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槍在手,跟我走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今天是陽曆的四月十二,雖然隻是舉辦一個簡單的儀式,但也需要準備的時間,要不就勞動節那天?”
徐得庸笑著道:“嘿嘿,那就聽你的。”
這叫一家人所見略同!
徐慧真眼波一轉道:“你以後才是當家的,彆什麼都聽我的啊。你這一下就賺了四十塊,還讓人都找上門來送禮,又求著編這編那,可比我厲害!”
徐得庸笑著坐下,一拉她的小手讓做自己腿上,徐慧真掙紮兩下沒有掙開,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就任由他抱著。
徐得庸有點小得意道:“怎麼,吃醋了?伱要說不給編,我立馬就拒絕她們。”
徐慧真抓住他有些想做怪的手道:“編,怎麼不編,反正她們有錢,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還要賣的貴一些,不能比搖椅少。”
徐得庸嗅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道:“竹包雖小,可比竹搖椅更費時費事,收二十塊便是便宜她們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你賣彆人也沒人要啊,二十塊都趕上彆人一月的工資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也是哦。”
這時,徐慧真眉頭一皺道:“你兜裡裝了什麼,有些硌人……。”
說著小手向後一摸。
徐慧真:“……”
眼中有些訝然的迷茫。
徐得庸則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槍在手,跟我走?
然後,徐慧真就跑了,留下一句“我去忙了”,餘音嫋嫋。
徐得庸一臉無奈,本來還想問,哪天把證先領了,那樣乾點啥也不怕彆人說。
得,明個去牛欄山拉酒,等回來再說罷。
“啪。”
讓你猴急!
……
等消了腫,喝了兩杯茶,徐得庸將兩個竹搖椅又放到板車上,給那兩個娘們兒送貨上門。
一路不緊不慢的來到雪茹絲綢店,一手拿著一個竹搖椅向裡麵走去。
老張見到他笑著道:“徐同誌您來了。”
公方經理廖玉成看到他目光微動,也麵帶微笑過來道:“徐同誌拿著椅子做什麼?”
徐得庸輕笑道:“陳經理和伊蓮娜小姐要的。”
廖玉成聞言道:“來來來,我幫忙給拿一個。”
說著熱情的接過一個,邊走邊道:“哎呀,這竹椅做的真板正,看的我都想要一個。”
徐得庸笑著和老張點點頭,拿著竹椅向陳雪茹辦公室走去。
廖玉成那邊笑嗬嗬的敲了敲門道:“雪茹經理,徐同誌過來給送椅子來了。”
陳雪茹和伊蓮娜正在裡麵商談生意上的事情。
伊蓮娜吃一塹長一智,這次事情雖然讓她損失了一些錢,但在大蘇內絲綢生意小圈子也有了些名聲,一些商人主動聯係她做試探性的交易。
這正是所謂的: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聽到廖玉成的聲音,陳雪茹沒好氣的停下低聲道:“這家夥又來!”
伊蓮娜笑著道:“他對你大獻殷勤,是被你的魅力所折服。”
陳雪茹嫵媚的白眼一翻道:“他一個有婦之夫,有什麼殷勤可獻的,我怕他是想來個人財兩得!”
伊蓮娜笑嘻嘻道:“要是換作我,我也想人財兩得。”
“進來吧。”陳雪茹語氣透著一絲懶散道。
廖玉成搬著竹椅進來笑嗬嗬道:“竹椅放哪?”
陳雪茹下巴一抬道:“放那角落吧。”
徐得庸沒有言語,隨著放下便要離開。
伊蓮娜道:“徐,你忙什麼,坐下一起喝茶聊會天,我還想聽聽你們的‘曆史智慧’。”
陳雪茹悠悠的揶揄道:“人家以後也是有婦之夫了,再和我們兩個女人私下裡來往,家裡的母老虎可是會吃醋的。”
“母老虎?”伊蓮娜詫異。
廖玉成聞言笑著道:“徐同誌要結婚嗎,恭喜恭喜,徐同誌一表人才,不知是誰家閨女這麼有福氣。”
陳雪茹沒好氣道:“還能是誰,自然是小酒館那位!”
“哦……。”廖玉成恍然道:“那我在這裡就提前恭喜了。”
嘿,這小子和自己想法不謀而合,不像自己走了好幾年的彎路,開始撞得頭破血流,時至如今才發現一條更美麗的捷徑!
伊蓮娜這才反應過來“母老虎”是什麼,不禁笑著搖搖頭道:“那我們以後都是母老虎。”
徐得庸有些無奈,這娘們吃了槍藥,老拿言語擠兌自己,早乾什麼去了?給你機會你不用呀!
見時間還早,他便坐下來。
廖玉成也“自然”的跟著坐下,接過伊蓮娜手中的茶壺,給徐得庸和自己倒上茶。
徐得庸看了眼這家夥,不禁心想:“可以啊,兄嘚,姿態放的夠低。怪不得劇中陳雪茹這娘們聽說徐慧真結婚,感覺又被搶了先,一氣之下讓廖玉成立馬回家離婚,和她結婚!”
這娘們“破壞”人家婚姻先不說,連結個婚都得和徐慧真爭一爭,帶著賭氣的成份,還和廖玉成在絲綢店的公私合營中有小九九,被“騙財騙色”也是活該。
喝著茶,四人隨便聊著天,伊蓮娜不時問他一些“超綱”的問題。
徐得庸也是嬉笑而過,但話裡都給了一些極為淺顯的回答。
而這回答,對於國語不好的伊蓮娜差不多能聽懂,聽著這小洋妞頻頻點頭覺得有道理。
陳雪茹這娘們麵上不屑,但眼睛總是瞟呀瞟。
廖玉成第一次和徐得庸坐在一起聊天,感覺這家夥懂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關鍵很多時候能說到兩個娘們的點上。
幸好已經有主了,不然將是隔在他和陳雪茹之間的勁敵!
時間很快來到申時初,徐得庸起身告辭。
廖玉成也從聊天中知道這竹搖椅是徐得庸做的,便笑眯眯道:“徐同誌,你這竹搖椅做的真不錯,我都有些見獵心喜……。”
陳雪茹帶著一絲哂笑,打斷他的話道:“我和伊蓮娜可是一人給了二十塊,你買嗎!”
廖玉成:“……”
臥槽,這玩意是金子做的啊!
兩張竹椅趕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了,彆說二十,就是十塊他都不買,五六塊還可以考慮。
他臉上露出訕訕之色,不再言語。
徐得庸笑了笑沒說話,這竹搖椅可是經過他細致的打磨,打算留著自己用的,上麵還有雕刻,說藝術品都可以。
便宜的自然好做,將竹子開孔“簡單的榫卯”在一起就好。
……
南風知我意,晚霞落黃昏。
食堂的識字班下課,眾人三三兩兩的散去,一部分像牛爺等人,又提著鳥籠轉移到隔壁小酒館,來喂肚子裡的酒蟲子。
徐得庸在教本上寫下進度,劉德柱搶過強子,獲得擦黑板的活。
蔡全無瞪著個魚泡眼,麵無表情的過來道:“得庸,後天區領導來視察,還是你或徐經理來講吧,我講不好!”
這貨的樣子,不了解的還以為他生氣呢。
徐得庸知道他的謙讓,覺得自己搶了他們兩人的風頭,便笑著道:“這是街道的安排,也是你自己靠能力獲得機會,好好把握,表現好,這小酒館的公方經理就是你的了。”