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我還沒開始呢,怎麼就軟趴趴了?”
顧橙一臉不悅地用手扶了一把走路草的葉片。
沒有一點兒當初樹立朝天的姿態,變得蔫蔫的,像棵小趴菜。
都這樣了,自己還用防備它傷害自己嗎?
應該不用了吧。
畢竟,從場內的情況來看,受害者怎麼也更像是對方才對。
歎了口氣,考慮過後,顧橙還是選擇暫時將手中的注射器放在了一旁,先幫走路草解開束縛。
沒有了頭繩的牽製,走路草的發型已經一言難儘。
顧橙嫌棄地瞥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就繼續去解那捆綁在走路草嘴巴處的絲襪。
可是剛一上手,她的臉色就是一變。似乎,方才在匆忙之間,她好像拿錯了襪子。
按捺住心頭的不安,她利落地取下了襪子。
眉頭一緊,目光便死死盯在了走路草的嘴巴處。
隻見那裡,此刻正有一小灘淡淡的白色水漬。
嘶!
不能吧?
那東西不能是白沫吧?
威力這麼大?
鬼使神差地,顧橙將手指放到了鼻子前,輕輕聞了一口,兩秒後,似乎是不確定自己聞到了什麼,再次狠狠地吸了兩口。
酸爽味,直衝天靈蓋。
這猛的一下,差點兒把眼淚都嗆出來。
臉色迅速漲紅,頭頂似有蒸汽蒸騰。
顧橙不露痕跡地將手指在走路草身上抹了抹,這才恢複成淡然的模樣。
不過,表麵平靜,內心卻早已風起雲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可是小仙女啊,小仙女怎麼可能有腳氣?
更彆說用襪子把魔獸熏到口吐白沫這種事了,拜托,那又不是什麼生化武器。
魔獸怎麼可能這麼脆弱?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藍色雜草妖啊,它噴出的毒液,可是具有強腐蝕性的。
怎麼可能被自己區區一隻襪子乾翻?
退一萬步說,她姓顧,又不姓楊。
祖祖輩輩裡,也沒有姓楊的基因,流傳下來啊。
顧橙想要通過拍打臉頰,來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腦袋卻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在雙手即將觸碰到的刹那,往後一縮,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手掌的觸碰。
“啪。”
失去了打擊目標的左右手,不偏不倚地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顧橙鼻尖滑落。
好險。
差一點就親手葬送了自己的美貌。
顧橙衝進洗手間,用最快的速度,將手掌裡裡外外洗了三遍。
直到空氣之中,隻剩下洗手液的清香,這才罷休。
回到屋子,走路草仍舊昏迷著。顧橙的眼神,在襪子與走路草之上,來回流轉。
終於還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件事,絕對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哼!
小草妖,希望你能學聰明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然的話,我隻能心狠手辣,殺草滅口了。
取過一條嶄新的襪子,將走路草重新捆綁好。確保在藥劑生效之後,對方無法對自己產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