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我們都一樣
徐得庸拍了拍石頭道:“這玩意有點份量啊!”
徐慧真杏眼瞥了他一眼道:“你也覺得這石頭比一般石頭沉?”
“嗯。”徐得庸道:“而且這裡麵好像有東西似的。”
徐慧真聞言咬了咬嘴唇道:“這話能不對彆人講嗎?”
兩人四目相交,徐得庸點點頭,隨即將石頭放回去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徐得庸的眼神坦誠明亮,讓徐慧真忍不住眼眸一垂道:“謝謝你,我去給你寫信。”
說罷輕扭腰肢,抱著孩子去了屋內。
徐得庸出來道:“哥幾個搭把手,幫忙把小酒館給收拾收拾。”
強子坐著沒動道:“嘿,得庸伱還幫人幫上癮了。”
蔡全無和劉德柱則二話沒說向小酒館內走去。
徐得庸輕輕一笑道:“幫忙的,今個每人管酒半斤。”
劉德柱一聽斜著眼道:“某些人可彆動啊!”
強子磨蹭一下,還是跟上去道:“我這是給得庸麵子,你少在這搭兒哄,要是你,八抬大轎抬我我都不搭理你……。”
在兩人拌嘴中,四人將小酒館收拾了一遍。
徐慧真寫完信出來看著整齊的小酒館,驚訝了一下道:“你這速度挺快啊!”
強子道:“可不快嗎,我們四個人乾的呢。”
徐得庸接過信道:“拉酒我明個就去,一天有些太趕,我住一晚後天上午回來。”
徐慧真微微白了他一眼道:“沒說讓你一天來回,那腿真就跑折了,我已經說了,會安排你吃住,你放心就是。”
“成!”徐得庸點點頭道:“那明個八九點之間我來拉酒壇子。”
“嗯,那到時候我開門等著你。”徐慧真輕聲道。
“那不打擾您,酒我就倒一個壇子裡起拉走了?”徐得庸說著嘴角微揚道:“用不用我給您寫個字據?”
“拉走吧。”徐慧真說著又遞給他一小包鹹菜道:“你們喝酒當下酒菜,彆嫌棄。”
徐得庸笑著接過道:“謝您內,那我就不和您客氣了。”
“甭客氣,就是可彆喝大了,明個還有活。”徐慧真淡雅一笑。
徐得庸點點頭,找了一個能裝五十斤的酒壇放在一邊,蹲下雙臂一籠,搬起櫃台旁邊能裝近百斤的大酒壇道:“哥幾個,倒酒嘍。”
徐慧真見此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連忙道:“哎,你可悠著點,彆閃了腰。”
“沒事,您甭擔心,裡麵的酒不多。”徐得庸道。
他的深蹲可不白練。
其他三人一臉詫異。
蔡全無和劉德柱趕緊上前扶了一把。
劉德柱問道:“得庸,你倒酒乾嘛?”
“嘩啦啦……。”
徐得庸邊倒邊道:“這酒就是徐掌櫃給的工錢,找地方賣了,剩二斤就是咱們今晚的酒。”
“那敢情好。”劉德柱眼睛一亮道。
強子袖著手羨慕的道:“嘿,徐掌櫃可真敞亮,早知道這活我就搶著乾了,讓得庸占了大便宜,今晚我得多喝兩杯。”
劉德柱嗆他道:“乾活偷懶還想多喝,你臉盤子怎麼這麼大!”
強子嘴角抽了抽道:“也就看在得庸的麵子上,不然今天非給你點顏色看看。”
徐得庸沒好氣道:“彆吵吵了,讓人看笑話,要不等會你們先找地方掐一架,然後我們再喝酒!”
兩人互瞪一眼,彆過頭去,誰也不搭理誰。
將幾壇子剩餘的酒倒在一起,倒了有半壇子酒,二十多斤,一斤小酒館裡賣六毛,這些酒得十幾塊。
徐慧真介娘們的大方一點不比陳雪茹差多少。
不過去牛欄山拉酒那是真出力,一點含糊不得。
蔡全無和劉德柱抱著酒壇子出去。
“掌櫃的,走了。”徐得庸擺擺手道。
“慢走。”
徐慧真目視幾人離開,將小酒館的門又關上,轉身低語道:“得庸,徐得庸……。”
……
強子這貨還有點門道,找了一相熟的人,以五毛一斤的價格賣了二十斤,徐得庸入賬十塊錢,還剩三斤多。
蔡全無道:“咱有酒,今個到我那去喝吧,我再給整個熱菜。”
劉德柱有酒喝就成,點頭道:“我看行。”
強子有些嘟囔道:“這沒在小酒館喝熱鬨……。”
“你不去拉倒。”劉德柱斜眼瞧。
徐得庸笑了笑道:“我這裡還有小酒館老板娘給的鹹菜,再去買點花生米……。”
“得!”強子立馬道:“就衝小酒館老板娘的鹹菜,哥幾個走著……。”
……
喝完酒,天色已黑,強子這貨貪杯,直接醉倒在蔡全無家裡。
劉德柱走路也有點晃蕩,徐得庸喝了半斤,臉色微紅。
誰說兌水的酒不醉人!
蔡全無將兩人送出門道:“德柱,要不你也在我這將就一晚?”
劉德柱擺擺手道:“不……不用,家裡老娘肯定等著我回去呢……。”
徐得庸微醺道:“全無,你回去看著強子吧,彆讓他吐了把自己嗆死嘍,我把他送回去。”
“嘿,得庸,還是你局氣啊……。”劉德柱嘿嘿傻笑,低聲道:“你要把‘提缸術’教給我,你就是我親哥……。”
這貨心裡還惦記的,也是沒誰了!
徐得庸沒搭理他,和蔡全無告辭,馱著這貨把他送回了家。
劉德柱家也是住的大雜院,隻是看起來相對要破舊一些,連門口的門當都看不分明。
門當戶對,所謂“門當”是門框外一左一右的“門墩”,也叫“抱鼓石”,內裡還延伸著連體的“門枕”。
“戶對”指的是大門上方門楣上的“門簪”,它是木製的六角形飾物,直徑七寸左右,柱高七寸左右。
擁有“門當、戶對”的都是舊時侯有身份之人,怎麼修建也是按階層有講究,修多了就是僭越。
徐得庸把他送到門口,調頭回了家。
回到四合院門口,他想了想將水壺拿出來背在身側。
隨後將三輪板車推進院裡,閻埠貴聽到動靜出來瞧了一眼,眼睛便盯在車後麵的大酒壇子上。
“唷,得庸,你這是打哪弄了這一大壇子酒啊?”閻埠貴說著湊過來,深吸了一口酒氣,像是能吸出一分錢的。
徐得庸笑眯眯道:“接了個拉酒的活,您甭聞了,空的。”
閻埠貴一聽頓時收起身子道:“合著半天空的啊,我這……嘿,回去了,記得關門。”
徐得庸搖搖頭,看了看手表,此時不過七點多,國家又倡導節約用電,沒啥娛樂活動的人家有的已經熄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