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兩天了嗎……
也不知道這是從我的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還是隻是我的幻聽而已。
整整兩天,他們將我帶到這個昏暗的小房間之後,整整兩天都沒有再管過我了。
彆說是生活的衣食起居,就連最基本的水都沒有提供。
急的是我,不是他們嗎?
啊啊,失算了,一開始就將弱點暴露給他們的話,果然會被他們利用起來嗎?啊啊,不行了,不管怎麼說也太亂來了吧。
有憤怒的精力,身體狀態空前的差,意識也是模模糊糊的。
畢竟一連兩天甚至連水都沒有喝過啊。
現在我就隻能這樣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是希望通過削弱我身體的狀態,從而可以更加簡單的控製“黑”嗎?啊啊,這幫人完全沒有考慮我的提案啊,果然是把對於沒有強大力量的“我”看得這麼的輕嗎?
說起來,之前的獅子也是這樣啊,被他們隨意研究了一番之後就“處理”掉了,明明根本不至於這樣啊。
這行事風格更像是一個任性妄為的“個人”行為啊,莫非,白的這個組織是比我想象中更加簡單的組織嗎?
不管怎麼說,令人火大啊,乾脆……
“哢—噠———”
就在我放任自己的思維胡亂發散的時候,從屋子外麵傳來了刺耳的鐵門聲。
終於來了麼……
“霍呀~~,你還真狼狽啊,真不敢想象,你就是那個將我可愛的四分之一部下都無可奈何的‘獅子’都乾掉了的人啊。”
讓人討厭的語調聲傳來,因為實在懶得挪動身體,所以我根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黑’隻是打敗了他,真正乾掉他的,是你們啊……乾掉的一個無可反抗的弱者。”
啊啊,也不知道有沒有發出來聲音,喉嚨實在是太過乾涸了,就算發出聲音,也是極度虛弱的吧。
“喲,看起來狀態還挺好的嘛,果然就算這個狀態下的你很弱,身體素質還擺在那裡的啊……彆急,看你這麼口渴,給你喝個夠……”
然後好像是給周圍的人打了一個手勢,接著冰冷無比的水就那麼砸在我的臉上。
我一下就清醒了。
任誰被人往臉上潑一桶冷水都不會高興的,我猛的睜開眼睛,狠狠的朝那個人瞪了過去。
“哦喲,這個眼神真不錯……怎麼樣,要來殺掉我嗎?哈哈,如果你可以的話。”
當然……不會殺掉。
不管怎麼說,殺人和我終究是無緣的東西,這種事情應該是“黑”來做的。不知道他——我的身體裡的另一個人,知不知道他自己現在的狀況呢?畢竟現在我也算是處於一個比較特殊的狀況。
呼,真是讓人火大啊。
因為多多少少攝入了一些水分,感覺身體的狀態恢複了一些了,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哦,不錯嘛,隻是攝入了一點水看起來就恢複得挺多了啊,不過不管怎麼說狀態肯定還是不好吧……不會給你吃東西的哦,當然要是你配合的話就不一樣了。”
“跟我來。”
那個人——看起來瘦瘦高高的,穿著白色大褂,帶著圓框的金屬眼鏡,語氣囂張,但是表情卻很淡薄的,丟下了這句話就轉身就走了。
我自然是跟了出去。
跟著他走過了一條金屬質感的走道,很快來到了一個同樣金屬質感的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房間。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我跟隨著那人來到了房間的正中心。
突然,從地上升起一個凸起,幾條機械手臂從那裡麵伸出,分彆抓住前麵瘦高的人四肢和頭部,然後我就看到他根本沒有抵抗的就這麼被四肢分離了。
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場麵,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分裂麵上有機械的部分。
機器人嗎?這麼說的話剛才確實覺得有一點違和感……步調太過平均之類的,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是因為受身體的影響嗎?
很快被分解的部分被機械臂帶回了那個凸起,隨之那個凸起也降了下去。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大房間就隻有我一個人。
“喂喂,這麼大費周章的,不會隻是想給我換個居住環境吧?”
……哢——
“當然不是”
突然,麵前的整個牆壁突然顯現了畫麵。
“現在才是談判的開始。”
是剛才和我對話的那個瘦高機器人的聲音,但是此時屏幕裡顯現出來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的老人。看來剛才那個機器人也是經過他操縱的。
老人看起來像是站在一個控製室之類的地方,他的身影經過畫麵的放大,被映射在了足有籃球場那麼大的整個牆麵上,我為了看清他的模樣隻能儘量仰著頭。
是之前我和他們說過的那個麼?看來並沒有無視我的提案啊……不過,這個場景太有既視感了,讓我有點認真不起來了。
“……一副標準的沉迷機械的幕後反派boss的感覺啊”
沒錯,現在這個場景和某些作品裡的場景太像,反而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幕後反派?你對我的定義是這樣的嗎?不過我並沒有處於幕後,也不是反派啊”老人稍微睜大眼睛,看起來有點激動“不如說,我所構建的組織可是為正義而生的啊,不論是目的,還是為了實現這個目的的過程所做的事,這一切,可都是正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