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接觸衛光明,開始修行昊天神輝,便意味著桑桑覺醒的日子已經開始了進入倒數。
所以,他在離開長安之前,也許還要把這個麻煩解決了才好安心離開。
他這個人做事,一向不喜歡留下什麼首尾。
暫時解決了桑桑的事情之後,他便回到了萬事居,準備給讓卓爾也成為一個修行者。
從寧缺身上驗證過了許多想法之後,他已經有了百分百的把握給其他人重鑄氣海雪山而不危機生命。
卓爾畢竟他的人,命都賣給了他,他既然有了這種能力,自然不會不用。
當然,摧毀氣海雪山然後重鑄時的那份痛苦也絕對不好受就是了。
一夜過後,卓爾雖然麵色蒼白了許多,但也正式與寧缺一般,成為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初識境的修行者。
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修行者,這種不亞於再造的恩典讓本就在卓爾心中極其不凡的徐川幾乎神化。
修行起來也是刻苦到了極致。
當然也是在處理好徐川以及萬事居的瑣事之後,畢竟他很清楚自己的本分和身份,一名萬事居的夥計。
而徐川因為把舊書樓中的修行書籍都看了一遍的緣故,舊書樓對他的吸引力便已經大大降低,所以他隻是去了一趟餘簾所說的那個竹林之後,便再少有去過書院。
竹林中的浩然劍氣很有意思,當然餘簾留給他的東西也很有意思。
一份極其詳儘的魔宗山門地圖,以及一本秘籍,二十三年蟬。
這兩樣東西可以說已經直接暴露的餘簾自己的身份。
許多事他們之間雖然心照不宣,但卻從未明說,而餘簾既然將這兩樣東西給他,說明他已經算是真正得到了餘簾的信任。
魔宗地圖暫且不說,那二十三年蟬他雖然不可能去修行這等耗時耗力的法門,但其中的許多理念和想法卻是頗有可以借鑒之處。
書籍開篇講述,極西乾旱之地有種蟬,匿於泥間二十三年,待雪山冰融洪水至,方始蘇醒,於泥水間洗澡,於寒風間晾翅,振而飛破虛空。
積累,爆發,蛻變,皆有所言。
不得不說,這實是一種難得的妙法。
......
這一日,徐川如同往日一般悠閒的躺在萬事居中,靜靜思索研習著之前在舊書樓中看過的諸般修行之法,二十三年蟬,以及昊天神則和驚神陣的玄妙。
每時每刻都有著一絲進益和感悟。
這時,卓爾拿著一張金絲織就的請帖走了過來,輕聲道:“掌櫃,公主殿下派人送來的請柬,說是明日得勝居宴請您前往。”
徐川半睜開眼,隨意的說道:“不去。”
卓爾點了點頭,習以為常的準備將請柬放在一旁書櫃的角落,那裡已經堆積了足足數百本各式的請柬。
徐川給褚家的那幾張紙,在這數月的時間過去之後,早已經在布業和紙業掀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他的那份農耕之術,更是震動了整個唐國。
數月的時間過去,在唐國氣候較好的地方,按照那份農耕之術,稻種成熟之後,產量比起往日足足提升了一倍有餘,而按照那農耕之術的記載,隻要持續改良下去,還有極大的進步空間。
這是何等的驚世神術,便是傳聞中西陵得自昊天的無數妙法,對於一國的助益上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不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糧食才是一個國家最基本的最重要的資源。
於是,這份農耕之術的來源便引起了許多關注。
在諸多大人物,甚至唐王的探究下,褚家雖然在長安有些牌麵,但也不可能隱瞞的了徐川的存在,而且徐川也根本沒有什麼隱瞞。
當然,查到徐川這一步,大人物們的一些想法便有些難以實施。
一個是因為公主李漁的存在,一個則是因為徐川自身。
一位知命境的大修行者,還是足以匹敵天下第一神符師顏瑟的大修行者,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拿捏的。
不過,暗地裡的手段用不了,明麵上的拜訪卻是自此絡繹不絕。
可惜,徐川從未接過任何一個人邀請,不論他是何官職,有何身份,就連李漁隻要宴請,便必定會送來的請柬也從未打開看過。
得勝居?
徐川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等等,把請柬給我看看。”
卓爾微微有些訝異,不過還是立刻拿著請柬交到了徐川手中。
徐川打開請柬看了兩眼,饒有興趣的笑了笑道:“這些日子,我不是在這萬事居躺著,便是在舊書樓看書,骨頭都要生鏽了,如此有趣的事情,去看看也好,你準備一下,明日隨我一起去。”
卓爾認同的點了點頭,他這位掌櫃的什麼都好,就是有些不太愛出門,除了寧缺和桑桑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可以說話的人,也就公主殿下每次會主動過來說上幾句話,然後又被掌櫃的三言兩句氣個半死之後憤然離去。
雖然他不知道徐川口中的有趣之事為何,但願意出門赴宴,結交一些朋友總是好事。
他重新接過請柬,立刻道:“我這就去準備。”
卓爾離開之後,徐川很快又半眯著眼睛,陷入了半睡半醒的境地,也不知是在修行還是單純的困了。
......
得勝居是湖畔一座清貴大宅改裝成的酒樓,乃是長安城第一等清貴食府,占地麵積極大,裝飾擺設極為精致豪奢,向來是貴人們宴客會友的地方。
李漁再此宴請的,除了朝中重臣或者身份不凡的修行者之外,書院也有些才氣高的受邀而來。
而此次宴會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為了送彆她算是從小到大的好友,燕國在長安為質的大皇子,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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