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咱們不過去行嗎?”王明遠打了個激靈,不敢想象自己會在泥潭裡會被弄成啥樣:“康叔……快幫我想象辦法!”
“反正都下水了,你摸摸它,跟它玩玩水,它可能就放過你了!”
康朗香在一旁咯咯笑道。
王明遠趕忙依言照做,伸手直接按向小象的腦袋,拍了拍。
見小象竟然沒有絲毫抵抗,一旁的康莫相眼睛一下子直了:“真是神了!”
王明遠一邊抄水往小象身上淋,一邊問道:“怎麼了康叔?”
“你不知道,一般在馴象的時候,檢驗被馴的大象是否被馴服,通常都是先抓一些米往大象頭上撒,如果大象沒有表現出敵意,這才敢用手去摸的,摸了它的頭如果還是這樣沒有抵觸,就代表馴服認主了!
我聽朗香說過,你跟這小象都沒怎麼接觸,隻是把人帶到這裡進行救治,相處了不過兩天時間,就隻是幫它敷了些泥,淋了些水,喂過一次羊奶……
可是如果是因為這些的緣故,張守義他們哥倆做得更多啊,這幾天一直是他們照顧,按理,這小象要認主也是認他們啊。
之前我問過他們倆,這小象也隻是在要吃的時候會來找他們,其它時候都保持有距離的,更是摸都不讓摸,那就說明不認他們兩個,怎麼就突然認了你呢?
神了,真的神了!”
康莫相說著,竟是雙手合十,衝著王明遠行了一禮,以示尊重。
傣族,是全族信佛的,這已經是很高的禮儀了,尤其是對著王明遠這樣一個後輩。
王明遠手還被小象卷著呢,隻得愣愣地接受了:“會不會是它受傷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我,我聽說不少動物會有這方麵的表現。”
“可能是吧!”康莫相點點頭,然後鄭重地說道:“但我更願意相信,這是神的指引,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呃……
王明遠沒話說了。
其實,他心裡是非常懷疑的,有很大可能,是因為自己在看到小象墜崖後,第一時間趕了過去,找來刀子,將它肋住脖子非常致命的藤蔓給割除,這才是小象跟自己表現得很親密的原因。
“小象認主的事,其實在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傳聞,說的是一個小姑娘救了一頭被人獵捕割取象牙受了重傷的小象,從那以後,小象就一直陪著那姑娘,直到最後象群歸來,融入其中。
那是一頭公象,即使離群後重新組建了象群,也會每年路過那姑娘村落的時候,會來尋她一次。
雖然隻是傳聞,看到眼下這情形,怕是真的!”
張守忠卷了旱煙蹲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溪流中的一人一象,一邊抽煙一邊說。
王明遠還能說什麼?
隻能當自己是運氣好了。
他接連抄水往小象身上淋,清洗著它身上的泥漿,小象也以為王明遠這是在跟它玩,表現得非常歡快和享受,終於鬆開了鼻子,吸水往王明遠身上噴。
王明遠一下子徹底放開了,他將手表裝袋子裡,伸手抓著褲兜裡的電棍,意念一動,放入隨身空間,乾脆跟小象胡鬨起來,直到張守義哥倆各人捧了一竹桶羊奶回來,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愣住了,直呼:“奇了怪了!”
似乎是聞到了已經熟悉無比的羊奶味,在兩人捧著羊奶過來的時候,小象停止了嬉戲,轉頭看向兩人,發出一聲歡快討好的象鳴。
“貪吃鬼!”
王明遠笑笑:“兩位叔叔,把竹筒給我,我來喂吧!”
張守義當先將竹筒遞過去。
這裝羊奶的竹筒兩人有過特彆加工,下半截削出了長長的斜口,修得光滑,在上半截的底部鑽了一個小孔,用根草杆堵著,隻要拔掉草杆,羊奶就會順著斜口留下,方便小象吮吸,倒也方便。
王明遠當即拔了草杆,將斜口塞到小象口中。
對於這種喂奶方法,小象早已經熟悉,很配合地吮吸起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小象將兩竹筒的奶都吸得乾乾淨淨,王明遠問道:“要不要再擠一些,讓它一次吃個飽?”
“差不多了,再擠的話它也吃不了,白白浪費,它現在已經會在林子裡到處轉悠,采食一些嫩樹葉和草了,不用擔心會餓著!”張守禮回答道。
王明遠看看小象的身上,之前留下的哪些傷痕都已經結痂,傷口小點的地方結痂早已經脫落,恢複得相當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好如初。
他離開小象,去了溫泉裡,小象慢慢地跟著,亦步亦趨,隻是敏銳地感覺到水溫不同,沒有跟進溫泉,可還是調皮地吸冷水,朝著王明遠亂噴,不太受控製的鼻子,可不精準,看上去更像是亂來,反倒將旁邊的幾人身上淋了不少,一個個趕忙避得更遠些。
王明遠一看幾人狼狽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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