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突然劇震！
緊接著，無數法則飛舞，且變得格外混亂。
秩序神鏈成片出現，卻又被扭曲···崩斷。
聖人們更是‘聽到’天道都在悲鳴！
“這家夥···”
紫霄聖人眉頭顫抖：“到底做了什麼？！這是何等恐怖的氣息？為何六界都在顫抖？！”
“法則混亂了。”無極神王麵色鐵青，哪怕是神族的聖人，此刻的他，竟然也止不住心顫：“秩序神鏈與法則，代表著天道之力。”
“但就連天道都在悲鳴、在求救，而無法阻止這一切，這家夥，至少是大道聖人！”
“大道聖人？！”
萬相老人驚呼道：“聖人九轉之後更上一層樓，突破一個大境界，才能達到的大道聖人？！”
“注意。”
有魔族聖人低喝：“是至少！”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乾坤聖人目中有乾坤之氣彌漫：“他很強，我等早就猜到了不是麼？如今最主要的問題是，他到底做了什麼？”
“為何六界都在劇震，天道都在悲鳴？”
“莫非，他要毀了天道不成？！”
“我等都是天道聖人，若是天道被毀···”
“可恨，感應不到！”輪回六聖怒道：“我們感應不到發生了什麼！”
其他聖人也是紛紛焦急。
好在此刻，混沌觀天鏡的器靈小優姐現身，麵色凝重道：“六界的世界隔膜蹦毀了，如今六界都在朝‘中心點’彙聚，預計最多數十年後，便會開始‘重疊’。”
“而後···”
在眾聖極為難看的目光中，小優姐道出他們都猜到，卻又不敢置信的話語：“六界，將再也不複存在。”
“答對了。”
“嗬嗬。”
青衣男子一個閃現，出現在不遠處，接過小優姐的話語，笑道：“六界之中，我能看上之物不多，但混沌觀天鏡你絕對算一個。”
“之後，便跟著我吧。”
“待我成為新世界之主之後，自當利用大道之力助你更上一層樓。”
“到時，你有資格成為我的本命法寶。”
“真沒想到，原來···是你。”
小優姐輕歎一聲，有些惆悵，也有些無奈。
“他是誰？”
眾聖皆不知。
他們雖然都是聖人，但是論古老程度，卻是遠不如混沌觀天鏡，畢竟混沌觀天鏡在六界還是一片混沌時就已經誕生了，再加上其特性···
整個六界古往今來，但凡有本事的存在，便沒有她不認識的。
“都不認識我麼？”
青衣男子莞爾一笑：“也是，離開無儘紀元，當初的老友，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熟麵孔，卻是一個都看不到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的六界，還真是不堪入目。”
“所有聖人加起來，竟然也就這區區五十餘位聖人，最強的，也不過堪堪六轉罷了。”
“比之當初，實在是，嘖···”
“你比本神王還能裝。”無極神王冷哼一聲：“有本事的，報上名來，你到底是誰！？”
“我？”
“嗬嗬。”
“鏡子，我記得，你叫小優對吧？”青衣男子看向小優姐，笑了笑：“既然你還認識我，不如，就由你來介紹，如何？我想，他們都快等不及了。”
“···”
“這家夥。”小優姐歎道：“名為祁連天，證道之後，自號問道聖人。”
“問道？”
“竟然是他！！！”輪回六聖之中的一位驚呼出聲：“最為古老的聖人之一，且在那個混亂的年代都打出了赫赫威名，一路挑戰所有聖人，幾乎未曾一敗，最終還是被當時的最強神王無名擊敗，從此元走無邊混沌，再也未曾出現過。”
“道如今，已經不知有多少紀元了。”
“你···不是應該早已經死了麼？！”
“死了？”
問道撇嘴：“當初，的確差點死了，為了擊敗無名，我遠走混沌，追尋變強之道，也是那時起，才知道無邊混沌之中，竟然有那般恐怖的凶險與存在。”
“無數次險象環生，終於讓我知道，無邊混沌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有聖人追問。
問道看了他一眼，目光幽幽，像是在追憶往昔。
“界海。”
“顧名思義，世界的海洋。”
他歎道：“本以為六界已經無比龐大，為混沌中的唯一，畢竟就算是天仙，若是不借助傳送陣的話，窮其一生也無法從六界中的一界這頭，飛到那頭，更何況是六界？”
“但一切都隻是坐井觀天罷了。”
“無邊混沌中，如六界這般的世界，數也數不清。”
“其中，還有許多世界，遠比六界龐大、強橫，在那些世界，聖人都不算什麼。”
“如果說，那些世界是浪花，那麼六界，最多也就是一滴海水。”
“你們能想象麼？”
問道自問自答：“應當是想象不到吧？”
“畢竟，若是不曾親眼見過，我也不願相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六界不過是無邊混沌、不過是界海中孕育的一個毫不起眼的世界而已。”
“或者說，你們以為，離開六界的那些聖人都去了哪裡？就算是死了，又是如何死的？”
“嗬嗬。”
搖搖頭，問道又道：“罷了，說太多，你們也無法理解。”
“總之，你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
“聽我號令，供我驅使。”
“助我將蹦毀六界，並將六界合一，造就全新世界，並由我，取代天道，成為新世界的‘大道’，到時，新世界的大道就是我，我就是大道！”
“到那一步···”
“世界繁榮昌盛，我便會得到相應加持，我越發強大，新世界也會得到反哺。”
“我與新世界相輔相成，才有讓我們這一滴海水，成為浪花的可能。”
“至於另一個選擇···”
問道笑了：“我拿下你們，將你等封印，囚禁，而後以密法源源不斷抽取你等的本源之力加持於我，待新世界完成之後，再將你等儘皆獻祭，補全大道。”
“當然，我希望你等選擇第一個。”
“這第二個選擇，我多少會耗費一些力氣。”
“一盞茶的時間。”
“你們，考慮考慮？”
眾聖皆驚！
誰也沒想到，問道竟然瘋成這樣。
更沒到，六界竟然隻是‘一滴海水’，什麼也不是！
但是···
被奴役，或被囚禁？！
他們都是聖人，豈肯受辱？！
還是天機樓的聖人沉下心來問了一句：“在你的兩個選擇之中，都需要利用我等的力量，那···聖人之下的修士呢？！”
“這個麼？問得好。”
問道拍手：“你這氣息，是天機樓的聖人吧？可惜了，你們這一脈，嘖。”
“至於聖人之下，半聖之中，厲害的那一批，也勉強可堪一用。”
“至於半聖之下。”
“自然是隨著六界一同崩毀，化作最精純的本源之力，而後由我統一重塑，成為新世界的一部分。”
他笑容燦爛：“畢竟，本源之力越多，新世界也就越強大。”
聽到這話，眾聖的麵色一變再變。
“你這個瘋子！”輪回六聖都麵色發白：“六界之中又多少生靈你可知道？這無邊殺孽，你也敢背負麼？！”
“有何不敢？”
“什麼因果、罪孽？！到時候，天道都會被我吞了，我則是淩駕於天道之上的大道，因果與罪孽，不過是在我一念之間罷了。”
“在我看來，獻祭這些螻蟻，成就更為強大的新世界，是無上功德。”
“你們以為如何？”
呼啦。
虛空中，一陣罡風吹過。
原本早就無懼的聖人們，此刻，卻感到發自內心深處的寒冷。
刺骨冰寒！
“其實···”
也就是在此時，天機聖人再度開口：“說這麼多，或者說，你之所以會選擇這條路，這隻不過是因為你無計可施了吧？”
“你的路，到頭了？”
“靠自己，你已然無法再進一步，永遠不會是那些強者的對手，所以，你隻能選擇這種辦法。”
“選擇奪舍自己出生的世界。”
“恕我直言。”
“在我看來，你隻是一個懦夫，一個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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