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坳一群人,都被折騰的不輕。
回到張家坳,可沒精神再去做其他事情,一個個隻想回家睡覺。
從天坑返回張家坳,再到去公社請獸醫,今天又因為陳家旺各種奔忙,單單是走路,都有上百公裡,其中猶以張守忠為甚,他現在還在忙著搜捕陳家旺。
相比下來,王明遠這點疲憊,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讓幾人回去休息後,自己先去看了下十三頭水牛,都已經恢複正常,隻是不敢再讓孩童們牽出去放牧,生怕再出問題。
但牛,總是要吃的。
隻能是老人和婦女們去山野到處去割草。
此時剛入夏沒多久,野草並不旺盛,割草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情。
每割一把草,還得好好抖一下,防止狗核桃的種子混雜其中。
原本在這種時候,大都選擇用去年留下的苞穀草和稻草飼喂的,但是,張家坳分出來加入明遠農場,買牛的事情也屬於是臨時起意,並沒有這些草料。
王明遠也在考慮,有沒有必要去收購一些喂牛的草料回來,可一想,都已經入夏,進入野草瘋長的季節,要不了多長時間,野草就完全不是問題,隻能作罷。
喂過豬後,王明遠回了臥室,直接躺床上,很快就睡得死死的。
他是被狗叫聲驚醒的,翻身起床,打開門一看,已經是黃昏時分。
狗叫聲是獨狼發出的,聲音很是歡快。
劉櫟和張守忠兩人並肩順著出村的土路走了回來,一路有說有笑,兩人還各自牽著兩隻明城犬,都是半大狗兒,兩隻黑背,兩隻草黃。
王明遠迎了上去:“怎麼樣,人找到了沒有?”
“有我獨狼出馬,那有找不到的道理!”劉櫟嘚瑟地說。
張守忠笑道:“我去找劉櫟的時候,半道上就碰到他了,他拉著四隻狗兒,也正想來咱們張家坳。我跟他把事情一說,當時就把狗寄留在附近的生產隊,趕往陳家旺逃跑的地方。
這獨狼,鼻子可真靈,一路順著陳家旺逃跑的地方找去。
也就花了不到三小時,就把人給找到了。
你肯定想不到,陳家旺藏在哪裡?”
王明遠微微愣了下,仔細一想,說道:“該不會是在他家找到的吧?他這要跑路了,什麼都沒有,很有可能回到家中拿點錢財之類,順便跟家中妻兒交代一些事情。”
聽王明遠這麼一說,張守忠神情變得有些驚訝。
劉櫟卻是笑了起來:“三叔,看看,我贏了,我就說這家夥聰明得很,你一問,他肯定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難道,真是在陳家溝逮到的人?”
王明遠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被自己蒙中了。
張守忠笑道:“雖然不是在他家裡被抓到,但也差不多了,就在陳家溝附近,上次陳家溝生產隊長陳進學和那安南女間諜瞎搞的土窯裡睡著,看他那樣子,也是想等到夜深了回去的。
這大白天,陳家溝現任生產隊長陳開順和民兵隊長陳家旺被抓,整個生產隊今天又亂套了,可沒什麼人上工,他那敢回去。
獨狼一找到他藏身的地方,立刻就衝撲了上去。
我們兩個都沒動手,陳家旺就被獨狼咬得鬼哭狼嚎,渾身是血,最後跪地求饒了,劉櫟才讓獨狼停住撕咬,那叫一個慘。
後來,人被我們倆綁起來,送往阿渡公社,才剛出陳家溝沒多遠,就遇上了親自帶隊來搜捕的田友坤,就把人交給他們帶走了。
我又跟劉櫟去把他帶來的哪些半大狗帶來回來。
哎喲……這一趟,可真把我給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