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亦是滿心震撼,但更多的卻是戰意和追逐之意。
終有一日,他也必定會達到能與佛祖比肩甚至勝過佛祖的地步。
熊初墨神情便有些不太好看了。
佛祖出世,世間局麵必將大變。
有了佛祖這樣的傳說級強者,佛門還會如同曾經那般低調的以西陵為主嗎?
畢竟昊天不臨凡,夫子不插手,普天之下誰能與佛祖抗衡?
觀主嗎?
如今見識到了佛祖的偉岸,說實話,他不認為觀主能與佛祖比肩。
他不由將目光望向了徐川,此刻徐川雖然已經收斂了自身的氣息,但方才帶給他的震撼可不比佛祖展露真身小上多少。
不出意外,他們之間必有一戰。
也許,他可以和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個念頭說實話有些瘋狂和大膽了。
不過,他若是真的想要插手此事,西陵此刻的力量怕是差了不少。
麵對徐川和佛祖這樣八境的強者,便是已經身受重創,尋常天啟境怕是也無力插手。
而便在熊初墨思慮的時候,方才還在山峰之上的人已經儘皆紛紛離開。
不論是懸空寺諸僧,還是莫山山等人,都很難心安理得的繼續待在佛祖身上。
更何況,如今這般大的動靜,也很難安然的站在這逐漸崩裂的山峰之上。
唯有徐川一人仍舊安然的立於那一方崖枰之上,或者說是佛祖的手掌中心。
而此刻,隨著無數灰色的石塊和峰頂茂盛的草木脫落而下,一縷縷金光從無數石縫間彌漫開來。
浩渺磅礴的氣息衝天而起,向著世間擴散。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佛門信徒激動的渾身戰栗,甚至有不少人嚎啕大哭。
“佛祖!”
“佛祖!”
無數人呼喚著這個名字,恭迎著他的到來。
南海深處,觀主神情微變,佛祖不生不死的活了五千年,他從寂滅中歸來,必將引起巨大的風波,令天下格局大變。
看來,昊天降臨一事,他必須早做打算了。
當然,他也很清楚,徐川大張旗鼓的去了懸空寺的事情,顯然,佛祖的蘇醒與此人脫不了乾係。
此刻他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徐川究竟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當烏龜當了幾千年的佛祖都忍不住要從那涅槃之態脫離,回歸人間。
......
書院後山,夫子微微凝眉,訝然道:“這老烏龜居然醒了?喲,好大的怒氣。”
他雖然身處萬裡之外,但仍舊清晰的感受到了佛祖那股磅礴浩大的氣息,以及那股幾乎要焚天滅地的強大怒氣。
思量了片刻,他便安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飲茶一邊自語道:“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徐川這小子給我帶來的驚喜還真是源源不絕啊。”
佛祖的氣息雖然可怕,但他同樣察覺到了另一股完全能夠與之比肩,甚至還要超過幾分的特殊氣息。
其中隱約間感受到諸般玄妙和偉力便是他也頗有幾分感觸。
想起自己上次與徐川見麵,對方擊敗屠夫和酒徒都有些勉強,這才短短數月,就有了媲美八境甚至於接近他的力量。
想起觀主,佛祖包括自己等人百年千年的修行,他便不由歎息道:“一大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身去了。”
......
天坑中心,此刻,方才那巍峨雄壯的山峰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通天徹地的偉岸金佛。
佛祖,真正的蘇醒了過來。
而徐川便在佛祖的手心。
渺小的如同螻蟻。
但雙方之間,都很凝重。
無形氣機之間的碰撞在一瞬間便爆發了千萬次。
原野之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爭端。
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在徐川和佛祖這樣超規格的戰力麵前,他們的爭端太過渺小,也太過可笑。
更何況,此刻除了少數知名巔峰以及知命之上的人之外,連站著都成了一種奢望,又如何能夠再起殺戮?
至於知名巔峰乃至知命之上的那些強者,自然更不會輕易出手。
因為不論是熊初墨所率領的西陵諸國還是懸空寺包括講經首座,七念在內的僧人他們都沒有把握勝過書院三位先生和歧山大師,莫山山,葉紅魚等人的聯合。
或者說,雙方都沒有把握。
自然便隻能等待著徐川和佛祖來一錘定音。
便在此刻,佛祖動了,沒有誦經,也沒有說禪,隻是抬起了那一隻將徐川托在掌心的手。
於是,天邊便傳來了一道可怖的呼嘯聲。
伴隨著狂風,一座極其雄壯高大的白塔破開了厚重的雲層,向著佛祖的手掌落下。
白塔寺名聲幾乎不弱於爛柯寺,便是因為這一座曆史悠久的白塔。
這白塔本就是佛祖留在人間最為強大的武器,許多年過去,在無數信徒的供奉下仿佛洗淨了纖塵,已經變得更加強大。
白塔落向佛祖掌心之時,便有一股封鎖天地的偉力自塔身爆發,佛威蔓延,直接勾動了佛祖掌心之間的無窮佛力。
上下一體,便要生生將徐川鎮壓在塔下。
徐川最好的選擇自然是離開佛祖的掌心。
但他一直沒有離開,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佛祖不讓。
極樂大世界雖然傷了根基,但並未崩毀,佛祖將極樂大世界化作掌中佛國,自然可以將他困住片刻。
如此,配合著那座擁有著浩蕩佛威的白塔,竟當真有可能將他鎮壓。
畢竟,這可是佛祖為了對付昊天預留的手段。
自然強大的可怕。
於是,在無數人駭然的目光中,白塔轟然落下,瞬間將徐川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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