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乾拿出一份材料，“我查過了，秦悅當初拿了你爸和宋長明的錢之後便匆匆出了國。可到了國外，卻沒有人知道她的蹤跡。直到五年前楊紅從海外進修回來，才又有她的信息。”
秦桑拿起那份材料，那裡麵都是些秦悅在國外住過的房子和讀過的學校，還有她的同學老師等資料。
“秦悅在國外讀的可不是心理學相關的專業，在國內，我也從沒有見過她有諸如此類的朋友。”
“你是懷疑她在國外認識了彆的人？”秦桑想了想，“還是你懷疑她做的這一切，彆人有人指使？”
“也許都有。”宋乾讚賞地看了秦桑一眼。
他承認，他以前確實覺得她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千金大小姐，還是個嚴重的戀愛腦，除了愛他，一無是處。
可如今兩人分開，他才發現她其實很聰明，也很能乾，隻是以前一直被感情蒙蔽了而已。
果然，離開他，才是對的。
宋乾扯了扯嘴角，斂起傷感的眼神，繼續說道，“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她出身底層，如果沒有機遇，是絕對不可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秦桑明白了，“你想讓我去調查秦悅？”
宋乾笑了笑，可隨即又斂起臉捂住嘴，急急咳了兩聲。
“你沒事吧？”秦桑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倒水，可剛端起杯子，卻見他的唇瓣染了些許血跡。
“你……”
“我沒事。”宋乾大喘著氣，安撫一笑，“之前的癮多少留下點後遺症，還沒好透而已。”
秦桑見他語氣輕慢，並不在意，似乎是真的沒事，也就鬆了口氣，“先把水喝了吧。”
宋乾含笑點頭，伸手接了水杯時，指尖不經意地碰觸到了秦桑的手指頭。
久臥病榻，他的指尖瘦削且冰涼，可秦桑的手指頭圓潤細嫩，剛握過熱水的地方暖呼呼的，即便隻是輕微的碰觸，但宋乾感覺有一股暖流從指尖的細微之處逐漸蔓延，最後擴散至冰冷的四肢。
他怔愣地看著已然泛紅的指尖，心頭歡喜地想著，大概這幾天，身體都不會再畏寒了。
“宋乾？”秦桑見他許久沒反應，喊了一句，“你在想什麼呢？”
“啊，沒有。”宋乾斂起所有心思，輕喝了一口水，五臟六腑仿佛在此刻得到了滋潤，整個人輕盈了許多。
他淺淺一笑，見一旁的秦桑莫名地看著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高明最近需要幫宋楚木，可能沒時間了，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調查。”
“你說。”
“我聽說秦悅父母都是死於意外，但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
秦桑倒從未想過這個事，“你是懷疑不是意外？”
“查一下就知道了。”
“好。”反正都要查，多一件少一件也沒差，秦桑就應下來了，一抬頭，卻見宋乾懷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裡頭似有千言萬語想說，但他始終未曾開口，隻是這樣端著個盈盈笑臉，細細地看著她，仿佛……
要將她從此刻在心頭一樣。
秦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樣的場景，她尷尬地彆過臉去，“你不是被秦悅關起來了，怎麼還能出來？”
宋乾以前就是狂狷肆意的人，如今也隻是因為病重少了些活力，但骨子裡的傲然可少不了。
他蔑視一笑，“就憑那秦悅，怎麼可能真的把我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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