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見鬼
劉海中走後,何雨柱眼睛“布靈布靈”眨了眨道:“得庸,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看,誰說傻柱傻,這貨心裡門清!
有些人總是喜歡拖拖拉拉,愛講反話,帶著答案問問題,揣著明白裝糊塗。
徐得庸斜了他一眼道:“你猜!”
說罷就回了屋。
何雨柱嘴巴上下翻飛,對著徐得庸的背影一陣一陣無聲輸出,等徐得庸進了屋才小聲嘀咕道:“我猜你姥姥個腿!”
……
今個周末,奶奶作為臨時工,沒有什麼緊要的事可以休息。
吃完飯,徐得庸包了一小包點心。
他買的那些早已經吃完,隻剩下從滬上帶來的一些,得虧他經常催促奶奶吃,加上他自己也吃,除了梨膏糖其他都吃的差不多。
將點心揣進兜裡,徐得庸出門而去,在門口給了玩耍的劉光天兩兄弟一個眼色。
徐得庸離開後,兩兄弟眼中隱藏忐忑、亢奮……各種複雜的情緒。
不止是因為能獲得好吃的,還有他們第一次的隱秘反抗,昨晚大半宿都沒有睡好。
過了一會,兩人跟了上去。
來到一個人少的胡同口,徐得庸停下掏出一支飛馬牌香煙。
“嗤……。”
劃著火柴點燃,隨後甩了甩,將火柴甩滅彈到地上,吸了一口。
他沒什麼煙癮,但也不介意偶爾吸一顆。
很快,劉光天兩小子小快步的走過來。
徐得庸將點心遞給他們道:“悠著點吃,被伱爸發現可不要怨我。”
“知道了,得庸哥。”劉光福舔了舔嘴唇點頭道。
徐得庸又掏出一折好的小紙條道:“回頭趁你爸不在家,把這個紙條放到你爸工作的衣服兜裡,最好晚上和明天早上的時候。”
劉光天有點猶豫道:“得庸哥,這……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徐得庸淡淡道:“沒事,沒有好機會就不放,我還有彆的辦法。”
兩兄弟對視一眼,不知道徐得庸這樣做的意圖。
劉光福一咬牙接過道:“好。”
劉光天看徐得庸吸著煙,忍不住道:“得庸哥,能給我吸兩口嘗嘗味不?”
“滾犢子。”
扔下三個字,徐得庸便蹬著三輪走了。
匿名舉報這事,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就算自己找上門去理論,結果也未必如意。
鬨開了,說不定劉海中破罐子破摔,還會倒打一耙,比如“你怎麼這麼小肚雞腸”,“二大爺也是為了你好啊,怕你走歪路雲雲”。
在惡意沒有造成後果之前,人們多數都會對“惡意”抱有很大的寬容。
可真的造成後果,口嗨的人誰又願意為其買單?
比如那些不栓繩的狗……!
徐得庸這件事,與其自己主動短兵相接,不如被動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所謂善戰者,不戰而屈人之兵!
……
上午拉客賺錢,但到了中午,天越陰越厚,醞釀著風雪,前兩天的小雪似乎隻是開胃菜。
徐得庸來到北海公園,陰沉寒冷的天氣也阻止不了人們滑冰的熱情。
徐得庸接過黃大甫遞來做木冰鞋的材料,看著木頭挑了挑眉道:“可以啊,大甫同誌,這是下了血本,連紅木都給用上了。”
黃大甫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沒有沒有,這點木頭值不了幾個錢。”
徐得庸想了想,也是,市場決定價值,現在這玩意也就比平常硬木貴點,而且紅木分好多種,反正他是分不清。
況且就算是“海黃”,現在指不定被當作柴火燒呢!
“東西我收下了,要是下雪的話,就後天中午送過來。”徐得庸隨口道。
黃大甫點點頭,見徐得庸沒有要滑冰的意思,便搓了搓手腆著臉道:“得庸哥,您冰鞋帶了沒?您要不滑能不能借我玩一玩,您放心不白玩,我給租金。”
徐得庸笑了笑,下車將冰鞋拿出來遞給他道:“租金就免了,滑完將冰刀磨一磨就成。”
“得嘞,多謝得庸哥,保證完璧歸趙。”黃大甫咧嘴笑著道,隨後高興的穿上滑冰去了。
剛子已經把這當作常駐點,等徐得庸談完便過來打了聲招呼。
徐得庸遞給他一支煙道:“這雪要下下來,人家腿腳也不方便,就等後天過午再去派出所更名吧。”
剛子雙手接過煙道:“庸爺仁義,我一定轉達。”
徐得庸點點頭道:“還有一事,我們院裡的二大爺劉海中,張三侯四應該見過……。”
說著他又形容了一番劉海中的長相。
隨後掏出一張小紙條道:“找個手腳麻利的人,明天在他下班的路上,不留痕跡的塞到他衣服兜裡。”
剛子目光一閃道:“庸爺,這家夥得罪你了?要不要我去套他麻袋,教訓他一頓,您放心,事後他肯定不知道是誰乾的。”
“不用。”徐得庸笑眯眯道:“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院的二大爺,打人多不好,你就按我說的辦,後麵要不要繼續我再通知你。”
“得嘞,庸爺,這點小事保證給您辦的漂漂亮亮。”剛子道。
“嗯。”徐得庸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一盒飛馬牌香煙扔給他道:“給辦事的人。”
說完不等剛子推辭,便騎著三輪車離開。
剛子拿著香煙在手裡拍了拍,很快想到人選,大步離開。
……
徐得庸拿著東西直接回了家,下午也不打算出車,天不好,在爐子邊做冰鞋也挺好!
中午飯吃的依舊是白菜。
炒白菜、燉白菜、醋溜白菜等等變著花樣,反正冬天每天少不了這玩意。
這時候肆玖城近郊合作社已經有了溫室大棚,但產出有限,普通百姓冬天的主菜還是白菜。
每一年居民的冬儲白菜都不下於一場“大會戰”。
吃完飯,泡上茶,又拿了兩個白薯放在爐子上慢慢烤著。
徐得庸找出工具開始做冰鞋。
“嗤嗤嗤……。”
木頭的刨花一層層的落在地上。
徐南氏在隔間裡戴著耳機看了一眼,笑的眼睛眯成一道線,繼續邊聽邊納千層底。
嘿,這日子就差一個孫媳婦和幾個重孫。
……
過了二十多分鐘,爐子上傳出烤白薯的香氣。
這時,門外傳來何雨水的聲音:“得庸哥,您在家嗎?”
徐得庸頭也不抬的道:“在家,有事進來說吧。”
很快門被推開,何雨水進來和兩人打招呼後,又對門外道:“進來吧,得庸哥家的爐子帶煙筒暖和。”
徐南氏笑嗬嗬道:“是雨水的同學吧,沒事,進來暖和。”
聽到主人家發話,兩個小姑娘才隨何雨水進了屋。
徐得庸抬頭看了一眼道:“自己找板凳坐吧。”
何雨水給於海棠和張淑琴搬了凳子,坐到爐子附近。
兩個小姑娘還有點拘謹。
何雨水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道:“得庸哥你在做什麼?”
“做木鞋。”
“做木鞋穿嗎?”何雨水好奇道。
徐得庸道:“鞋底按上冰刀便是冰鞋!”
何雨水聞言眼睛一亮道:“得庸哥您在做冰鞋?”
於海棠和張淑琴也露出感興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