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的出使意味著一個極其可怕的信號。
當世第一大國向一個人服軟了。
當日,曾經宣布取締學府的幾大諸侯國相繼義正言辭的聲明,說受奸人挑撥才會做出這等不義之事,在高調的處置了幾個所謂的奸人之後,立刻便恢複了學府的正常運轉。
甚至為了請學府的師生回去,幾大諸侯國的國君親自一一上門,好說歹說才將一應師生全部勸了回去。
而此刻,徐川已經來到了北齊上京城城門之外。
北齊皇宮。
雍容高貴的北齊太後此刻滿麵色厲內茬的說道:“他來我們北齊是要乾什麼?我北齊可不是那些搬不上台麵的諸侯國,能夠任憑他拿捏!”
身旁,北齊皇帝戰豆豆表情平靜,隻是淡淡歎了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坐視東夷被南慶攻打也就罷了,還下命軟禁她姑姑戰盈盈,明裡暗裡還支持沈重打壓司理理。
雖然她隻見過徐川一麵,但也明白,以那人的性情,雖然會顧及著她姑姑和司理理的麵子上不會太過為難北齊,但此事如果不給他一個交代,隻怕也不會輕易揭過。
說來,她雖然與自己母後演了這個二日同天的戲,本該一體,但通過這一次事件,她才清楚的認識到,朝堂之上,她這個皇帝的威望遠不如自己母後。
一旦意見相左,妥協的永遠都是自己。
這時,海棠朵朵從殿門走了進來。
北齊太後仿佛看見了救星,連忙問道:“朵朵,國師大人來了嗎?”
海棠朵朵簡單的行了一禮道:“民女見過太後,見過陛下。”行完禮之後,她才回道:“師尊並未來此。”
聞言,北齊太後頓時慌了,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管我們孤兒寡母了嗎,任惡人上門也不出麵?”
海棠朵朵平靜的說道:“家師說隻要上京城內無人對徐川出手,他自也不會再次大動乾戈,所以,師尊並不需要出麵。”
這句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某些意義上幾乎讓北齊太後曾自持的權勢變得毫無意義。
因為所有的權勢說到底都是建立在暴力機構,組織之上。
一旦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失去了用暴力機構來達成目的的能力,所謂的權勢,便已經煙消雲散。
倘若徐川強闖北齊皇宮,因為不敢對他出手,隻能任憑他來去,如此,什麼皇室威嚴,什麼貴族權勢,自然也是個笑話罷了。
殿中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不過,此刻這上京城內,最慌的還得是錦衣衛鎮撫使,沈重。
要知道一年來,許多針對東夷的提議都出自他口,打壓司理理的舉動也都是出自他手,包括長公主戰盈盈被幽禁也與他脫不了關係。
本來原著中這個時候他已經該死了。
不過如今,首先他權勢並未如曾經那般龐大,肖恩回上京,他能夠起到的作用也有限,沒有真正引的上杉虎出手殺他。
又有監天司分去他錦衣衛的權柄,讓他看似是北齊的一號人物,實則權利嚴重縮水。
隻能說,他變弱了,也沒有那麼引人注目,便也沒有那麼多人想要殺他。
可惜,看樣子,他似乎還是要死。
上京城外,徐川看著城門處的那個男人笑了一聲道:“上杉將軍親迎,看來我麵子還挺大的。”
上杉虎朗聲道:“在一戰敗十萬南慶大軍的東夷殺神麵前,我這區區軍中莽漢算得了什麼?請!”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命身後城門守衛儘數讓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