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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cass=”ntentadv”吃過午飯,徐南氏坐在爐子邊看徐得庸修留聲機,打了一會盹,醒來便帶著自己正在做的千層底去了居委會。
院裡閆解曠、劉光福幾個娃子見徐南氏出門,得庸哥的三輪車還停在院裡,便從家裡摸了兩個白薯,打著在爐子上烤白薯的名義,一個個敲門進了屋。
徐得庸約法三章:不許亂動、不許大聲吵鬨、不許不聽他的話,不然都滾犢子。
幾個瓜娃子立即點著小腦袋。
徐得庸給他們烤上白薯,又給他們打開礦石收音機,想聽的可以輪流去聽。
幾個瓜娃子頓時樂不思薯!
過了一會,小棒梗也露著小腦袋進來,徐得庸做的小板凳已經被瓜分完,他小眼睛眨了眨,癟癟嘴趴在桌子邊,歪頭專心的看徐得庸清理留聲機的機芯,一個個小零件在他眼中都很神奇。
秦淮茹雖然也很想進去瞧瞧,但看了眼賈張氏眯起的小母狗眼,還是沒有敢進去。
其實進去也沒啥,好幾個孩子在呢,徐得庸還能乾啥?
徐得庸安排完便專心做自己的事情,調速盤上帶著飛球的彈片也得換,回頭到雜貨鋪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處理完機芯,他還將木箱給修複一下,用砂紙將木裂裂紋的地方打磨,鑿出一個淺淺的v型,抹上膠水,再用鋸末填充,被老鼠啃過的地方也這麼操作。
晾乾之後再打磨,之後再抹油上色,讓木箱恢複亮色……。
每一步想要做好,都是一個精細的活。
期間,他起身活動身體,喝茶休息了一會。
幾個小孩子比他還自在,吃著香噴噴的烤白薯,輪流聽收音機,在暖和的房間內不時東瞅瞅西看看,不過徐得庸有言在先,他們沒敢碰。
得庸哥平常是好說話,可打起人來是一點不含糊,這個傻柱最有發言權!
一下午沒見著孩子,院裡的人也沒著急忙慌的到處找,凸出的就是一個佛係……。
……
等到日落時分,院裡響起聲聲“召喚術”,躲在徐得庸屋裡看熱鬨的瓜娃子,才滋溜跑回了家。
嘿,又有事情可以吹噓一陣嘍。
徐得庸將東西收拾一番,也出來伸了個懶腰放放風。
一大媽見他出來問道:“得庸,你在家一下午,那什麼……留聲機,修好了嗎?”
徐得庸笑了笑道:“一大媽,這修東西哪有那麼容易,特彆這些精貴的玩意更難修,您太高看我了。”
一大媽笑嗬嗬道:“也是這個理,我這不想等你修好聽聽稀奇嘛。”
秦淮茹忍不住問道:“那是修不好了嗎?”
這時,易中海他們下班回來。
賈東旭聞言道:“淮茹,什麼東西修不好了?”
秦淮茹眼波一轉道:“是得庸從委托商店買的一個壞的舊留聲機。”
小棒梗也道:“爸,叔可厲害,拆開了……。”
易中海眼睛一眯道:“留聲機?得庸啊,你會的東西還真不少呐!”
徐得庸笑眯眯道:“比不上一大爺,您才是大拿,我也就拆拆卸卸,具體的修東西上次還不是求助了您嗎。”
劉海中麵無表情瞥了一眼,便要向後院走去。
徐得庸連忙道:“二大爺您稍等一下,不能總麻煩一大爺,這次請您幫忙修個東西。”
說罷,也不管劉海中應不應,轉身回屋去拿發條盒。
劉海中嘴角抽了抽,還是停下了腳步。
易中海忍不住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咦,什麼時候老劉這麼好說話了?
徐得庸拿出發條盒給劉海中說了說,笑眯眯的遞給他道:“麻煩您了,二大爺。”
“嗯!”劉海中擺了一下譜,緩緩點頭接過道:“我試試吧。”
徐得庸聞言從兜裡掏出一包飛馬牌香煙,遞給他道:“二大爺也是廠裡的大拿,不能讓您白忙活。”
劉海中見此臉色稍霽,推讓兩下才收下道:“下次不要這麼客氣,都是一個院的鄰居,明天下班給你帶回來。”
具體意思,兩人心照不宣的場麵一笑而過,劉海中便拿著發條盒回了家。
易中海回到家中,一大媽忍不住問道:“老易,那玩意你能不能修?”
“廢話,我當然能修,而且比老劉修的還好。”易中海道。
一大媽道:“那得庸怎麼不找一個院裡的你修?難道因為之前的事,對你還有點意見?”
易中海沒好氣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上哪裡知道?”
一大媽道:“我看那盒煙好像不便宜……。”
易中海道:“行了,兩三毛錢的東西至於嗎,做飯去吧,少管人家的事。”
一大媽嘟囔道:“你還說我呢……。”
……
晚上,徐得庸沒有去小酒館喝酒,天天喝,那不成酒蒙子了。
老板娘雖好,但也不能貪杯哦!
他在家將留聲機的各處細節又處理一遍,達到精益求精。
翌日,五六年二月一日,第一批230個簡化字由《人民日報》公布,越來越多的簡化字在書麵通用,雖然引起了一些寫慣了繁體字老學究的不滿,但簡化字是大勢所趨。
這個時期的簡化字被稱為“一簡”,其實在七十年代國家還在此基礎上進行了“二簡”。
相較於第一次簡化後的漢字亦行亦楷,並且兼顧漢字書寫的流暢與美觀,二簡字隻剩下簡單的書寫,拋下了原本的結構,毫無楷書、行書的風骨。
有的字去掉了繁瑣的偏旁部首,有的字甚至隻留下一處筆畫作為代表。
譬如:將“街”簡化作“亍”。
二簡字隻在曆史舞台上停留了九年,便被廢除。
曆史的很多改變,都是潤物細無聲之間完成演變!
大多數人,他們隻知道那些被允許知道的,而最可悲的是那些,自以為知道了所有的……。
可悲不可悲徐得庸沒感覺,他到貨站趴活,感覺一天賺夠一塊錢就可以躺平。
終於,板車鮮綠的車身受到注意,拉了一車貨主采購的雜貨,去了一趟左家莊,來回加上給搬搬運運,一中午便過去,賺了一塊五。
下午,去委托商店結鐘表錢,去掉7的手續費,又到手九塊三,買留聲機的錢又回來了。
還趴啥活,買了一些薄彈片和桐油,便回了家……。
劉海中下班將修好的發條盒還給他,徐得庸便迫不及待的安裝上。
回到家的徐南氏看著孫子裝好,也有點緊張的看著。
關鍵的時候到了,徐得庸搖動手柄,鬆開刹車,托盤便開始轉動起來,然後他將換了唱針的唱臂輕輕放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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