怒中,卻多了點兒彆的東西。
不能怪陳北這麼簡單就能說動對方,隻是在那樣的一個文明當中,人們的固有價值觀就是那樣。從來不會有人去想不對,也從來不會有人認為這不對。
或許,這個文明中,曾有一些人產生過這樣進步的思想。在文明的漫長曆史中,或許這樣的新式思想出現的次數並不少,但它們並沒有在這個文明中生存下去的土壤。
在這方麵,地球人的觀念還是很簡單的:智力水平達到了一定門檻就是人,或許有強弱之分,或許發達或許落後,但都是人。不管外星人還是地球人,不管天生之魂還是人造之魂。
“你想這些事看來是不會有限製?還是說有但是現在王朝滅了,你想這些也沒事兒?”
“當然是因為仙朝已亡,她怎麼想都沒問題,否則此等大逆不道之思潮,在你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就會開始警報了。而當她但凡有一絲地接受你這說法的時候,也會觸發埋藏於她靈魄之中的禁製。看來這妮子,也沒她表麵上表現得那麼愚忠嘛。”
“隻不過仙朝雖亡,但束縛卻未消。”
這會兒,印璽倒是說話了。
“怎麼消?”
“我不知道。”
“廢物,就他媽的會嘴是吧,廢物。”
“我還能打你!”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